“昨天走了太多路,回去就废了,现在还缓不过来。”
说着递给她一支营养液,眼神柔弱无辜:“帮我拧一下。”
幸北:……这画风就有点辣眼睛。
幸北还是默默帮这朵昨天刚问世的娇花拧开了营养液。
上课铃很快就响了。
“怎么没看到龚呈?”
两个男生摊了摊手。幸北给龚呈发了条信息,就把光脑放在一边上课了。
幸好第一节 课是网课视频自学,内容是介绍学校的课程和学分制度。直到下课,龚呈才满头是汗地出现,塌着腰板,幸北从未见过龚呈如此颓废的样子。
“你怎么了?”幸北觉得自己也要变成复读机了。
龚呈一屁股坐下,从兜里掏出一支电子笔,凑到嘴边刚想咬掉盖子,看清手里的东西后骂了一声,暴躁地丢掉。
幸北:……这是出门想带营养液结果拿错了?
龚呈看着她,表情严肃:“我迷路了。”
幸北:忍住不笑。
唐濯好奇地看过来,眼神落在他手腕上。
翟洪广翻译:“为什么不导航?”
龚呈有点气弱:“我从来不导航。”
“一般我随便走都是对的,而且比导航快,路上人也少。”
幸北三人:忍住不笑,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龚呈表情绝望地撑着额头:“后来我一路走到了隔壁天赋者军团,差点被当成间谍抓起来,他们不相信我是学生,因为宿舍区离他们很远,路还特别难走,中间有无数道关卡……最后还是我监护人过来作证才放人。”
幸北:“哈哈哈哈哈哈哈……”
翟洪广:“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濯:“……”并不能发出声音但是抱着肚子弯下了腰。
龚呈搓了搓脸,抬起头看向幸北:“你头发长出来了?”龚呈皱起眉,伸出手碰了碰,“怎么这么短。”
幸北满不在意:“有就不错了。”
一回头,幸北看见龚呈的眼神,一脸惊讶:“不是吧?你那什么表情?心疼?”
龚呈没否认,稍抿了下唇:“其实你昨天的头发,我帮你收着了。”应该能接回去。
幸北:“?收着干嘛?你变态?或许你还给它们取了名字吗?”
龚呈:“……”
幸北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龚呈的肩膀:“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回不来就是回不来。它们长在我头上时,我会好好爱它们,但它们掉了,那就和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人要向前看,嗯?”
龚呈脑中闪过黑夜里惊鸿一瞥的松鼠尾巴,又看着面前挂着国宝黑眼圈顶着和尚还俗头,鬼话连篇却莫名意气风发的人,轻轻笑了下:“嗯,向前看。”
……
向前看的四人不到半小时就又一次遭到了生活的毒打。
训练场上,四个A级念力的新生一上来就被教官重点关照。
作为预科班第一名,幸北首先被点名上来挨揍。
第一波,教官挑了个班级中游的男生和幸北对打。
男生比幸北多训练了几个月,但是也没厉害太多,幸北很快抓住他的破绽,云淡风轻地一扭身——
脚踩到一颗小到几乎看不到的石子,就是那么寸地,绊倒了。
全场哄笑中,教官黑着脸骂幸北:“平地摔跤,下盘不稳!”
第二波,幸北被拎出来表演“履历上写着十分擅长”的射击。
幸北:脱靶。
教官脸更黑了,甚至觉得幸北在耍他。
第三波,幸北被罚三百个蹲起二十个俯卧撑五圈蛙跳。
虽然蛙跳摔得鼻青脸肿,原地蹲起的时候差点被隔壁连飞过来的一只莫名的臭鞋砸中脑袋,但是幸北还是要庆幸,她实实在在锻炼出来的体能还在。
然后她便围观到了体能不再的翟洪广花式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