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窗外的雨声衬托的气氛倒也不是那么尴尬.
我看向窗外,雨雾模糊了玻璃,水滴像连着线从窗玻璃上滑过.
外面的风吹的呼呼作响,听着怪让人不爽的,这种时候要是曹行在的话,指不定会哭着鼻子害怕的瑟瑟发抖.
妈的,触景生情,我又想到了曹行.
我怀疑我莫不是个心理变态吧,对一个男人恋恋不忘,之前黑老大也调侃过,说我跟曹行之间有一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我记得当时我也承认了,我跟曹行之间的关系不是谣言,只是关系比较复杂而已——他二十七八,却只有五六岁智商吧,跟个小孩子差不多,而我二十四岁,当他哥哥差不多,可奈何我一直有一颗当爹的心,所以私下里我对他比较偏向于以他爸爸自称.
从他年龄上他是我哥哥,而从他心理年龄上我是他哥哥,但在我的心理上我想当他爹,所以我觉得这关系有点复杂.
可复杂归复杂,当爹这颗心还是永存的.
眼下不知道我那傻大儿跑去哪里浪了,指不定串门去了呢,毕竟他小孩子心性还是挺招人疼的.
“我刚看见护士长上车出了精神病院,没有她管着,估计今晚的人会很闹腾.”,顾格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护士长一走就代表着我该行动了.
周三被称为自由日,放眼整个病院,也就护士长才管得着这群精神病人,她不在,估计今晚那些病人会释放天性自由狂欢.
到时候几十号护士都会忙着管理病人,根本无暇顾及是否有人偷偷摸摸或者是光明正大的潜入了护士长的办公室.
天无绝人之路,上天在为我关上一扇门封上一扇窗的同时也还是选择站在了我这边.
我默默的想好了计划,只需要静静地等夜晚的降临.
房间里再度陷入沉默氛围,顾格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门外走廊上时不时传来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这么冷的天我才不愿意去串门呢,冻手冻脚的,出去一趟都是冒着鼻涕泡回来的.
“唉顾格,你来这里多久了?”,我开口问他,相处了三个月,我还不太清楚顾格的底细呢,反正闲着也无所事事,干脆打听点八卦.
“四年.”,顾格声音沉稳,我突然觉得他是不是有些麻木.
就因为自闭症而搁精神病院待四年,脑子没问题也得出问题吧.
“那你没想过出去吗?在精神病院待四年啊,多少个日夜啊,你不闲得慌吗?”,我问.
“这里三年前还不是真正的精神病院,只是一家康复中心,一些有心理疾病的人会送来这里治疗,也有人来这里做心理咨询,”,顾格回答着.
“那后来呢?”,顾格的话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康复中心变成精神病院,这中间铁定有大瓜.
“你不看新闻的吗.”,顾格语气不像是疑问,而是陈述,他笃定我是一个不看新闻的人.
事实上我还真是一个不看新闻的人,平时手机在手就刷刷视频追追番,偶尔恰当的聊聊骚,虽说也是前沿冲浪的青年,但了解的都是一些明星八卦之类的.
“当时康复中心有三十几号人,其中包括我,我是康复中心首要被咨询人员中的第二十五号病人,至今编号还是.”
顾格说着,我瞥了一眼他病号服上的胸牌,的确是,上面写着——“025号—顾格”,而我的编号是117,这足以说明顾格比我早来很长时间.
“当时那三十几号人当中,最为危险的就是017号病人,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但他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是各位心理医生重点观察对象.”
“然后呢?”,虽说顾格与我而言是朋友,但他说话大喘气着实让我不爽,我想听他一口气讲完,满足我的好奇心.
“虽说心理医生一直对他进行心理疏导和药物治疗,但他还是不见得好转,病情反而更为严重了,甚至开始出现幻觉,
在医生把他单独安排在一间病房并让保安把守后,意外就在那时候发生了,原本有暴力倾向的人竟然出现了人格分裂,主人格为暴力人格,副人格则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我不由的坐起了身,人格分裂什么的我就只在影视剧里见到过,当时觉得演员饰演人格分裂时,把每个所谓的分裂人格演到栩栩如生着实是牛逼的.
但现实中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实例,所以心里难免会有所好奇.
“两个人格虽说共用一个大脑和身体,但彼此互不干扰,甚至都不知晓彼此的存在,经过医生的长期观察,发现017号病人的主人格一般在晚上出现的较为多,反而是次人格在白天活跃的比较频繁,意思就是,
分裂出的那一个人格取得了主导地位,这于治疗他的医生来说是好事,但于他而言还是会有所弊端的,次人格取得主导地位导致017号病人时常精神失常,做出一些有驳常理且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比如呢?”,我直视着顾格注视着我的眼睛,问他下文.
“看来你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顾格说着,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意味不明.
“比如,有医生声称,目睹过他和影子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