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翊中’，不！应该是魁曱，他听姥姥说完，冰冷的目光扫向了她，“你就是任姒手下的鬼车！”
姥姥是神鸟‘鬼车’？那她岂不是也是妖了？
鬼车虽然名字听起来不像鸟，但它确实是传说中的神鸟。
因为能在夜里发出车辆行驶的声音，所以才被称为鬼车，它还有许多别称，比如九头鸟、鬼鸟、姑获鸟等。
难怪姥姥在下沼泽之前，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当时我没细听，只觉得有点像鸟鸣。
而任姒是九天玄女的真名，听到这名字，我心口一窒。
姥姥冷冷一笑，“我不过是鬼车之魂转世，后来才觉醒鬼车记忆的凡人罢了，如果真有鬼车的本事，肯定第一个收拾何振华这个叛徒！”
何振华闻言，啐了一口，“死老太婆，要是你有鬼车的本事，我自然也会有白猿的能力！”
传闻九天玄女帮黄帝除掉蚩尤之后，一直在凡间专门扶持应命英雄、授以天书兵法，曾收了一只白猿妖为徒。
从姥姥他们的对话中，我终于知道了，除了鬼车、白猿，九天玄女手下还有一只黑狐。
姥姥是鬼车，何振华是白猿，而这只黑狐就是狐主胡允邪！
他们转世后，纷纷觉醒身为神兽时的记忆，开始寻找九天玄女的转世。
姥姥和何振华很早就相遇，是他们联手谋划了与我有关的阴谋。
但没想到魁曱占据关翊中的身体，觉醒后，因缘际会之下遇到了何振华。
何振华不是魁曱的对手，便归顺于他，所以成了姥姥口中的叛徒。
姥姥一开始，并不知道何振华投靠了魁曱，只当他是想自己霸占祭器。
可我想不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九天玄女和她手下的神兽怎会转世为人？
是的，在恒界的神殿时，我就知道自己和九天玄女的转世，但因为逃避的心理，不愿承认罢了。
等等！姥姥是从哪里把我找来的，为什么要靠借腹的方式让我出世。
他们的身份都揭晓了，那靳曜是？
这是我第一次正视九天玄女和靳曜的关系，也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到现在，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
眼下靳曜就在祭台旁，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问，“你到底是谁？”
靳曜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异色，缓缓道：“我希望你能够自己想起！”
我好像意识到什么，难以置信地问，“什么意思？”
靳曜刚要开口，魁曱就逼近，“任姒，受死吧！”
魁曱浑身释放出强大的阴气，将四周都刮起了飓风，扑涌向祭台。
“好自为之！”
靳曜抛下这句话后，就再度化为原形，疾窜而出，和魁曱缠斗在一起。
姥姥趁机过来了，她站在祭台旁，冷冷地看着暗河里的我，“阿鸾！”
捕捉到她眼里的杀意，我吓了一跳，“你想做什么？”
姥姥神色微异，问道：“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愣了一下，“九天玄女转世？”
种种迹象表明，我是九天玄女的转世，所以我才会这么以为。
没想到姥姥却笑了，她的笑容中充满了讽刺，“你真以为自己是九天玄女的转世？”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不是？”
姥姥狠狠地蹙了下眉，说道：“圣祖娘娘怎会轻易转世，成为凡胎肉体？不过，你却是我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九天玄女的转世？那我是谁？”
第209章 神格的宿体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突然很迷茫。
“不过是神格的宿体罢了！”
到了这份上，姥姥似乎也不想再隐瞒我了。
她说所谓的娘娘命，其实是九天玄女的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