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的手微微一抖,捕捉到她颤抖的李敏栋并没有因此就放开闻月。
他反而把她拉得更近了一点。
“闻月姐还记得吗?我说过我喜欢看到各种各样的闻月姐,我喜欢看见闻月姐在我面前表现出各种各样的感情……那些话现在也有效。”
骆家诚让李敏栋知道画家是在用理性表达感性,他也让李敏栋知道,作品是闻月生命的延续。
意识到闻月的画是她的感情表现,李敏栋瞬间恍然大悟。
“绘画对闻月姐来说,一定是一个重要的表达方式吧。”
“我喜欢闻月姐,喜欢你表现出来的一切。”
“喜欢倾听你的一切。”
“不论是你说的话、做的事,还是画出来的话……你所表达的一切,我都不愿错过。”
绘画让闻月这样辛苦,这样痛苦,却也总是能让闻月露出满足的神情。
李敏栋可以不理解闻月为什么满足,可他绝对不会阻止闻月去获取这份满足。
“……”
闻月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说些什么,偏偏张了嘴,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
她从来没想过世界上会有这么一个人,他试图理解她,即便理解不了也不会疏远她、妨碍她,认定她就是错的。
闻月已经习惯了精神上的孤独,她甚至认为这种孤独就是艺术创作者必须承受的负重。
笑了一笑,闻月无法向李敏栋解释自己的感受。
她感觉自己被点亮了,被点燃了。
捧起李敏栋的脸颊,无言地吻上李敏栋的嘴唇。看着李敏栋的脸上露出震惊错愕又摸不着头脑的表情,闻月干脆伸出了舌头。
深夜的画室安静极了,只有空调时不时轻微作响。
这种安静却被两人的接吻声打破。
闻月也不清楚自己和李敏栋吻了多久。总之等她回过神来,她感觉自己的嘴巴微微肿胀。尤其是下唇,又麻又热。
见闻月摸着她的嘴唇微微愣神,感觉很不妙、非常不妙的李敏栋微微喘着粗气,哑着嗓子问:“闻月姐、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
闻月好整以暇。
就在李敏栋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她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只是在想,我或许还挺好-色的。”
???!!!
“挺”、“好”、“色”三个字被李敏栋在脑内完形崩溃,他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跟着怀疑闻月说的只是发音近似的词汇。
奈何李敏栋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中文里“ting hao se”还能写成别的什么词。
李敏栋的目瞪口呆没能阻止闻月投下第二枚重磅炸-弹。
“和你接吻很舒服。”
李敏栋的脑海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什么恶作剧吗?还是什么耐力大挑战?
……总不能是闻月姐在诱-惑他吧?
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李敏栋已经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诚实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了。
闻月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到了让李敏栋痛到不行的地方。
她“啊”了一声。
满面通红的李敏栋躺在沙发上挺尸,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艰难地用变型的音调挤出一句:“请不要看我……”
“嗯”了一声,闻月不光迅速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她还从李敏栋身上退开,下了沙发。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她虽然并不惊慌,但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
沉默着找到了自己的室内鞋,闻月套上鞋才问:“……要我先出去吗?”
“不用!”
李敏栋欲哭无泪。
“我先去车上冷静一下,闻月姐十分钟后过来就好。”
“……不需要更长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