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川似乎毫不在意,轻描淡写地问:“那你们班男生也知道了?”
简澄挑了下眉:“怎么?”
“挺好。”
“好什么好?”
“让他们认清现实,别再对你有想法。”
“……”简澄一阵无语,“谁对我有想法了啊?”
“上午讲座的时候,你右后方第三排的男生,左后方第一排,第五排,还有……”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最后那个个儿最高的,我不太确定是不是在看你,但八成是。”
简澄越听越觉得离谱:“你上午不是在讲课?”
太阳那么大,她看都看不清楚,这男人怎么还能知道人家眼睛瞅着她?
男人笑了笑,嗓音温柔:“那我不得看看是哪位小同学不好好听课,低头数草呢吗。”
“……我听课了。”简澄忙不迭解释,“就是太阳光刺眼,所以没看。”
“嗯。”男人稍微认可,“那还算是好同学。”
简澄哼了一声,暂时不计较他好为人师:“你在干嘛呀?”
“等饭呢。”
“点的外卖呀?”
“嗯。”
简澄皱皱眉:“你别老吃外卖……”
“没办法,晚上临时被叫回去手术,现在刚到家,不想动。”他似乎是懒懒地躺着,声线听起来也很懒,“三月,叫妈妈。”
三月这崽子,平时是个见人撒娇的嗲精,真让它叫的时候反倒拿乔。
简澄在电话里自然没听见它一声叫唤。
她不悦地对那头的男人说:“你别这么教它好吗?都给我叫老了。”
男人轻笑:“那叫什么?”
简澄:“叫姐姐。”
“不行。”周寂川语气认真,“那差辈儿了。”
“反正不能叫妈妈。”简澄十分坚决地说,“我不喜欢。”
“行。”周寂川拿她没办法,只好由着她,一边撸着毛茸茸的猫头一边说:“那跟爸爸一起叫妈妈宝贝好不好?”
“……”简澄憋着笑,忍不住嘴角一抽。
“来儿子,叫宝贝。”他揪着它头顶上的毛。
猫这会儿恹恹地趴着,理都不想理他。
“你不叫我自己叫了啊。”男人和猫玩得不亦乐乎,然后把手机话筒贴到唇边,缓慢低沉地喊她一声:“宝贝。”
简澄轻轻地咬住下唇。
贴着手机的那只耳朵如烈火燎原,从一点火星剧烈地燃烧起来,一路摧枯拉朽地蔓延到她心脏里,越来越滚烫。伴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频率高得像是要引爆她整个胸腔。
“快十点了,睡觉了。”偏偏他还继续用这么磁性撩人的嗓音再添一把火,“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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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澄突然觉得,创伤急救讲座这种东西,没事可以多来几次。
最好是一周一次,那她每个星期都可以见到周寂川。
现实当然是她想得太美。
见过他的第二天,学院开始统计大一学生参加封闭集训的名单,简澄这种想处处拔头筹的学生自然不能错过。
封闭集训为期半个月,地点据说在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通讯设备都不能带。于是离开之前,她给阮红瑛和周寂川都打了电话。
听学长学姐说,封闭集训就是升级版军训,但会更侧重于警察素质方面的训练。这种集训就算以后毕业去了单位,也是会一直持续下去的,到时候强制性报名,谁都逃不掉。
在简澄的牵头影响下,606寝四个女生全报了名。
哪想到第一天训完,她们就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的天,刘教官是想让我们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