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然仍然满脸醉态，对她笑了又笑，又拽起了她的衣摆，舒可亦扯了扯：“撒开，我还能跳车不成。”
舒可亦本想着把他丢自己家再去找陈蜜，然后去陈蜜家蹭一宿，谁知道回了家夏一然也不消停，他坐在沙发上，半阖着眼，长腿曲着，对她说：“我想换衣服，我臭了。”
还知道自己臭呢。
舒可亦：“你把手撒开，我去给你找衣服。”
夏一然眼神警惕起来：“你家里有男人的衣服？谁的？”
“没有！”舒可亦没好气，“所以我出门去给你买。”
“不行，太晚了，我陪你去。”
“……”舒可亦彻底不耐烦了，“你给我坐下。”
“松手！我去给你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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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蜜一个人喝了会儿，唱了几首歌，见舒可亦还不回来，刚拿起她的手机，就有电话进来。
陌生号码？
可能是夏一然助理的手机号？
陈蜜接起来：“舒可亦你送他送哪儿去了？你不是把他塞车上就回来吗？”
“他？”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哪个他？”
声音挺熟悉，陈蜜反应了一会儿，不确定的喊：“李垚？”
“可亦去送谁了？”
陈蜜本来就不待见李垚，这会儿更是添油加醋的说：“去送熠神呀，今儿我们一起喝酒来着，熠神有点醉，可亦实在不放心他，担心得很说要把他送回家，慌得手机没拿就出去了，送了这么久了，可能不回来了吧。”
“是吗？”
“我骗你干嘛。”陈蜜没底气道。
“那她家怎么开着灯？”
“啊？”陈蜜愣了愣，还没寻思明白，李垚已经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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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那么大，你能不能别跟在我后面！”舒可亦拿眼前的男人毫无办法，“你喝醉了，不困吗？”
夏一然摇摇头：“你老不理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
“你得和我谈盛集的事。”
“谈谈谈，”舒可亦倒好水，坐回沙发上，“你要怎么谈。”
夏一然：“他在写新歌。”
舒可亦点头：“行，我给他发歌，你回头把demo发给雷炎，我给他发EP，行吗？”
夏一然得寸进尺：“还得录MV。”
舒可亦：“行行行，录录录，我给他找男女主。”
夏一然：“我找好男女主了。”
舒可亦：“那都听你的，行了吧？”
舒可亦把水杯递给他：“现在困了吧？”
夏一然接过她手中的水杯，修长的手指环在玻璃杯上，他的眼睫垂着：“你是不是烦我了？”
“我没有烦你，”舒可亦有些无奈，“你现在醉了，等明天你酒醒了我们再谈好不好？”
“不好，你总骗我，”夏一然瞪大了眼，十分笃定道，“我闭上眼再睁开就看不见你了。”
还挺警觉。
舒可亦正说打个电话让陈蜜把手机给她送过来，门铃就被人按响了。
舒可亦打开视频，看见李垚正站在门外。
她蹙蹙眉，打开门：“你怎么又来了？”
“哎不对啊，你这次怎么进来单元门的？”
李垚：“我租了顶楼的空房子。”
舒可亦：“你钱多烧的吧？”
李垚：“你就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