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一个拿着叉子,一个拿着刀,反射出来的白色亮光把舒可亦猛地惊醒。
她从床上坐起来，扯了张抽纸擦擦额头的汗。
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嗡嗡震动着。
小莫的电话。
舒可亦按了按发痛的额头,有气无力地问：“怎么了,不是下午才拍摄吗？”
“是，是下午拍摄姐，不是拍摄的事，姐，我刚刚路过你房间，我看见李老师了！”小莫压低着声音，“姐,你和李老师什么情况能不能先和我说一声，我也好跟雷哥打个招呼,你让我们有个准备吧，求你了。”
“李老师？”舒可亦烦躁地抓抓头发，“你说李垚？”
“不然还能是哪个李老师！姐,你不能让李老师在你门口站着,待会儿人多了保不准有说闲话的,”小莫说，“姐,我先不和你说了,我来楼下吃早餐，给你带点？不行，这油盐有点重,我给你带两个水煮蛋吧？”
“不用了。”
一点味道也没有。
舒可亦还带着起床气，她拉开门，李垚正倚在门边的墙壁上划着手机，听见声响抬起头，刚要张嘴说什么，舒可亦就一把把他扯了进来。
“你搞什么呢？”舒可亦凶他。
李垚态度很好：“给你送早餐，又怕吵醒你。”
李垚：“就说等一下，九点再敲门。”
舒可亦本来很生气，但李垚手里的白色塑料袋里散发着浓郁的食物香味，舒可亦咽了咽口水，问他：“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抱罗粉，”李垚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他们当地人说这个很好吃，要不要尝尝？”
“那尝尝吧。”
舒可亦确实是有点饿了，她往卫生间走：“我去洗一下，你站好，不准乱动。”
舒可亦走到卫生间又想起来他腿脚不好，回头瞪他：“你坐好，不准乱动！”
“好。”
李垚像是笑了一下，随后在沙发上坐下，把食盒打开，掰开一次性筷子帮她拌了拌。
舒可亦出来的时候桌面已经摆好了好几种食物，李垚的服务态度很好，把筷子递给她。
桌面上只摆了一双一次性筷子，舒可亦从塑料袋里又拿出一双，递给他：“一起吃吧。”
“吃完快走。”舒可亦补充道。
“好。”
好个鬼啊，好好好。
舒可亦心里骂着他，很快吃了半碗。
她下午还有拍摄，不能多吃，李垚哄她：“早餐没事的，中午少吃一点。”
“美女吃饭你少插嘴。”
“好。”李垚也放下筷子，给她抽了一张纸巾。
在舒可亦下逐客令之前，李垚已经把桌面的食盒收拾好了，他系好袋子，才问她：“昨晚……没事吧？”
“有受伤吗？”
“去医院检查了吗？”
“当时是什么情况？”
舒可亦想了想才意识到他在说那个中年男人的事。
“我没事，”舒可亦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李垚解释：“早上在大堂听见你们工作人员议论了几句，他们嘴不太严，最好开个会强调一下。”
“我知道了，”舒可亦开始往外赶人，“你可以走了。”
李垚点了点头，最后抿了抿唇：“对不起可亦，我昨晚不在。”
“你也不止是昨晚不在，”舒可亦背过身去，不想再继续看他，“我习惯了。”
“要不要请几个保镖？”李垚问，“我有点后怕。”
“偶然事件，”舒可亦说，“我以后都会让小莫跟着的。”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