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测谎仪——山顶洞熊
时间:2022-03-15 08:06:57

  只是在说下一句前,她突然抓住了周嘉蘅的袖子,委屈疯涌而来,侵占掉她的每一寸感官,甚至令她有些看不清眼前人。
  但她依旧努力睁大了眼睛,问他。
  “周嘉蘅,我要是被人欺负了,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帮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调整作息失败了就是说……又通宵写到现在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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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嘉蘅记得, 这人在很小的时候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除了很能惹事之外,还很会骗他出去挡刀。
  要是被他发现了意图,就会做出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问他。
  嘉蘅哥哥, 要是我被人欺负了, 你会帮我欺负回去吗?
  其实他压根就没比这人大多少,一个生在年头,一个生在年尾。
  “哥哥”、“妹妹”这种称号不过是两人年纪尚小时,父母让喊的罢了。
  当时耳根子软,面皮又薄, 她一叫他就头皮发麻,只想赶紧解决了事情让她闭嘴。
  现在倒是不喊哥哥了。
  周嘉蘅低头,看见她今天将头发梳成了一个包子, 中间还别了一个小而别致的蝴蝶结。
  喝多了的缘故,脸颊潮红, 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唇上口红蔓延了一点到嘴角边,大概是喝酒时被蹭下来的;鸦羽般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扑闪,露出含了几分潋滟的眼睛。
  很安静地同他对视。
  周嘉蘅记得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她出国前的最后一次大考。
  他那时候已经去了理科班, 因而到了放学时才见到她。
  那天的她倒是并没有因为成绩垂头丧气,而是一言不发地同他走到校外, 开口时表情格外凝重。
  “周嘉蘅, 要是我被人欺负了,你会不会帮我?”
  当时的他只觉得这戏码又上来了,眼皮都没抬一下:“那要看你开的价钱。”
  “诶不是!以我俩这种关系, 请你帮个忙还要收钱的吗?”她转了个身挡在他面前, 一阵无语。
  “我们俩什么关系?”有人挡在面前,他的步子不得不被逼停, 随即冷笑了声,“美国跟朝鲜的关系?”
  “不,是兄妹关系,你爸妈亲口承认的。”少女丝毫没有被他的冷漠嘲讽所影响,反倒可怜兮兮地扯住他的衣角,“你说是吧,嘉蘅哥哥?”
  尾音拖得又甜又长,像掺了蜜的棉花糖。
  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又冲上脑门了。
  少年下意识望了眼四周,发现没有人经过时才松了口气,不自在地问她:“又是谁欺负你?”
  “我爸妈。”少女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考卷,指着卷子上鲜红明亮的“29”说,“待会他们就要揍我了,你会帮我的吧?也不用你帮我揍回去,你看见我爹拿棍子的时候,你就从藏身的地方出来,英勇地挡在我面前。”
  周嘉蘅:“……”
  “你放心吧,只要你挡在我前面,我爹一定不会再揍我了。”她越说越忘我,准备好的话语一连串地往外倒,“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他要是看见你了还没能消气,你也不要担心,我爹那么喜欢你,肯定不会下狠手的。如果的如果,要是他真收不住手……你放心,我一定追封你为‘勇士’……”
  “……”
  少年绷着脸,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长腿一迈把人绕开,心里止不住地想。
  他要再搭理她一下就是傻逼。
  缩在副驾驶上的女人突然打了个哈欠。
  周嘉蘅回过神,不期然对上她醉意浓厚的双眼,话头微顿。
  半晌,他移开目光,正要说话,就听见身旁的醉鬼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算了,指望你还不如指望你家的狗。”
  周嘉蘅:“……”
  酒吧吵得人头痛,他跟调酒师打了声招呼,将人抱上了车,然后轻车熟路地将人载回了德威小镇。
  这人一路上都不怎么安分,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是在骂他还是骂别人。
  但又委实没什么力气,于是她的输出声越来越小。
  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周嘉蘅捏了捏她的脸:“谁欺负你?”
  “就……就那个尹骁……”
  话音刚落,她又立刻自我否定了。
  “不对,他没有欺负我,他做的事情是对的。”
  “到底怎么回事?”
  周嘉蘅没了耐心,伸手扯了下她的脸。
  醉鬼吃痛,轻嘶了声,眼里染上半分清明和十分委屈。
  “就是今天尹骁那个热搜,他们以为是我做的,可明明不是我做的。”
  说完她又打了个酒嗝,伸手按住太阳穴。
  “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是我很喜欢他老婆,我不想被他们误会。”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老婆?”
  “他老婆。”她重重点头,皱起秀气的眉,“我喜欢他老婆。”
  周嘉蘅:“……”
  这话说的像那么一回事,仔细听起来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眼前人醉眼朦胧,周嘉蘅叹口气,拿开她按在太阳穴的手,换成自己的,力道轻柔地帮她按摩。
  问到了想要的答案,他没再阻止姜抒以合眼,只放轻了力道,帮她缓解因为醉酒带来的头痛。
  直至感觉到她的呼吸逐渐平缓了,周嘉蘅松开手,目光四处搜寻她的包。
  然而,就在他松手的那一刻,姜抒以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下意识将目光移回了她脸上。
  电光火石之间,姜抒以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周嘉蘅心里忽地闪过一阵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她哇地一声全吐在了他身上。
  周嘉蘅:“……”
  -
  草。
  哪个罪该万死的牛马拉开了她房间的窗帘。
  姜抒以举起手臂挡在眼睛上,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
  宿醉后的反应依旧存在感极强,她深深吸了口气,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打算把窗帘拉上接着睡。
  刚走了两步,姜抒以就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劲。
  由于是一个人住,她睡觉从来不会关门,可现在她的房间门竟然是关上的。
  有人在她家。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脚步一转,走到了门前,旋开房门——
  哦。
  她现在知道那个罪该万死的牛马是谁了。
  姜抒以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发现这位牛先生不仅拉开了她房间的窗帘,还用她仅剩的香水喷了屋子。
  她沉默地站在只剩下最后几滴的香水瓶子面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你还不起床是吧?”
  睡梦中蓦地被人拍了一巴掌,牛先生倒吸一口凉气,拧着眉头睁开眼。
  看清楚了来人是谁后,他低声骂了句“神经”,翻了个身接着睡。
  “……”
  姜抒以忍无可忍,揪着他的领子用力往上一拉。
  总算是醒了。
  被吵醒的男人眉目之间凝了一股郁气,气压低得可怕。
  “你有病?”
  “你才有病。”姜抒以向来不怕他的起床气,怒气冲天地将香水瓶子往他面前怼,“你拿我香水干什么?最好别告诉我是拿去喷厕所了,不然你死定了。”
  听见这话,周嘉蘅似是终于清醒了,长腿屈着从沙发上坐起来,冷笑着问她:“怎么?你昨晚吐我一身,我还不能用你香水去味了?”
  姜抒以:“……”
  “我不仅用你香水喷了房子,还用你香水喷了我的外套和车。”他眉梢挑起,“有意见?行,那你替我把衣服和车都洗了。”
  “……”
  姜抒以的表情彻底崩塌。
  “那你干嘛睡我家?”
  “因为你的香水熏得我车很臭。”
  男人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我受不了这个委屈。”
  姜抒以:“……”
  宁是公主吗这么娇贵?
  她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而且由于她一般回到家都待在床上,并不需要太多的活动空间。
  因此当周嘉蘅与她一同站在客厅时,空间就显得有些小。
  男人打量着这间屋子,姜抒以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坐回沙发上,看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半分钟后,他目光锁定在鞋柜上,几步走过去拉开最上方的抽屉,顺利从里面抽出了一支崭新的牙刷。
  姜抒以:“……”
  趁着周嘉蘅在厕所洗漱的时间,她去给自己冲了杯麦片。
  结果等她洗漱完毕出来时,男人已经端起了她的杯子喝了一口,而后一脸嫌弃地放回去:“你早餐就吃这个?”
  姜抒以一把将杯子抢回来:“嫌弃就别吃。”
  早餐抢是抢回来了,她却不知道要不要下这个口。
  无论是杯子还是勺子,都被周嘉蘅用过了。
  感觉到一旁紧逼的视线,姜抒以盯着酸奶里的蓝莓果粒犹豫半天,硬着头皮拿起勺子——
  他倏地嗤笑了声,接着传来电话拨通的声音。
  “帮我送个两人份的早餐过来。”
  姜抒以抿了抿唇,将勺子放了回去。
  早餐很快就送了过来。
  来人是许助理,进来时还跟姜抒以打了声招呼。
  倒是没露出半点探究的表情,仿佛对自己老板的瓜一点兴趣都没有。
  姜抒以尴尬不已,好不容易将人送走,放松地坐下打开外卖盒,正要大快朵颐时,听见男人用惯有的懒散语气说——
  “这顿就当赔你的香水钱。”
  姜抒以望着嚣张躺在眼前餐盒里的肠粉和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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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季拍摄的地点定于江耘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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