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拽了萧致远,你拽的我手腕好疼”,安锦立时出声,眨眨眼将水汽赶走,深吸一口气平复酸涩肿胀的情绪,“你要跟我说什么。”
“安锦!”卫也低声喊,回眸一脸不认同的盯着她。
“班长我去跟他谈谈,能麻烦你陪我一起吗?”安锦扯唇笑笑,露出一抹酸涩的笑。
她的尴尬被心痛覆盖,她没想到有一天,在丈夫在场的情况下,她需要求助别人的保护。
羞耻,难堪。
卫也盯她许久,最后咬牙说句好。
萧致远也放开她的手,白嫩纤细的手腕上一圈红格外刺目,嗫喏着道歉。
“对不起安锦,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太激动了……”
安锦扯了扯唇角,神情苦涩极了。
跟着萧致远上车,卫也的车紧跟在后面。
萧致远抹了把脸,将车开到附近海边公园,远处熙熙攘攘是夜间出来游玩的人群。轿车停在大梧桐树下,仿佛融于夜色。
停下车之后,红着眼盯她一会儿然后扭头抱着方向盘闷声大哭起来。
安锦:……?
这是安锦在酒店捉奸之后第一次见到萧致远,他一哭,卫也的车在后面还开着灯无声的告诉她他还在。
安锦心中的害怕就散了大半。她怔怔的望着窗外没有动。
一想,就能想到刚刚傅寒时冷漠的神情。
车门没锁,她却不想走了。
“安锦,我不是个东西,但是我是被人害的。”萧致远断断续续的哭诉。
咬牙切齿,“前段时间那个女人告诉我,她是被人安排来勾引我的,我是没忍住背叛了你……”
想想后来他刚有起色的小公司覆灭,萧致远失声痛哭,怒斥道,“我查了好久,是傅寒时故意的,从一开始就是他!”
安锦闻声一愣,眨眨眼,泛酸的胸口心脏缓慢跳动。
她说不清什么滋味,只觉得耳边轰鸣,觉得眼前景物直发晃,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梦里?不然为什么会听到这么荒唐的事情?
安锦离开时,萧致远还在哭,一边哭一边扯着她的手说对不起。卫也满脸忧心的将她送回来,安锦扯了扯唇角跟他道谢。
她沿着小路往家走,等安锦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到别墅院子外面,刚站定就听到傅寒时的嗓音,他好像在打电话,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安锦脚步一顿,想走。
可惜风已经盛着他沉郁的嗓音送到她耳边。
“我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好过?”男人嗓音充满郁气,“联姻之后我这个丈夫当的不合格吗?”
联姻之后?
原来在他眼里他们就是这种单薄又冷淡的关系吗?
拿钱办事,公平交易吗?
合着他之前的温柔还是安弼怀拿钱买的了?
原来……都是,假的吗?
她眨眨眼,怔怔的望着自己脚尖,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汹涌的怒意,尖锐的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以往的温柔体贴烟消云散,只剩下今晚他冷眼无视她求救的样子,还有他的这句话……
她更加不想看见他。
生活是从一个陷阱中爬出来,又跳到另一个陷阱里吗?
她胆怯懦弱的外壳被剧烈的风碾压细碎,成尘被风吹走,她一向通透,知晓承父母兄弟的情要还。
就如此时她也知晓,婚姻也是如此。
是她之前脑子昏沉,一叶障目。
安锦站在那许久未动,面色如初春寒霜,双眸波光潋滟,褪去彷徨伤怀后,整个人清冷明艳像裹了一层冷霜。
她仰头望着如水的夜色,突然顿悟,她好像,也不是非要这段婚姻不可。
既然脏了,那就算了吧。
隔着一道矮栅栏,傅寒时只要转过来就会看到她。安锦整个人像被劈成两半一样,一边想赶快走,另一边呛道,就算见到又如何呢。
他眼睁睁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拽走,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脚尖往右一转,往后退。
要走。
这个家,不是她的。
突然有人打电话,手机碰触皮包壁的嗡嗡震动声在静谧的别墅区格外明显。
院内沉稳的脚步声响起,离她越来越越来越近,男人沉声询问,“谁?”
作者有话说:
抱抱我们宝贝~
狗子真不是东西,打死他!!
下章预告:她要走。她想远离他,离的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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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我拿了钱的》,宝子们请贵爪收藏鸭(鞠躬
久别重逢/蓄谋已久/我就是你最好的猎物
【心机腹黑男狐狸*心大肺大小甜甜】
1顾筱之工作被阴,圈子里风言风语,被公司要求去大洋彼岸躲风头。
她选择去拉斯维加斯买醉。
在赌场酒吧里醉意朦胧,身旁穿着白T的亚裔凌乱碎发落在额前,像极了她高中爱过的那个桀骜不驯的校草。
他将走时,她毅然拉住他,“陪姐姐喝点。”
豪气万丈地把手机拍吧台上,付款码赫然醒目,“姐姐给你钱!”
男人桃花眼波光潋滟,无奈又温柔地看她,“行吧。”
2一夜沉醉。
等第二天清醒过来时,手机无数祝福信息,床侧两张婚姻证书。
顾筱之颤抖着手推醒身边的男人,哆嗦着道歉,“对不住啊,我好像闯祸了……”
男人眯眼,反手将她抱进怀里吻住吞噬她的耳垂,气声答,“姐姐,我拿了钱的。”
深深吻她,“我不白拿。”
3高中时,顾筱之曾暗恋过一个天边的人。果然是大梦一场,出了校门与他擦肩而过,孤身闯入时代洪流。后来又与他久别重逢,以陌生人的身份圆梦。
可顾筱之不知道,在公司让她走的那天,沉珂在赛车场上接到一通电话,随即风驰电掣不要命地地往机场赶。
她以为的久别重逢,其实是他蓄谋已久。
◎最新评论:
【男女主都比较独立】
【为什么不让女主搞自己的事业?是不是有点太大男子主义了?而且居然还认为女主搞事业是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这种男主火葬场就直接葬了吧?还有那一句“固执己见”是在以第三人称评价的?还是站在男主的角度说她固执?两个角度,两种态度】
【我能体会女主的感受不过对方不是前男友只是个油腻的中年长辈当时只觉得自己全身好像被打了麻药一样动弹不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得救后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哭的感觉这辈子的泪都流尽了不过我感觉女主应该比我还无助毕竟我是独身无能为力但女主有有能力保护她的却冷眼旁观这真的可以he吗是我的话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那个人】
【卧槽什么狗东西,这种感觉就跟大街上被人贩子拖走向人求助结果对方无动于衷一样的绝望,什么狗东西啊,这种傻逼男主就应该直接火葬场,又大男子主义又小肚鸡肠,明知道男女力量悬殊还因为赌气忽视女主的求助,要是那前男友真的急了掏出刀子就捅了女主呢,这种傻逼男人真的火葬场都救不回】
【给我整块点么么】
【特意往前翻看看是什么矛盾,让男主做出这种下头的事,好家伙,绝了。】
【我是土狗我爱看】
【
【捏吗,怎么会有这么啥b的人,就因为女主跟他吵架就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男人拽走?这跟夫妻高速公路上吵架男的把妻子撵下车有什么区别?就因为她不服从你的所谓权威,她遇到危险你就冷眼旁观??我直接把你头拧掉】
【男二呢,来点作用上位吧,感情洁癖看不得这种(哭笑)】
【加油,要追妻火葬场】
【没忍住背叛,,】
【撒币】
【加油!要看狗子哭!】
【唉,我真的见过太多网上令人发指的言论,不愿被支配就叫做骑到男人头上来了,我呸!知道什么叫骑到别人头顶吗?就是这些男人想对女人做的一切!(我允许你跪的时候衬个垫子,这还不够好吗?你居然还想站起来!)emmm真是离了大谱了】
-完-
第十五章
◎她要走。她想远离他,离的越远越好。◎
想要走的小人占了上风,抡起大锤将呛声见了又如何的另一只锤了个稀巴烂。
一想到他冷漠的任由自己被别人拽走,她就浑身发寒,面露嫌恶。
“什么东西。”她喃喃自语,她想,要在战争年代,说不定他会推自己在前面堵抢子吧?
短短几个小时内心已天翻地覆,她不想看到那个令人作呕的男人。
她快速往后躲进树荫,趁着他转过来之前快速连退几步,转身往另一边消失不见。
风声簌簌,树叶互相拍打。
初秋滨城冷得急,此刻风已将她吹透。
等傅寒时放下手机走过转角时,安锦的身影已经渐远正好与他错开,他拧眉站在后院门口,眉心突突直跳,不知为何心有些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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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到小区行人旋转门往外走,安锦往右瞥了一眼,卫也的车还停在小门门口打着双闪没动。
她垂下眼,安静的立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向左选择离开。
她谁也不想见,刚刚的事情让她觉得耻辱。
在她的朋友面前,她丈夫冷眼相待。
“哧。”安锦面无表情,傅寒时冷漠目光和那慢条斯理的模样一遍一遍在眼前浮现,像一把冷硬尖刀,不停从她身上划过,划出一身血淋淋的伤口。
她重重眨眼想将这幅噩梦般的画面压下去,冷嗤一声,眼角发潮,有温热的东西往下流,她抬手抹掉。
头也不回走过路口,安锦打了一辆车。
“师傅,安都嘉园。”
这是她的秘密基地,旁人都不知晓,只有乔珂知道,但也没去过。
上车她窝在后排驾驶位后面,白色大衣系的非常紧,双手插在衣兜里拢住自己,半张脸埋进温暖的薄羊绒围巾里。水润微红的双眸望着车外怔怔发呆。
外面夜色已深,路边满目霓虹。
人行道上热热闹闹的行人往来,而她像孤魂野鬼,无家可归。
不一会儿车突然停下,司机师傅嗓音粗犷的跟她商量,“姑娘,我拼两个客啊!”
说着商量,人已经拉开车门上来了。
安锦睫毛动了动,惫懒的很,她没应声,只将双臂收的更紧。
前排后面各上来一个男人,是一起的。
上车之后冻的直搓手吸鼻子,跟司机师傅搭话,“今天这天可真冷,眼瞅着就降温了,再下一场雨,估计不得冬天了!”
“可不是呢,一场秋雨一场凉啊,这说不定哪天就冷下来了。到时候你们年轻人可不能露脚脖子,要不老的时候该老寒腿了。”
“欸师傅,跟您商量个事呗。我们两个人,这姑娘就一个人,要不一会儿让她在路边好打车的地方下车吧,正好我们还得去万达那边再接个人呢,得往回开点,也不顺路啊。”
本来笑呵呵的司机师傅一听这话脸就耷拉下来,没开出多远直接靠右将车停在路边,气的直骂。
“去他妈的,你们还是个男人吗,这大晚上的让人姑娘下车,要不要脸啊?”
“你们没长腿啊,不拉你们了,给我下去!”
直接将人骂的狗血淋头给赶了下去。
嘭嘭两声关门声,两个小年轻还不服不忿的狡辩,“我们这不寻思效率高点吗,再说了现在治安多好啊。”
“可不呗,师傅你不知道天网工程吗?”
听到这话司机师傅圆眼怒瞪,恶狠狠地扯着铜锣似的嗓音扬声大喊,“滚蛋!”
等车又开出去一段距离,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瞄一眼,结果没看到姑娘的神情,心中愧疚,放轻嗓音道歉。
“姑娘对不住啊,我哪寻思朗朗乾坤还能上来两个畜生。”
“我给你好模好样送回家去,你这单我就不收钱了,当大叔给你道歉。”
说着越来越气,也不介意安锦不理他,忍不住摇头感叹,“姑娘,你看了吧,以后找男人可不能找这样的,啥玩意这是。”
“没有责任心,没有担当,软趴趴的跟软脚虾似的。”
“我家也是个小女孩,她要以后敢找这样的东西,我非打断她腿不可!”
“男人不知道保护女人,那还叫个男人吗?”
这句话跟戳中安锦柔软的心脏,围堤里苦苦压抑的难过瞬时喷发,眼泪向往涌。一开始她只是在大叔絮絮叨叨的话音里小声哭,后来听到他那句男人不知道保护女人,喉头酸涩的厉害,像堵了块棉花,她张着嘴,像落地的鱼,痛苦的抽噎着,想多要一点氧气。
她喉咙发紧模糊的嗯一声,又往围巾里缩,眼泪跟开闸放水一样,扑簌簌的往下流,将面前那块围巾布料都打湿了。
她不想在外面哭出声,强挨着等到安毒嘉园门口,付了钱就下车快步往她的小堡垒里跑。冲进楼道,上三楼,掏出钥匙将门打开,然后快速反手关门。
下一秒再也坚持不住,靠着冰冷的防盗门失力跌倒,抱住膝盖,放声大哭。
她的过去,一幕幕跟幻灯片一样在她眼前掠过。
她被丢弃,不被需要,又被捡回来当作洋娃娃一样送给别人。
而那个人呢,让她坠入温柔乡之后,又重重捅她一刀。
她清醒而难过。
蹲时间长,她顺势倒地躺在冰凉的木地板上。
她之前还想,今年是她有家之后过的第一个年,她悄悄并期待的,买了许多东西藏在房间里,准备等过年之前好好将家里装扮一下。
而现在,她只庆幸,她还给自己留了个小窝。
这是她大学时,房价还没有暴涨时买的。
她将自己十多年攒的第一笔钱,全款买了两套老旧的小房子。
在滨大附近,有重点学区,后来她刚买完第二年就赶上了房地产暴涨,这两套房子连番了好几倍,她开美肤店的钱就是卖了其中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