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韵眨了下眼,一脸诧然,“什么?”
“我们走楼梯上去如何。”说这话时,江横一直在看虞韵,没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虞韵一怔,忽地反应过来。
“你……”她顿了顿,把你怎么知道这句话改成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问的是,自己有幽闭恐惧症这件事。
虞韵做过很多年很多次的心理疏导,在这方面的恐惧,早就有了很明显的改善。
她能自己开车,也能克服在机舱里的恐惧。只是还有些怕黑,有些不那么喜欢坐电梯。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一直认为自己伪装的很好。
除了身边亲近的人外,很少能看出她曾经是个重度幽闭恐惧症患者。
江横不意外她反应这么快 ,他没太多隐瞒,低声道:“忘了。”
虞韵看他。
江横笑笑,“真的。”
他是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可能是他们第一回 约了后睡觉时,虞韵和他说她习惯开着灯睡觉。
那晚,江横被亮眼的光刺着,一夜没睡。但身旁的人却睡得极好。
再后来,他去她别墅那边发现,她别墅里装了电梯,但她从不搭乘。她习惯性的走楼梯。
很多很多。
渐渐的 ,江横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虞韵怕黑,不爱乘电梯种种迹象都表明,她对黑暗的幽闭的空间,是抵触不喜欢的。
只不过虞韵不说,他也就没提过。
虞韵愣了愣,仰头望着他,“有没有想过问我。”
“想过。”江横格外坦荡。
至于想问却没问,江横知道虞韵是明白的。
虞韵也确实能明白他用意。江横是个很尊重虞韵隐私的人,虞韵不提的,他从不问。他怕虞韵为难。
听到他这个回答,虞韵莞尔笑笑,“其实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她抿了下唇,云淡风轻地说:“小时候我和我妈被困在电梯里几个小时,被救出来后就对升降电梯有了点抵触。”
江横看她淡然的神色,目光微深。
他喉结滚了滚,忽然很想做点什么。
江横是个行动派,是个想要做什么,就会去做的人。
他顿了顿,忽然说 :“虞老师。”
“嗯?”虞韵看他。
江横敛目,从容道:“我刚刚在楼下站了近一个小时。”
从虞韵说她过来找他时,江横便换了衣服到门口去等。他其实能估算出她开车过来抵达的时间。但鬼使神差的,还是在大冬天早早出了门去等她。
虞韵扬眉,知道他还有后一句话,“然后呢?”
“……”江横淡定不已,也没一丁点不好意思,语气平静说:“我现在有点儿冷。”
他说哦这话时,把自己定位成了一朵娇花。
一朵被风吹了,会知道冷的娇花。
虞韵眼睫轻颤,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看他,“嗯?”
江横张开手,没个正形,“想要虞老师抱一下去去寒,虞老师意下如何?”
“……”
听到他这话,虞韵的心脏又是重重一跳。
她看江横在她面前张开手,等待着她的回答。
两人无声对视半晌。
虞韵嗓子有些干,她轻声说:“那虞老师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她朝他走近一步 ,“下不为……”例这个字还没说出口,江横已然伸手将她攥入了怀里。
他的怀抱一点都不冷,相反他还有源源不断的热源传到虞韵这边,温暖她受了寒受了冻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