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疑有他,俞非晚真的一边吞咽火腿肠,一边就直接推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
准备帮楚瀚廷擦后背。
却见楚瀚廷大大咧咧的,就穿着条军绿色的内裤站在那里。
宽肩细腰大长腿,妥妥的八块腹肌。
一双比夜幕下璀璨星光还有亮晶晶的眼眸,此刻正在似笑非笑盯着她。
“啊,你怎么都不穿衣服啊?!”
俞非晚立刻羞红了脸,赶紧避开目光,不去看他线条流畅的好身材。
哇,还有鲨鱼肌!
她是学医的,也不是没看过L体,不过那些都没有此刻的男人这般鲜活。
“晚晚,我发现你不太讲道理哦!有谁是穿着衣服洗澡的……我这不是还没脱光吗!”
楚瀚廷边说边伸手过去,直接搂抱住俞非晚,凑过去就想亲吻她的唇。
“就你嘴贫……小心你的伤口。”
两人气息相缠,俞非晚的脸越发的红得厉害。
心跳也快了许多。
“晚晚,给我好不好!”
楚瀚廷靠过去吮吸着俞非晚带着火腿肠香味的嫣红唇瓣。
边说粗暴的动手,帮着脱下她的牛仔裤跟格子衬衣,顺手扔到一边去。
他不喜欢她穿这么丑的衣服,他喜欢她白裙飘飘,婀娜多姿。
“楚瀚廷,你会娶我的对不对?”
想到俞未晚暗恋三年,求而不得。甚至现在还可能要未婚先孕生下私生子。
俞非晚的内心深处就莫名地就升腾起一种说不出的恐慌来。
这一切都太快了,她跟楚瀚廷之间的一切。
都发生得太快了。
如果他哪天很快腻歪了,厌倦了。
那时,她又该怎么办呢?!
长久以来坚持的理念,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下个月我们就可以领证结婚……我楚瀚廷发誓,今生今世非俞非晚不娶,否则不得善终。”楚瀚廷用粗粝的大手,在俞非晚细腰上细细摩挲着。
她白瓷般细腻的肌肤,在他手掌上的粗粝摩挲下,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栗着。
他想要她,想得浑身都在叫嚣着。
“你若不弃,我便不离!不过……我想等到结婚以后,对不起!”
俞非晚主动凑过去,亲吻住楚瀚廷的唇,把他的花言巧语统统都堵了回去。
这声音似羽毛般,轻轻地,轻轻地落进楚瀚廷的耳朵里,却一直酥痒进了心里。
他忍不住紧紧抱住俞非晚,加深了这个亲吻的力道。
恨不能立刻就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合二为一……
她应该还是不信任他,怕他终究有一天会辜负了她。
“我什么都不做,就亲亲你……让我亲亲你!”
楚瀚廷压抑着高涨的情•欲,低声在俞非晚耳边轻轻呢喃。
咬住她的唇瓣,转•辗•吮•吸。
“阿廷,小心你身上的伤口!”俞非晚却有些害怕,怕楚瀚廷会控制不住。
于是忍不住狠了狠心伸手,用力的按压了一下他肩膀上的伤口。
也算是变相的警告。
“嘶,痛,你小心点儿,别动,只要没破皮就会没事的……”
楚瀚廷颇有心机的说道,并且适当的示弱。
第100章 不许再哭了,我的小祖宗
本来还想挣扎的俞非晚果然不敢随便再乱动,任由楚瀚廷轻轻松松就把她抱起来,放到洗漱台边缘上坐着。
俞非晚今天选择的是套黑色蕾丝薄款束身款内衣裤,完全衬托出她完美的好身段。
白皙的肌肤也因为他的亲吻,而渐渐地晕染成为漂亮的樱粉色。
楚瀚廷两眼猩红,呢喃着辗转亲吻俞非晚。
跟着大手略带粗暴的拉开她的长腿,挂在他的窄腰上。
跟着紧紧托着她,挤压向他。
“楚瀚廷,真的不可以……因为绑架事件,我其实很怕跟人近距离接触……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为你克服一切。请你再等一等,等我不再那么害怕的时候,我就把自己全部都交给你,好不好?好不好?”
俞非晚被亲吻得气喘吁吁的,不得不伸手抵挡在楚瀚廷的胸膛上。
用眼眸紧紧地盯着楚瀚廷,表情非常严肃认真的一字一顿地说道。
最后那两句甚至颤颤巍巍的话音里,已经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哭音跟害怕。
“晚晚,别哭,别哭呀!我愿意等,等你完完全全信任我的那一刻。谢谢你,我傲娇的小姑娘,i love you,baby!”
楚瀚廷再次抱紧俞非晚,把脸轻轻贴在俞非眼皮上。
撅起嘴唇,细细碎碎地啄吻着,迫使俞非晚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随即他的唇下滑过去,细细地再次吻去她眼角滚烫的泪珠。
“对不起……对不起……”
俞非晚咽哽着,主动伸手搂抱住楚瀚廷的脖梗。
尤其是当摸到他肩膀上的纱布时,想起他为自己做的种种,更是哭得稀里哗啦。
“不许哭了,不许哭了,我说不许哭了听到没有……俞非晚,你这样哭,哭得我的心都快要碎了……”
楚瀚廷敛着眉眼,用最霸道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跟着低头想要去看看俞非晚。
偏偏俞非晚却把脸紧紧地埋在他颈窝里,怎么都不肯抬起头来。
“不许再哭了,我的小祖宗……能不能别再哭了?再哭,再哭我就……亲你了哦!我要杀了那群该死的混蛋!”
楚瀚廷想起俞非晚早上的时候曾经告诉他的。
她之所以会患上低血糖,就是因为绑架她的那个罪魁祸首之一,其实是个变态虐待狂。
俞非晚固然是保住了自身的清白,可是难免在心灵上受到百般折磨跟伤害。
那是无法想象的。
很有可能,穷极一生都无法被治愈。
他用双手捧住俞非晚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晚晚,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太晚认识你……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都是我的错!记住了,无论发生任何事,那都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群该死的混蛋家伙……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视若珍宝的晚晚!我爱你……”
楚瀚廷盯着俞非晚眼眸深情告白后,略带粗鲁地低下头。
撬开俞非晚贝齿,开始攻城掠地。
俞非晚抽泣着,红了脸。这次倒也没再拒绝楚瀚廷的亲吻。
她想,她会有那么一天。
愿意为了这个男人放下一切心结跟阴影,跟他合二为一。
真恨不能马上就天老地荒,转瞬白了头。
一番耳鬓厮磨,楚瀚廷抱着已被他亲吻得瘫软在怀里的俞非晚。
放了温热水,仔细用毛巾帮她清理擦拭干净,沾满泪水脸。
抱着她,步出卫生间。
把哭得晕晕乎乎的俞非晚放到大床上,打开自带的空调被子给她盖上。
“阿廷,你别走!”
可能是楚瀚廷带来的安全感,让一年多以来总是夜夜失眠的俞非晚,再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过依旧还是揪着楚瀚廷的手指,怎么都不肯松开。
“好,睡吧!我不走,哪儿都不去,就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楚瀚廷侧身躺在俞非晚旁边,像哄小宝宝睡觉一样隔着空调被,轻轻拍俞非晚的后背。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瀚廷自己也跟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然后渐渐地放松,仰躺着翻了个身,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他一瞬间睡意全无,瞬间就立刻翻身坐起。
原来他都忘记了,自己的后背上被烫伤到的很多地方,都有起水泡。
刚才一下子躺平后,把那些水泡给挤压破了。
所以才会感到特别的疼痛。
跟着他就反手撕扯开自己肩膀上跟后背上被烫伤部位的纱布。
扭头一看,伤口上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嘶,真他妈的好痛!”
楚瀚廷骂过后赶紧扭头看了一眼俞非晚,发现并没惊动醒她,这才慢慢呼出一口气。
翻身下床,找出放在行李包里的药膏拿出来。
又拿了俞非晚刚才买的纱布绷带等,蹑手蹑脚走进浴室。
开了灯,站在镜子前。
侧身扭过身子,有些动作别扭的给自己伤口上均匀涂抹上一层药膏。
忍着疼痛,替自己贴上干净的崭新无菌纱布,把烫伤的地方重新覆盖起来。
因为够不着贴上胶带,他只能勉强用绷带把自己整个上半身,缠粽子一样缠绕起来。
只要伤口处不暴露出来,沾染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可以了。
也幸亏俞非晚买了好几卷绷带。
包裹好伤口,他也没打算离开这里,去另外一间他自己名下开的房间。而是再次蹑手蹑脚回到床上,挨在俞非晚旁边的空余位置躺下。
一连开了几个小时车,加上刚才那番跟自己意志力的强大比拼,他感觉很疲倦却又半点儿睡意都没有。
扭头看着依旧还在熟睡的俞非晚,怎么都看不够。
等到发现俞非晚在睡梦中依旧紧蹙眉头时,忍不住心疼地伸手过去,轻轻给她抚平。
“乖媳妇,傻姑娘!这是梦见了什么呢?别蹙眉,不好看的!乖,别怕,从今以后有我在,我会保护你!”楚瀚廷忍不住凑近过去,紧贴着从背后搂抱住俞非晚。
并且在她光滑的肩膀上轻轻亲了一下。
“阿廷,不可以!”
俞非晚迷迷糊糊的嘤咛一声,却直接翻了个身滚进了他的怀里。
她此刻正在做噩梦。
一年多以来,时常都会反反复复,不断一遍一遍重复的梦境。
梦里,仿佛间又回到一年多以前,在非洲的那个充满血腥的闷热午后……
“苏西,止血钳……迈克,准备苛克钳,标本盘。老麦,病人的呼吸情况现在如何?能监测到SaO2(指脉氧)吗?”
穿着宽大的蓝色无菌手术服的俞非晚,冷冷的下达命令。
一般在工作的时候,她总是能处于一种异常冷静的良好状态。
“脉搏每分钟六十九次,收缩压147,舒张压98,心跳每分钟六十八次,SaO2为93%。病人生命体征基本正常!”
老麦下意识揪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连接在病人身上的老旧医疗仪器。
换成年轻些的医生估计连看都没有看到过,这些八九十年代的老古董仪器。
这些老旧的设备早就已经被文明国度淘汰更替,就更别说知道该怎么使用。
老麦是个非洲裔的混血儿,顶着一头脏辫的他看着还很年轻,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
其实已经从业三十年。
早就是行业内资深的麻醉师。
五十五岁的他,因为过早的功成名就而渐渐地失去自我,成天痴迷于赌博当中。
也只有高额赌注的输赢,才能刺激到他已经渐渐变得麻木不仁的神经。
为此,他弄丢了大医院里待遇优厚的好工作。
跟妻子看心理医生无果后,不得不被迫分手离婚。
妻子获得法官的支持,拿到了儿子的全部监护权。
老麦只被允许每年寒暑假时,可以跟儿子住上两周。
于是,他很快又染上了酗酒的坏毛病。
是俞非晚,两年前用重金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破旧小医院里,把几乎快沦落成流浪汉的老麦给挖到诊所里来,还监督着帮他戒掉赌瘾跟酒瘾。
经过两年多时间,上百台手术的磨砺跟契合。
目前的老麦俨然已是四人医疗小组里,不可或缺的灵魂人物。
此刻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是个体重高达二百多公斤的大胖子。
不但有高血压还又有心脏病,两年多以前还曾到国外去做过心脏搭桥手术。
他的那次出国途中,曾经遭遇到好几次刺杀。
甚至还差点引起国际纠纷。
也因此,这才无法再次前往国外,进行脑胶质瘤的摘除手术。
于是花重金聘请了几位优秀的医疗专家,只可惜这几批医疗专家,都无可避免的遭遇到叛军的截获跟袭击。
俞非晚他们四个人则是被独裁将军派人,秘密绑架到该国来的。
故此,此次麻醉的剂量,其实并不怎么好控制。
也就只有老麦。
只有他那灵活敏锐的脑子,跟三十年的经验累积,才能精准的计算出病人所需的麻药剂量。
完全比电脑还要计算得精准无误。
不会因为麻醉剂量太少或者太多,从而导致手术过程中,出现任何情况的人为意外。
第101章 总有那么点儿心神不宁
“你说,手术成功后,他们真的会放我们走吗?”
器械护士苏西说话时,腔调里已经不自觉晕染上了一丝恐慌的哭音。
甚至她整个人,今天都显得有些神经兮兮。
苏西那头漂亮耀眼的金色卷发,经过三个多月的绑架囚禁生活,早就因为营养不良以及没能得到及时的养护整理。干燥枯萎得跟陈年稻草一样,此刻随意用一方破旧的手帕绑扎着。
毕竟在这个喝水都极度稀缺地方,就更不要说可以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不过苏西爱漂亮,总是尽可能节省下饮用水,把自己的脸手洗得干干净净。
不像俞非晚每天总是灰头土脸,蓬头垢面还又瘦又干巴。虚弱得看上去,仿佛随时都只有进气,没有了出气。
苏西有所不知的是,俞非晚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
因为俞非晚知道自己的娃娃脸跟丰满的身材,其实有多么漂亮,多么诱人。
他们会把她当成萝莉一般玩弄。
因为不愿沦落成恐怖组织里那些男人们的玩物。她才不得不铤而走险,在老麦的监护跟帮助下,尽可能降低存在感的同时,让自己减少食物的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