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婚眼花——头婚眼花
时间:2022-03-15 09:23:57

  “佟振东是你的铁哥们,你也好意思干这种事!不怕让雷劈死?”刘青山并没有吃人的嘴软,反倒句句都是硬嗑。
  死胖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特有的混蛋,更不值得有人为此大惊小怪义愤填膺,他还给青山讲了一个在当地广为流传的笑话。
  说是某个乡的乡长老婆在乡卫生院被检查出来得了性病,消息泄露出来后举乡震惊,全乡的男男女女人人自危。最后全乡总动员,全都跑到卫生院去做检查了。
  这段子刘青山早就听过,也是一乐而过,根本就没当真。可死胖子却认为这事还算贴边,因为当地的风气真的就是这样。
  “跟铁哥们的老婆上床,你是怎么越过心里边那道坎儿的?”
  对于刘青山的这个问题,死胖子早就有着自己的标准答案,要不然他也不能向人家的老婆伸这个手。
  “我跟你老公俩就跟亲兄弟一样,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既然我跟他好的像一个人儿似的,那时不时的换换衣服穿又有何妨?”
  赵福林或许是为了减轻自己对佟振东的愧疚感,他第一次趴在秋菊身上时便如是说。
  “你跟秋菊咋就碰到一块了呢?我真服了你们!”刘青山对这一对狗男女真是无话可说。
  “我跟她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知道吗,其实我最相中的就是秋菊这种大身板子的女人!”
  死胖子肯将自己比喻成王八勇气可嘉,但其实上他并不是王八,而是让佟振东这个铁哥们当了王八,而且还是把他给培养成了绿毛龟。
  刘青山这才明白,赵福林是为了向秋菊献殷勤,或者说是为了更好的接近季家的三个女儿,这才抱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无赖精神,自贬身价的钻进季家当上了义子干儿。他又问道:“那你为啥要跟我说这些事呢,什么意思?”
  “其实也没啥意思!我就是想跟你说,我不怕别人知道这事,因为我不在乎,知道吗?所以呢,我也就不怕有人趁机敲我的竹杠!”赵福林摇头晃脑地说着,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
  “你放心,我没心思也没兴趣搅和你们这事,我啥也不知道,啥也没看到!”
  刘青山在炭火堆上烤着手,他想就此打住,但没忍住还是骂了一句:“你干的这事儿确实挺缺德的,太对不起朋友了!”
  “谁对不起他啦?我绝对对得起他!”死胖子有点喝高了,拍着心口窝叫唤着。
  “树倒猢狲散,振东被他老爹断了供应,别的那些酒肉朋友全都特玛一眨么眼就跑光了,只有我还留下来跟着他玩。这叫什么?这就叫手足之情,这就是坚定的友谊!”
  “别跟我唱高调,你留下来也是为了秋菊。”刘青山不屑的说道,没给对方留一点的面子。
 
 
第124章 
  意外得来的真相 02
  “胡说!那时候他们才俩刚刚结婚,我跟秋菊也没混熟,还扯不上这层关系……”
  在赵福林看来,自己和秋菊虽然扯在了一起,但是早扯与晚扯却有着本质的区别,这关系到他的「人品」问题。
  “树倒猢狲散?”刘青山往回倒了一下思路。“佟振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听说他爸是个大干部,可从来都没照过面,你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问我干啥?你大姨姐家的事回家问你老婆不就知道了么!”
  “可我媳妇从来都不说呀!”
  赵福林呵呵一笑,而且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哼哼,你媳妇她家因为振东和秋菊的事虽然捞到了天大的好处,但在全山城人民的面前却丢了大脸,现了大眼,她能好意思说么!”
  “那你跟佟振东是发小,跟秋菊又有一腿,情况你应该最熟了,你就跟我说说呗!”
  “现在用得着哥们了吧,还一脸的看不起我!”死胖子得意至极,他端起架子一口酒一口串,在卖足了关子之后,才把所知道的情况跟刘青山大概说了一下。
  事情发生在很多年前,那时秋菊二十岁出头。因为家里的条件差,母亲的名声也不好听,所以一直也没能找到对象。
  而佟振东则不同,他的父亲佟铁山在当时虽然只是大衙门的二把手,却是主持工作掌握着实权,连一把手都得处处让几分。
  因为权倾一时,每天去他家里提亲的媒婆那叫一个多,都得排队拿号,走了一拨来一拨,就跟到大医院看专家号一样。
  佟振东虽然顶着高干子弟的身份,打小在身边也总是围绕着一大群的哥们前呼后拥,似乎过着花花公子小太岁的生活,但是他的胆子却很小,而且也很自卑。
  这是因为除了他老爸管得太严,动不动就抡皮带抽他之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他爸妈只对他上面那个哥哥亲。
  而之所以会造成这个局面,完全是他自己不听话给作的。
  可也有人说这小子压根儿就不是他爸亲的,不是从大道边上拣来的就是窜了种。
  佟铁山的脾气非常暴躁,一旦获知儿子在外面给自己找了麻烦就要大开打戒痛下狠手,每次都会将佟振东揍个半死,然后就罚他到花坛的假山石那去反醒,一罚就是多半天。
  因为蹲在那里无所事事,佟振东就用手指头抠假山石玩。
  天长日久,最后惹事生非的恶习没改了,反倒又添了个手欠抠东西的坏毛病。
  原来如此!刘青山这才明白佟振东总是抠假山石的原因。
  突然他一个激灵,难不成季家那个小院以前是佟家的房产?他静待着死胖子的下文。
  赵福林继续讲述着关于佟振东和秋菊的故事,这里面的一些细节还是两个当事人各自在不同的场合亲口对他说的。
  佟振东遇到秋菊是个很偶然的机会,他没来电秋菊却起了反应。
  女追男,这少有的戏份在佟振东的身上发生,不过两个人的故事最终还是落了俗套。
  他们跑到宾馆的客房里一番缠斗之后,季秋菊把光巴出溜的佟振东给摁在了身子底下,对他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俺的人了,俺得对你负责,负一辈子的责!”
  “用不着你对俺负责,真的用不着!”佟振东被秋菊骑在胯下好长时间动弹不得,这是一个征兆,预示着他将在秋菊的压制之下度过一定时段的屈辱生活。
  “怎么用不着,用得着的,俺这个人说话算数,说对你负责就要对你负责。”
  秋菊依旧娇滴滴的说着话,可身子却加了劲儿,她使了一个千斤坠,把屁股下面这位压得像个耗子崽一样的吱啦乱叫。
  “哎呀哎呀,轻点,俺要上不来气了!”佟振东一面倒着气一面求饶着。
  “俺是心甘情愿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用你负责,你就当是临时发情玩弄俺好了,用不着这么认真跟俺动感情!”
  季秋菊动的不是感情,而是心眼儿。不过以她当时的能力来讲,想要驾驭这种事情显然还是嫩了点儿。
  但是不用怕,还有老成的,那就是她的爹妈,那对绝世极品的神经侠侣夫妇。
  自从秋菊进入到佟振东的「团队」中后,就很少在家里呆着,她的一些变化自然逃不过葛桂兰的眼睛。
  “乖孩子,你就从实给俺招了吧!”葛桂兰开始攻克大女儿的心理防线。秋菊几个回合下来就招了供:“俺的裤腰带没系紧,跟人家那个了!”
  “什么玩意?你还是不是个女孩子家呀!人家让你上床你就上床,你自己丢人不说,连带着把你爹妈的人都给丢光哩!真特玛不知羞臊,俺都替你脸红啊!”
  葛桂兰立时就被气得犯起了神经,噼里啪啦给了自己几巴掌,然后就拿起扫帚给大女儿好一顿抽打。
  季卫国在门外听着不是动静,忙跑进屋里问是咋回事,秋菊就哭哭啼啼地把情况说了一遍。
  “你大闺女的裤腰没绑紧,见个男人就往下解腰带,不要脸丢了身子,真是作孽哟!”葛桂兰连哭带嚎吆喝着。
  “谁见个男人就解裤腰带啦,俺不就是跟他一个人睡过么!另外俺为啥找他?不也是为了咱们家啊!”秋菊气得起身就跑了。
  “老大的心思用对了地方,只可惜她还是个孩子,思虑不周全哪!”季卫国眯缝着眼睛动起了脑筋。
  葛桂兰大惑,“你真想让咱闺女跟那个小子啊?人家是高干子弟,能看得上俺家么,临了也是被人给玩弄的下场。”
  “不管怎么说,让她先把那小子带家来看看吧!”季卫国知道门户悬殊,两家要想成为亲家犹如痴人说梦。
  但是如果能够攀上这个高枝,那么他就会平地一声雷的脱胎换骨重置身份,成为大富大贵的「皇亲国戚」。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山城都有可能变成他的。
  佟振东被秋菊带回了家,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骗来的。棚户区内垃圾如山、臭气熏天,就连蹬三轮的都不愿意来这个地方。
  因为来这里的道路不好走,人也刁蛮,拉到地方不是少给钱就是不给钱,或是干脆就赏一顿打了事,所以蹬三轮拉脚的都不愿往里来。
  俩人被三轮车扔在了大道口,只好步行往里走,他们一路之上闪辗腾挪,惟恐踏入泥坑或踩中「黄金地雷」。
  “你家咋住在这个破地方,这地儿哪是人呆的!”佟振东无心的顺嘴说道。“这地方确实不好,不过俺很快就要搬走了。”秋菊有意的回答着。
  “是吗?你要搬哪去呀?”佟振东又顺嘴一问。
  秋菊抿嘴而乐,“要搬哪俺也不知道,也许你知道啊!”
  “俺咋能知道?”佟振东只当秋菊是在跟他开玩笑。
  季卫国和葛桂兰就像迎财神一样毕恭毕敬把佟振东给请进了屋内。
  “这孩子,来就来呗,还带这么贵重的东西干啥!”葛桂兰眉开眼笑的接礼物。她口中所谓的贵重礼物,其实就是两盒普通的蛋糕。
  佟振东没说话,只是高傲的笑了笑。
  季卫国开始有一搭无一搭的跟佟振东没话找话说:“你老父亲可好?”他将白开水倒进饭碗递过去。
  “还好!”佟振东四处寻摸着,没接水碗,而是把双手插在了裤兜里。
  “你老母亲可好?”季卫国又递过来一根香烟。
  “挺好!”佟振东仍是无甚表情,也没接烟,他看不上这种低价的劣质烟。
  葛桂兰讪笑着挪了过来,“你赶紧坐下啊,站着干啥,快坐哩!”
  坐?往哪坐!满屋里灰尘暴土,哪都埋了巴汰的,佟振东打一进门就想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可就愣是没找着。所以他宁可站着,也不愿蹭上一屁股的灰尘。
  季卫国跟佟振东又站着聊了几分钟,突然就拿出来一百块钱递过去。
  “拿着,出去玩的时候花钱的地方多,这个多多少少的是俺们的一点意思!”
  佟振东这回接了,他以为是季卫国要出钱让他带着秋菊去玩,不过他把意思整拧了。
  其实在这个地方有个风俗,凡是年轻人在处对象的时候,男方第一次到女方家去拜访,女方家长一定要给男方一笔见面礼钱,数额虽然没有标准,但大多都是给个四五百的。
  其中的意思是说男方在追求女方时会有一些花费,这是在给男方往回找补找补。
  潜台词就是说:我们不图你的钱。
  佟振东原本只是跟着秋菊来这随便玩玩而已,但季卫国急于把大女儿和他的关系给定下来,于是就把见面的礼钱给了他。
  虽然只有一百块钱,却也是相当于他家里积蓄的一半,而且这也是他的止损线,即使投资失败赔了也是可以承受的。就这样,佟振东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季家的准女婿。
  这天早晨起来,佟铁山就对着小儿子大发脾气。“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净特玛给俺惹麻烦!告诉你啊,这阵子给俺消停着点,别给老子添乱!”
  佟振东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就挨了训,心里不痛快嘴上也没把门的。
  “你让人整跟俺有啥关系?大清早就拿俺出气!”他的反抗结果可想而知。为了躲避他爹的追打,这小子一溜烟跑出二里地远。
  佟铁山确实被整了,气得他昨天夜里一宿没睡。现在被架空的一把手想要把大权给抢过去,就联合了一些人向上面打他的小报告。
  而一些骑墙派也是蠢蠢欲动,显然是收了一把手的好处。
  虽说现在是自己在主持工作,但也架不住这么多人一起搞事情,未免有些心虚。
  按照当前的形势来讲,他现在的情形十分不妙。重用他的老领导已经退位,而且更可怕的是在退下去的第二个月这位老干部就被立案调查,暂定的罪名是收受贿赂、滥用职权。
  佟铁山不想跟着吃瓜落,他想保住位置,并且真心实意的想再为大家服务个二三十年的。
  要不然费这么大的力气爬上来干什么,不就是要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与价值么。
  正在心烦意乱中的佟铁山又被刺耳的门铃声吵到了,跟班的司机不在,他便让老婆子出去看看,是哪个倒霉鬼不看黄历大清早就来招他烦。
  “请问您是佟夫人吗?”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冲着大门里面的人惶恐地点着头,算是在问好。
  “你们是谁啊,有什么事吗?”佟夫人问道。
  “这个……”这俩人将手里的东西晃了晃,是一只活公鸡和一只大肥鹅,还有几盒蛋糕,表示是来送礼的。
  佟夫人一惊。按照当地的说法,给人送活公鸡是一种最高的礼节。
  尤其是这二位手中拎着的大公鸡,那大红鸡冠子就像把小扇子一样,只有祭祖敬神才会用到这种公鸡。“这是把我们家当神啦!”佟夫人亦不敢失礼,忙把这俩人给让进院内。
  这两个人正是秋菊的父母——季卫国和葛桂兰。他们这是拿着见面礼来会亲家的。
  “你们家也太阔气啦!真是神仙住的地方一样,恐怕只有以前的地主老财皇亲国戚才能住上这样的院子吧!”
  葛桂兰赞叹着,嘎嘎笑着。她那介于鸭子叫和铃铛响的混音霎时传遍了院子里的角角落落。
  “俺们要是也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就好哩!”葛桂兰大大咧咧地嚷嚷着。可能就连她自己也想不到,这个愿望竟然很快就会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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