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阿极喜欢他的手,尤其是自然垂落时青筋凸起的样子,紧紧圈着自己时,十分有安全感。
见她这直白的目光,贺薄文笑笑,拿起一瓶水坐到旁边的床尾:“终于切实感受到什么叫做垂涎欲滴。”
乔阿回过神,随手拿起身边的小包砸过去,矢口狡赖:“没有!”
贺薄文接住她的包,放到旁边,不理她,拧开瓶盖喝起水来。
只见他微仰着下巴,清晰的喉结上下滚动。乔阿突然扑过去,跪坐着骑在他的腿上。
贺薄文反映迅速,立马拿开瓶子,却还是洒下些,湿了小块衣服和旁边的被子。
乔阿轻啄他一口,认真问:“我口臭吗?”
贺薄文想起从前与她提过的一些经历,没想到她这小脑袋瓜子还挺能记事。他笑着说:“没注意,我再试一下。”语落,大手掌住纤细的腰,往面前一迎,吻住她的嘴唇。不像前几次的浅尝辄止,这回更加耐心,也更加深入,坚硬的胡茬摩挲起的隐隐刺痛感都嘴唇的柔软与温暖掩盖,甜蜜的津液仿佛能化进皮肉,麻痹了全身的神经。她软塌塌地倒在他怀里,感受彼此温暖的气息,沉醉在这种缺氧与失重感中,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忽然,贺薄文将她转个身放在床上,宽大的黑影如山压下,一手托在她后颈,一手握住她的右肩,继续探索美妙的蜜罐。
舌尖被轻咬一下,乔阿掐他的背,“唔”了一声。
刹那,巨山忽然消失了,换之而来的是软绵绵的被子。她睁开眼,只见贺薄文捋了把额前头发,将被子随手扔到自己身上,就进卫生间去了。
乔阿舔舔唇,后知后觉地红起脸来。
水流声消失,贺薄文洗了把脸,在卫生间站了会才出来,又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平静道:“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既然这样,她也不能太小家子气,故作镇定,大大方方起身理了理头发:“走吧。”
……
来了西藏,怎么说也得吃一顿正经藏餐,即便乔阿十分吃不惯,她还是很想看贺薄文的反应。
去的是家不起眼的小餐馆,一对藏族夫妇开的。贺薄文看着菜谱,无从下手,直接让乔阿决定。
最后点了份土豆咖喱饭、酸奶炒饭、牛肉包子和一瓶酥油茶。
贺薄文看着小碗里一只饺子模样的牛肉包子:“为什么只有一个?”
“我不吃,给你尝尝。”乔阿夹起来递到他嘴边,“快快快,你尝尝看。”
看她的笑容,准没好事,贺薄文自己夹上,配合地咬一口,缓慢咀嚼。
乔阿打量他的表情:“怎么样?”
他摇摇头。
“你就咽下去了?”
他将余下半口吃下。
“吃不惯就吐出来,别勉强。”
贺薄文艰难地咽下去,又倒了杯酥油茶,刚抿一口,微微蹙眉。
“好喝吗?”
他放下杯子,看向面前的这碗炒饭——雪白的酸奶覆盖在米饭上,上面还有点白色结晶,卖相倒是不错。
乔阿笑了:“当地人很喜欢,只是我们吃不惯。没事,就尝尝而已,等会我们去吃川菜。”
“别浪费,”贺薄文拿起一次性勺子,吃起酸奶炒饭来,这个味道……奇奇怪怪,但他宁愿忍着,也不想浪费粮食。
咖喱饭没有咖喱,只是简单的米饭、咸菜和土豆炖肉拼盘。乔阿看贺薄文忍耐的样子,把自己的推过去换来他的酸奶炒饭:“你吃吃看这个。”
贺薄文尝了口土豆,稍微有点咸,但还属能承受的范围,他把酸奶炒饭端回来:“没事,吃惯了还不错。”
乔阿明白他的心思,心疼起来,早知道不带他来体验了。
保持粒米不容浪费的态度,乔阿随他吃完了一整盘,可酥油茶实在是没办法喝完,又要了壶甜茶,把饭的味道压下去。
他们没有立马回去,在街上闲逛,散步消食。
拉萨的楼很低,有地理原因,也有人文原因,听朋友说因为藏民的信仰,所有楼高都不能超过布达拉宫。
这是个厚重的城市,随处可见拿着转经筒或是磕长头的藏民。两人来到布达拉宫对面的公园,这里可以看到布宫全貌,很多人在拍倒影照,地上一滩滩水迹,还有大量拍藏族写真的姑娘小伙。
乔阿晃晃贺薄文的手:“你看那个蓝色藏服的女的。”
“嗯。”
“好好看。”
贺薄文看向她,淡淡道:“没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