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阿故意卖可怜,还真奏效了!她憋着笑,把游戏币塞进去,给他让位。
贺薄文个高,得微微屈身,盯准了那只兔子放下爪,以失败结束。
他有点认真了,再来一次,还是没抓上来。
贺薄文沉默地盯着里面的玩偶,皱了下眉头。
乔阿看他这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刚要安慰说这些机器都是有概率性的,就见贺薄文掏出张一百块出来。
他说:“去换点。”
乔阿接过来:“好!”
按理来说,概率设再低,二十多次也差不多可以了。
可他两和这台机器八字不合似的,愣是抓不上来。好不容易在第二十九次成功抓到,贺薄文却上头了。
事实证明,再成熟的男人幼稚起来也是三岁。他居然跟这娃娃机杠上了,把身上所有现金都拿去换了币。
乔阿站在旁边跟空气似的,劝也劝不住。
这一壮举引来了许多小孩,围成个圈看他抓。
每次成功,都惹来一阵欢呼。
游戏厅温度高,贺薄文脱下外套,撸起袖子,手臂筋脉分明,闪亮的摇杆在他的大手里显得格外可爱。
乔阿抱着八九个玩偶等在旁边,见贺薄文全神贯注地操作,比看书、工作还认真,被他这劲头搞得有点发慌:“差不多了。”
“小文叔,可以了。”
“我没手拿了。”
“你干嘛跟个娃娃机计较。”
“别抓了小文叔。”
“哎……”这该死的胜负欲。
直到把它掏空,贺薄文才收手。
这下舒服了,他嘴角噙着胜利的微笑,满意地看向一旁的乔阿。
只见女孩木然地耷拉着脑袋,抱了一怀玩偶,还有几只散在地上。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只:“还玩吗?”
“……”
……
他们把抓来的娃娃分给围观的小朋友,只留了最初那只紫兔子。
贺薄文心情大好,放起了轻松的音乐。
“有这么开心吗?”
贺薄文笑笑,没回答。
上午来拜年的两个学生被吴美香留下吃饭。他们不知道贺家的规矩,见饭桌上气氛冰冷,不停地说话暖场。大概因为是学生,吴美香不好严格管束,客客气气与他们对话。
饭后,吴美香带着学生去客厅喝茶。贺薄文和贺岳然在边上下围棋。
乔阿里里外外逗瓦当玩,其中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学生不时看她一眼。贺薄文从吃饭时便发现了,他忍了很久,最终还是叫一声“乔阿”。
乔阿看过去。
“过来。”
乔阿揉揉瓦当的脑袋,走到贺薄文身边:“干嘛?怎”
“上楼跟晚文玩。”
“她学习呢,我可不想打扰她。”
贺岳然说:“叫晚文下来转转,成天闷在房里也不好。”
贺薄文说:“前几天买了套乐高,在二楼储物间,拿去和她拼吧。”
“好吧。”
男学生端起茶杯喝水,偷偷目送乔阿。他刚转回视线,无意与贺薄文的目光对上,尴尬一笑,放下茶杯。
一局棋完,贺岳然看一眼时间,起身道:“不陪你下了,我出去趟,老徐约我喝茶。”
“好。”
贺薄文坐到客厅沙发上,手臂放松地搭在扶手上,随意拿了本书翻翻。
吴美香上楼一趟,撂下两学生干坐着。他们早便私下讨论过导师们的八卦,都说吴教授有个像孙女一样的闺女,还有个未婚高富帅儿子,如今得以窥见,还真是名不虚传。这气场,压得人不敢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