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妖精?”
他也说不上来:“只是打个比方,颜色虽好看,但与你的年纪、身份不符。”
“意思是我架不住这颜色?”
“还算明白。”
“那我去弄个大红色。”
贺薄文继续看书:“过两天要去我妈那吃饭,你随便。”
“就知道拿她压我。”乔阿起身跑开,“走了。”
“早点回。”
“好。”
……
中午吃了重口味,乔阿只想来点清淡的。三人去了家芋圆店,吃完便去电影院外等着,看一部刚出的爱情片。
是个悲剧,没有想象中那么催泪,乔阿甚至有点想睡觉。电影结束后,她们又去饰品店逛逛,直到商场快关门才各回各家。
家里通亮,贺薄文在书房睡着了。
屋里开着空调,温度挺高,他靠着椅背安详入睡。乔阿没忍心叫醒,在一旁观摩好久,忽然想到什么,轻声上楼。
她把那瓶指甲油拿了下来,蹲跪在他旁边,小心翼翼涂抹。
贺薄文是这味道熏醒的,眼一睁看到个脑袋杵在自己腿边,捏个小刷子聚精会神地操作。
他轻咳一声,乔阿惊抖,指甲油一路滑到他指节,留下道笔直的绿线。
“不挨几句骂不舒服?”
“绿薄荷,多配啊。”乔阿收回手,干笑两声,没等他再开口就转身就逃了出去。
贺薄文无奈地看这一手绿指甲。
抽张纸想擦掉它,可指甲油已经干了,只能慢慢抠掉。
……
三月底,春风和煦。
高三生除了一沓又一沓试卷,就剩下一次又一次大小考。
老师似乎比学生还紧张,一个恨不得把课拖到放学,一个恨不得打铃前就把上堂课老师拽下来。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做最后的冲刺,连班里谈恋爱的那几对都收敛了许多。
乔阿快过生日了,三月的最后一天,晚上十一点五十四分,差一点就到愚人节。
可惜的是,贺薄文在她生日前三天去北京了,忙工作。乔阿不想耽误他正事,自己乖乖上下学,生活方面靠刘阿姨照顾着,安分守己地等他回来。
每年生日都在一起过,乔阿心想:他一定不会忘记。
三十号晚上,她给贺薄文打了通电话,那边很吵,像是在酒吧,或是KTV这类场所,说什么都听不到,她干脆挂掉电话。
贺薄文给她发了条短信:在应酬,你早点休息。
乔阿没有回他。
她躺在床上睡不着,干数着时间过。
刚过凌晨,手机叮叮叮一直响,黑暗里的亮光太刺眼,她把手机调暗,快速扫过朋友同学们发来的生日祝福,没有贺薄文的。
她挨个回了“谢谢”。
一直等到一点,他也没有来一个电话,或是一条信息。
乔阿告诉自己:这么晚了,他睡了,说不定还喝多了。
……
小迪送了乔阿一条手链,另外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纷纷送上礼物。
她今晚要请客,巧是周五,明后天双休。
下午大课间,晚文把乔阿叫出来,让她晚上回家吃饭。乔阿说约了朋友,不好放人鸽子,便逃了过去。
晚文送她一个珍珠发夹,乔阿戴头上试了下,可以说是与她这短发格格不入。
晚文前脚走,后脚又来一个。
熟悉的一张脸和声音——根哥,陈力根。
乔阿实在想不通他父母为什么给他起这么个名,就像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叫这奇葩名字一样。
陈力根不知从哪搞了身他们的校服,大学生会打扮些,总归好看点,帅是帅的,就是有点二流子气质。两手吊儿郎当插在口袋里,一脸觉得自己特潇洒的表情:“生日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