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来天,顾绥的病才完全好转,这期间牧九辂告诉了他事情的起末缘由,一日比一日健康的顾绥气得不像话。
“亏我还以为牧景尧是个爱护夫郎的好人,没想到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就连祝宁的病,牧九辂也查出了真相。
那所谓的邪祟,也就是巫蛊之术,正是牧景尧她自己找人设下的,为的就是能找借口进京,并传播这场时疫。
“她就不是个人,不行,我气不过,等我好了我得亲自杀去凉州,讨个说法!”
顾绥觉得自己倒也因祸得福,大病初愈后,感觉丹田中的桎梏削弱了许多,原主的内力他能调用了。
他与岁聿比试了一番,岁聿说他的武功起码恢复了五成,是个好兆头。
“不用你亲自动手,我和母亲会帮你出气的。”
她已经收到塘报,牧景尧带着五万凉州军出发,直指京城,并传播舆论京中时疫乃是天罚,借此立下威名。
顾庭颂的磨刀石都快碎了,可就盼着她来呢。
顾绥还是很气愤:“等她来了我也要去弄她,你不许拦我!”
牧九辂无奈失笑:“好,我的少将军。”
“对了,其他人的病怎么样了?”
牧九辂安抚他道:“放心,就属你最严重,他们都已经大好了,就是太皇太后年岁已高,经此一难后元气大伤,没往日看起来精神了。”
“啊,那太后呢?”
“他还好,毕竟他也才刚过而立,但元气亦有损伤,小皇帝气坏了,扬言要将牧景尧千刀万剐。”
“该,牧景尧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牧九辂嗓音含着冷意,牧景尧若是单纯想篡位,她或许还会念在同为姐妹的份上留她一命,终生幽禁。
但她敢拿顾绥做祟,还差点害死了他。
她要她生不如死。
*
药方研制成功之后,京中因时疫而产生的惶恐渐渐平息,但街头小巷有不少人私下谈论凉郡王谋反一事。
顾绥身体大好之后便不想一直待在府中,出来街上逛逛散心,一起的还有在将军府提心吊胆了快一个月的李伏羽。
李伏羽眼眶通红,在见到顾绥的时候就抱了上去,嚎啕大哭。
“哇,我差点以为你要死了!”
顾绥:“......”
“好了啊,我没事了,死不了。”
“顾伯母不让我出门,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样,这一个月可怕死我了,凉郡王怎么那么坏啊,我都不想承认她是我四姑姑,她出门肯定遭报应!”
李伏羽恶狠狠地咒骂道,顾绥揉了揉他的脑袋。
“对,她绝对遭报应,咱不生气了,中午我请你去都行吃好吃的怎么样?”
李伏羽抹干眼泪,连连点头。
“好呀好呀,我听说这家店好久了,还一直没机会去过呢。”
顾绥看向身后称职的岁聿和云暮:“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了,走,咱们一起去搓一顿。”
岁聿云暮有些受宠若惊:“公子...”
“云暮啊,要不是我传染你,你也不会遭此一难,还有岁聿,听牧九辂说你一直尽心尽力照料我,推辞就不必了,请你们吃顿饭这是一定的。”
这场时疫虽说没真的扩散开,但没撑到院正研制出药方就病死的也有几十个,云暮也是就差一点,顾绥对此极为愧疚。
“公子言重了,这些都是我与云暮应该做的,我们从小就是您的随侍啊!”
云暮也感动到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应和岁聿。
“我知道,但饭还是要吃的啊,走起。”
顾绥笑眯眯地说道,在街上逛累了之后便带着几人直奔都行,一人一份随便吃随便喝套餐。
菜肴很快上齐,满满地摆了两大桌,李伏羽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些果然样样都是自己爱的,对此惊叹无比。
“好神奇,我娘估计都没这么了解我的喜好!”
岁聿和云暮也是一样,还有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