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食治愈病弱督主——欠金三两
时间:2022-03-17 07:06:26

  但落下的花姬恪都让人收了起来,晾晒在厨房里,只为了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去做那罐桂花酱。

  不会回来?

  檐下宫灯被夜风透入,吹得忽闪,将檐下那人的影子也照得有些晃荡。

  他推开房门,里面没有点灯不太明亮,全靠屋外的宫灯亮起的微弱火光视物。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是他和姜宁百花节游玩时遇到的一句签文,也是他承认自己心意前,为了清心练字却次次都忍不住写出的一句诗。

  这是他最熟悉的词句,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静心的夜晚,此时却伴着夜风和他略显低哑的声音回荡在这根本不属于他的房里。

  檐下灯火摇晃,恰巧把屋里陈设照亮了一瞬,只这一瞬,那床铺上堆着的藕色襦裙也跟着亮了起来。

  这是姜宁的房间。

  吱呀一声,木门被关上。

  所有的欲望和渴求都会在暗夜里无声滋长。

  他走过窗前,灯影照在脸上,虽然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但谁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龌龊事。

  他没有半点犹豫,也没有一步停歇,心中更没有什么愧疚和于礼不合,他也是人,他现在只想满足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欲望。

  床铺柔软,他睡了进去,埋首进那软枕中,盖上被子,鼻尖都是那淡得快要消散的甜香味。

  良久,他才轻叹一声,似是满足,似是心中有什么终于疏了出去。

  这不会伤害谁,却能很好地安抚他。

  他的身子微动,幅度小到看不太出来,但被子下的他却已经是衣衫散乱,他不再是白日里那个用衣袍紧紧包裹自己的人。

  现在他衣襟微开,滑到肩膀处,露出小片玉白的肌肤和锁骨,不止是前胸,还有右腿、手臂、脖颈……半开半掩,但露出的每一处都贴在她的床铺上,那冰凉的丝绸感与他紧紧相触。

  “姜宁……”

  这样相触后他便没再动了,长发四处散开,安安静静,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人鱼。

  姬恪是一个极其善于自我压抑的人,就像一片汪洋上漂浮的冰山,他外露的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情绪还掩藏在水面下。

  如果他忍不住露出半点,那掩藏住的可能至少有十分。

  如今他对姜宁感情的表露露出了大半,甚至于到了其他人都看出来的地步。

  可那不是他打开了心扉或是愿意展现真实的自己,只是因为掩藏在水下的实在太多,拼命压制后露出来的即使是冰山一角也足够暴露自己。

  而他对此忍耐的唯一表现就是痒。

  那是从灵魂深处带出的痒意,深入骨髓、令人颤抖,却抓不到、摸不着,他只能忍耐,但每一次忍耐过后的痒意又更甚之前,一次又一次地加深。

  每一次姜宁出现,这份痒意就会从骨头里钻出,唯一的缓解方式就是和她贴近、让她看着自己。

  上次的那个偷吻就是忍耐不住时做出的事,他唾弃自己,却也在暗暗高兴。

  姜宁一定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罢。

  姬恪俯身趴在床上,脸从枕头里抬起看向窗外,摇曳的宫灯火光从他眼里摇过,他的眸光除了有些湿润外,依旧清冷,似乎没有半点动摇和显露。

  再过两日,他就要见到姜宁了。

  她会怎么看自己?恨他吗?还是和那个异邦人说说笑笑,完全看不见他?

  摇晃的宫灯落入他眼里,微微点亮他的眸子,却没能照亮这一室的黑暗。

  姬恪期待又害怕的婚宴还是如期而至了。

  这一日,不知为何,他穿上了那件用银线绣着鹤的锦白衣袍,有人说他穿这件最好看,像仙人。

  他静静坐在马车里,方几上是一套茶具,他正在有条不紊地沏茶,虽然并无热水,但这不影响什么,只是沏茶能让他静心罢了。

  马车走过热闹街市,停在更加热闹的相府门前。

  有人敲了敲车门:“大人,相府到了。”

  “好。”他应了一声后走出马车。

  他依旧还是那样,衣领抱住半截脖颈,衣衫整齐、没有一丝褶皱,衣上的白鹤在流着银光,翩翩欲飞。

  门前等待的郑丞相眼里有些惊讶,但还是上来迎他。

  “姬大人,有礼了!”

  姬恪略略颔首,让人送上红封:“希望不会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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