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东宫(双重生)——狐狸毒唯
时间:2022-03-17 09:04:32

  【很棒
  】
  【好看大大加油加油加油】
  【<img src="http://static.jjwxc.net/images/kingtickets_0.gif?var=20140327">好好笑,爱了】
  -完-
 
 
第11章 
  ◎咳咳◎
  陆之珩终于等来了心心念念的身影,迫不及待地抬起头看过去,四目相对,他欣喜的神情僵在了脸上。
  做戏做的还挺全,扑粉的时候是照刷墙那么刷的吧?
  这一刻他看着眼前小脸惨白好似弱不禁风的戚铃兰,脑海中怎么也记不起花朝春宴上触动他心弦的琴音。
  方才在戚明松面前装出来的真挚、深情,此刻有些端不住了。
  戚铃兰在乔茱搀扶下一步一晃走上前,向陆之珩行了大礼,柔声道:“臣女抱病,让太子殿下久等了,还望恕罪。”
  陆之珩张了张口还未发出声音,嗓子里忽然隐隐发痒,不由自主地咳嗽了两声。他还记得这种感觉,和上个月花朝节游园时一模一样。
  四下探查——
  端信伯府正堂上并没有摆设鲜花。
  他目光倏忽一凝,定格在了戚铃兰的发间。好一朵盛开的海棠,开得娇艳动人。
  当日大夫向平昭禀报他的情况,戚铃兰是在场的。
  所以她就是故意为之……
  好大的胆子。
  戚铃兰迎着骤然冰冷的目光,似是浑然不觉,眼中满是对贵客的关切:“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旧疾又发作了?”
  说着微微扭脸吩咐乔茱:“快去请大夫!”
  “不必!”陆之珩沉声呵止了准备出门的侍女,牵动嘴角扯出笑容,“孤只是想和戚姑娘道一声…咳咳咳!”
  话音未落,陆之珩实在克制不住嗓子里的痒意,猛地咳嗽起来。他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什么?”戚铃兰故作糊涂。
  “当日…咳咳咳!”
  “殿下快喝杯茶润润嗓子,慢慢说不着急。”戚铃兰亲生倒了杯茶,恭恭敬敬递给他。
  “咳咳!咳咳咳!”
  二人距离又进了些,陆之珩咳得愈发撕心裂肺。戚明松是看不下去了,起身上前一手扶住陆之珩道:“殿下这么咳下去不是办法,先移步客房传大夫来看一看吧!”
  陆之珩别过头去又咳了一阵,背对着戚铃兰喝了口茶润嗓子,才稍稍缓过劲来,说了句整话。
  “孤先回宫,改日再来……”
  直至惹人厌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端信伯府门前,戚铃兰眼中才露出几分洋洋得意,转瞬便收敛了。
  大快人心。
  他最好发现戚家女性情顽劣荒唐不堪,从此对戚家避之不及敬而远之。
  戚铃兰心下暗爽,却忘了戚明松还在他身后。年已不惑的端信伯摸着胡茬陷入思索,眼睛在门口和女儿身上来回徘徊——
  好似悟出了什么。
  戚明松大声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为人仁厚随和,性情至诚至真,就是这身子……唉!”
  仁厚,真诚?
  戚铃兰宁愿相信猪狗能上树太阳西升东落,也不信这两个词和陆之珩有一文钱关系。
  或许自古以来上位者都是以这种手段骗取支持者拥护,功成之时,豺狼才露出真面目。
  戚铃兰心下嘲讽,面上一丝不显,温声问道:“父亲,咱们还去戏楼吗?”
  “去,怎么不去。”戚明松朗声说着,忽然盯住女儿的脸看了半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铃兰啊,你这脸上……这难道是长安城时兴妆容吗?”
  戚铃兰一怔,随即绷不住笑了出来,“当然不是,女儿这是为了圆上身子不适的谎,才故意将脸色扑得白一些。”
  戚明松了然,接着又问:“你这气色倒是掩去了,为什么还戴朵海棠花?”
  戚铃兰自是不能坦白,信口胡诌道:“太子殿下毕竟是贵客,女儿面白衣素的出来成何体统,簪支海棠稍稍装扮了,方显对太子殿下敬重之心啊。”
  “还是你想的周全,这细腻心思和你娘当年一模一样。”戚明松感慨道。
  父女交谈间,下人已经去后边传了话,得知太子殿下离开了,赵氏才带着书兰和香兰从后宅出来。
  刘叔已经安排好两架马车在府外等候,戚明松和赵氏同乘,三个姑娘乘另一架马车。
  戏楼位于长安城西边,从伯府过去要经过宣武大街和文成大街。时隔半月,街上似乎又有些不同了。
  戚书兰掀起车帘一角由内向外探看,忽然指着前边高耸的牌楼说道:“姐姐快看,那人爬的好高!”
  戚铃兰扫了一眼,那是一个穿着衙役服侍的身影,踩着三丈高的梯子爬到牌楼顶上,伸长了手臂努力将雕花灯笼和红绸缎带挂到檐牙上。
  她忽然看出今日长安城街道与半月前有何不同了。
  沿街灯笼都翻新了,还多了些红绸装饰,好好的三月天愣是装扮出了年关将至的气氛。
  戚香兰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听到这话伸长了脖子从窗口往外看,好奇地问:“他们在干什么?”
  “换灯笼。”
  “灯笼好好的为什么要换?”
  这问题戚书兰也答不上来,两人便齐齐看向了戚铃兰。
  戚铃兰道:“南阳国使臣即将来朝,或许是为了彰显我朝富庶兴盛、繁荣气派。”
  此时,另一架马车上,赵氏依偎在戚明松的肩上,面上久违地浮现出幸福笑意。
  戚明松踌躇良久,目光忽而垂下盯着她的鼻梁,忽而又移开目光叹了口气。
  赵氏抬头看他:“将军何故叹息?”
  “时光荏苒,再过两个月铃兰就该十七了。”戚明松感慨道。
  “是啊,铃兰去年生辰时将军还在边关,今年总算能举家团圆了。”赵氏拿捏不准戚明松想说什么,只附和了一句。
  戚明松心里郁闷,赵氏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只得再进一步挑明了说:“寻常人家姑娘十五及笄就议亲定亲了,铃兰她母亲去得早,你就是她第二个娘,平日得多上心啊。”
  赵氏这才醒悟,忙应道:“这是当然。说起此事,进京后这半个月还真有几家打听过铃兰的情况。”
  “哦?”戚明松打起了精神,追问道:“都有哪几家?”
  赵氏一边回想一边说:“御史李家、丞相徐家、永宁伯孙家,还有户部侍郎楚家。”
  戚明松闻言一惊,“连丞相府都来问过?”
  “是啊……不过丞相府正值婚龄的似乎只有三公子。”
  丞相府三公子,那不是个庶出的?
  戚明松顿时没了兴趣,暗道徐氏狗眼看人低,一个庶子也敢肖想他戚明松的嫡长女,做梦去吧。
  “你说的户部侍郎,可是楚辉?”
  “正是。”
  “他哪个儿子准备讨老婆?”
  “这楚家倒是没说,不过妾身打听过了,楚二公子今年十八,只比咱们家铃兰大了一岁。”
  戚明松沉吟片刻,想到此人可以考虑考虑。不仅仅因为楚二公子年龄与铃兰相近,还因这侍郎楚辉是云海人,与戚家是旧识。
  楚辉为人正直,楚夫人又是个端庄贤惠的,两家知根知底,总不会让铃兰受了委屈。
  当然这都只是他的想法,究竟如何,还得看铃兰自己的意愿。
  “楚家值得考虑,改日我邀楚辉上家来叙叙旧。”
  “哎。”赵氏一边应下来,一边还念着自己的女儿。见戚明松就此打住丝毫没有顺嘴问一句的意思,她有些着急了:“将军,咱们书兰就比铃兰小了一岁多,也该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戚明松按着她的手,沉声道:“我知道,这不是一个一个来嘛。”
  …
  一转天几日后,戚明松还真和楚辉续上旧日义气,把人请到家里做客。楚辉也心思敏锐,猜到了戚明松的用意,于是带着见面礼和二儿子登门了。
  后宅,乔茱匆忙从前院赶回来,踏进西院的屋子,对戚铃兰道:“小姐,户部侍郎楚大人一家来府上做客了!”
  ◎最新评论:嘉(丽)
  【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完-
 
 
第12章 
  ◎旁听◎
  乔茱的声音在戚铃兰身后响起时,她正坐在铜镜前,一手握一支步摇,犹豫着今日簪戴哪一支。
  听到这话她微微一愣神,暂且放下了步摇。
  楚辉和戚明松是旧识,此事她是知晓的。一别数年,戚明松进京就职,这对老友重逢,上门叙旧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一家人都来了,会不会有些太兴师动众?
  “除了楚大人楚夫人,还有谁?”
  “还有楚二公子。”
  戚铃兰一下就明白了。
  再有两个月就是她的十七岁生辰,父亲这是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了。
  两世为人,她已经过了憧憬夫妻两情相悦共白头的年岁。父亲一回长安就着意于她的婚事,于她而言……有利有弊吧。
  尽早订婚的利处在于避免如前世一般,一道空降的圣旨将她与陆之珩,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绑在一起。
  弊则在于世间男人大多端着两副面孔,若是一时草率或是运气不佳,所遇又非良人,她未必能比前世过得舒心。
  思及此,戚铃兰眉宇间增了几分忧色,对乔茱问道:“父亲可有叫我出去?”
  乔茱笑着说:“老爷说姑娘想去就去,只要不露面就好。”
  戚铃兰领悟了父亲是的意思。
  她不再纠结哪支步摇更好看,伸出手拿到哪支就戴上了。自后宅走到前远,从后门进了正堂。一扇屏风相隔,前面戚明松与赵氏正和楚家三人说着话,后面则是一把椅子,椅面上铺好了软垫和靠枕,一旁还备有茶水。
  她坐在此处,能听见楚家三人与父亲的声音。
  戚明松正和楚辉寒暄着,目光时不时落在一旁楚睿身上。少年看起来是个读书人,气质儒雅,坐得极为端正。
  也有可能单纯是紧张了。
  “贤侄今年十八了吧?”戚明松关切地问。
  楚睿咽了下口水正欲回应,坐在他身旁的妇人先张了口。
  “他啊,就快十九了!上个月刚参加了春闱会试,还不知结果如何。”
  戚明松赞道:“年纪轻轻能入会试,无论结果如何都称得上是少年英才了。楚兄、大嫂,你们家楚睿将来前途不可估量啊——”
  楚辉笑道:“你太高看他了,我是不敢奢求这小子前途如何显赫,只要他忠君体国、秉公无私,便不算辱没了楚家门楣。”
  “楚兄说的没错,为人臣者忠君体国,这都是最基本的。”戚明松说着话停下来喝了口茶,接着又看向楚睿,他还是更想了解这少年是什么样的人。
  “除此以外呢,贤侄自己有什么志向?”
  此问一出,满堂长辈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楚睿的身上。
  少年人拿不准主意,先是去看父亲的眼神,寻求无果又望向母亲。
  戚明松见状怕是自己语气太严肃吓住他了,又缓和面色安抚道:“你放心说,今日只是闲聊又不是殿试策问,不必紧张。”
  楚夫人也鼓励他道:“楚睿,有什么说什么,你戚叔叔不是外人。”
  顶着这么多希冀和期许的目光,楚睿只得硬着头皮说些客套话:“晚辈才刚参加会试,尚未正式入仕,对朝廷上的事情知之甚少,不敢说有什么明确的志向……但无论来日身在何处,晚辈定然谨记忠君本分。”
  读书人说话就是漂亮,这话说的,和没说一样。
  戚明松心下由衷感慨。
  说到底他也不关心将来的女婿是否前途显赫,只要他还在一日,就不会让旁人轻慢了铃兰。
  婚姻是终身大事,最要紧的还是二人能不能看对眼。不奢求一面之缘便情深似海,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和临蕴一样有缘,至少得合得来,来日长久相伴不会轻易生出厌恨。
  但这哪里是看能看出来的。
  戚明松着实犯愁,随即又想着,楚家总有一点是好的。他和楚辉相识多年,就是看着他这层面子,也不会让楚睿欺负了铃兰。
  楚家三人在端信伯府待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回去了,从伯府门前迈出去的那一刻,楚睿像是得了解脱,这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楚夫人瞧他这模样便有些恨铁不成钢,怨道:“平日没见你怂成这样,怎么进了端信伯府连句话都不肯说?”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楚夫人叹了口气,不再同他绕圈子,直接问道:“那你究竟想不想娶戚家姑娘为妻?”
  一听这个楚睿的脸上多了一层红光。
  他当然想。
  那日花朝春宴,她弹得一手好琴,琴音极至高雅,气质宛若仙人。何止是他,席间多少男儿心里都动过心思。
  可这心里话到不了嘴边就转了方向,变了个味儿。
  “婚姻大事从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没什么想不想的,母亲做主便是。”
  端信伯府内——
  客人已走,戚铃兰就从屏风后出来了。
  “父亲,小娘。”她欠身先问了安。
  戚明松点了下头,“你都听见了?”
  “是。”
  “你如何看待楚二公子?”
  戚铃兰沉默了片刻,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怎么说楚辉也是父亲的老友,话说的难听了显得不敬长辈。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