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约已定,这样小小的请求,姚静没有理由拒绝。
“可,本侯会名各州郡郡守奉四公子为上宾。”
徐孟安给姚静行了一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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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州江州盟誓已定,徐孟安并没有急着走,反而是在钦州寻找着什么,然而半月之后,终究无功而返地带着使者离开钦州。
辽州都尉上官衡和中都派下来的护军将军杜熔终于起了大冲突。
上官衡是骠骑将军的同胞弟弟,杜熔是在中都是羽郎将,在朝阳的时候,上官木和何挺带着少量兵马护送惠帝之子桓鳐进京登基。
谁知道,才到中都,上官木和何挺就被强留在中都,上官木和何挺见桓鳐已死,桓览独揽大权,之前本身就为桓览折服,在中都被桓览渴求一二,两人自然还是投靠了桓览。
桓览声称手下无大将,便命他们两为主副帅出兵冀州,两人见桓览将中都兵权交出来自然感动不已,对此桓览派小小将军前去幽辽二弟安抚自然不当一回事。
上官木和何挺出兵了,但是在半路就被秘密锁拿,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一切幽辽所得消息自然很快就有大部分和两人无缘。
桓览派出去的两位将军,其本意就是夺权。
夺权夺权,当然会染指军权,上官衡接到上官木手信好好对待杜熔,可是他很快发现,他手下的校尉已经投靠了杜熔,这让上官衡又惊又怒,可是去信中都丝毫没有得到回应,上官衡之子上官勇死在杜熔的亲卫上,让上官衡积累的怒气彻底爆发。
双方顿时在辽州打了起来,因为时间日久,杜熔又手持上官木的指令,听从上官衡的远远少于杜熔,上官衡被驱赶出辽州,上官衡难逃冲进了钦州,并再丹平郡的护送下来到了州府,请求姚静出兵救援。
上官衡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声痛呼桓览杀天子桓鳐,又言桓览威逼辽王上官木,作乱辽州。
桓览原本因为桓鳐之死受到诸多攻讦,上官衡如此狼狈前来苦求,原本认为桓览被刘赦冤枉的,这会儿也不免怀疑起来。
毕竟,如果真的是冤枉的,何必去进犯幽辽两州,而且幽州和辽州之主都不见了,幽州更是在没有主人的情况下和中州一起攻冀,这由不得大家不多想。
姚静召集钦州文武百官,上官木和何挺一消失,立刻引得大家对桓览的警惕,赞同出兵辽州的竟然达到九成,由此可见,桓览此次做得的确不地道。
姚静这才表露自己想法,剩下一成也不由地住了嘴,出兵之事已经完全定下。
随着上官衡一事传下去,冀州用那不足一岁的天子传下旨意,奉姚静为中军将军,并代替骠骑将军上官木前往幽辽两州平叛。
中军将军和骠骑将军同级,这是在变相地将辽州拱手相让了。
也不能说是拱手相让,只能说,姚静如今出兵辽州,对于刘赦如今的处境大为有利。
辽州平定,姚静得了平叛之名,又岂会不继续前去幽州。
一旦去了幽州,那么幽州联合中州一起攻冀的压力无疑会大为减少。
刘赦要压力减少,姚静要扩张地盘,两方心照不宣,姚静带领十万兵马从丹平出兵辽州。
钦州和辽州相邻,其中辽州州城离钦州丹平郡极近,几乎就在姚静一点兵,钦州辽州边境上的南渊关就陈列了三万大军。
杜熔更是比姚静的军队更早到达南渊关。
三军如常行军,南渊关严阵以待,姚静带兵驻扎在十里坡,并没有第一时间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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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衡老实地将辽州还有可能归顺得人手告诉了姚静,姚静站在坡顶,依稀能见南渊关的模样。
“南渊关城高墙固,不过因为面向南方而非塞外,上面关口可守卫的人数不足三千。”
三千守军,三万大军轮换,那是可以连续支撑十天。
姚静的十万大军怎么可能连续攻击十天?
随着钦州一切事宜已经走上了正轨,陈足道这此也难得随军了。
在到达南渊关前,知晓南渊关援兵三万,两人就在思考破城之法。
最快的莫过于将守城将士引出,但是,敌军又岂非傻的,放弃守城优势来和姚静十万大军硬碰硬?
杜熔虽然借了上官木的手令,可是能够将上官木的弟弟上官衡逼得出逃,可见也是个厉害角色,这样错误的战法,姚静是不需要有丝毫指望。
“将上官衡带过来。”
姚静叹了一口气。
虽然杜熔将上官衡逼得出逃,但是并不代表普通士卒不认同上官家。
上官木前些年历经千辛万苦和辽州的士卒百姓打退匈奴,上官家对于辽州的百姓和普通的士卒不可能没有丝毫影响力。
陈足道说道:“第一日就用上官衡,是否太过浪费?”
姚静摇头,说道:“杜熔能逼上官衡出逃,他就不可能没想到上官衡回去挑拨一事,就以此来看看杜熔应对手段,看你我是否低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