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上天关了一扇门,却给她开了一扇窗,她的王爷,比很多人都要优秀。
想起这些日子的生活,以及对方坚守契约的精神,让温沫澜觉得,王府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港湾!
……
在符阳城休息了两日,他们一行人马继续赶路。
一路走走停停,除了不必急切赶路外,影七、影五等人也要尽快赶回去。
等他们和柳文康互相交接,探讨完毕,沐澂灏的人马也到了。
即使和徐耿挺熟了,但是沐澂灏依然没有要让他发现的意思。
在小镇里和往常一样逗留了两日,让柳文康跟着影四回去,就继续上路了。
这里离长安城很近,没用几天,就到了城门口。
进了城之后,沐澂灏先让马车悄悄把王妃送回王府,自己骑着马和徐监官一起进宫面圣。
养心殿中,崇德帝龙颜大悦:“朕就知道,安王贤侄一定可以把事情办好,果然如朕所料。”
沐澂灏拱手:“不负陛下所托,是臣等的荣幸,这些都是徐监官的功劳。”没有贪功,反而不着痕迹的带了一下身边的徐耿。
“好了,咱们叔侄俩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小顺子,给安王和……嗯,徐监官赐座。”
好似才注意到徐监官一样,若是沐澂灏与徐耿办差期间不对付,让崇德帝这么一差别对待,怕是会心怀怨怼。
不过,徐耿虽然是文官,内心却是个大老粗,丝毫没有察觉他们话里的暗潮汹涌。
徐耿乐呵呵的坐着皇帝赐的椅子,和安王一起,舒舒服服的把赈灾的情况和崇德帝禀报。
因为沐澂灏不想自己显得太过突出,将其中一些赈灾方法安在徐耿身上,另一些就说是岳父临行前交代他的。
总之,就是把自己衬托成一个冲动会点武的莽夫,其他方面完全一窍不通。
之前办差也只是误打误撞,把崇德帝的戒心消掉了大半。
“既然贤侄已经回来,赶紧回府陪陪太妃和王妃,自从你去府平赈灾,她们就思虑成疾,眼下人回来,病也该好了。”
意有所指的说了一通。
沐澂灏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反而在听到人病了,眼里可见的着急之色。
“那臣就告退了。”
留下徐耿在养心殿被崇德帝盘问。
“徐耿?”崇德帝喝了一口御桌上的茶水问道。
“陛下,臣在。”
“朕听闻,安王赈灾期间还带着一位美人同行?”
这话一出,徐耿心里咯噔一下,皇帝这么快得到消息,难道是他们的人里有……
顾不得想这些,徐耿刚正不阿的脸还是足以唬人的:“回陛下,安王确实在半途中收了个舞姬。”
反正王妃并不是在一开始就露面,徐耿赌一把,皇帝不是在出城前知道的。
果然!
“那安王与这个舞姬举止如何?”
崇德帝得到消息的时候就让太后宣安王妃进宫,但是去的人回禀,安王妃病重下不了床。
这一行为十分可疑,崇德帝便让上次曾经给安王妃诊过脉的御医,派到王府给王妃诊病。
结果太医回话,让皇帝消了一丝顾虑。
这太医的身家性命都握在太后手里,晾他也不敢撒谎。
太医哆哆嗦嗦回话:“王妃的脉象和之前的一般五二,只是……”
“只是什么!”崇德帝厉声喝到,把太医吓得差点瘫倒在地。
“只、只是安王妃忧思过重,实在、实在需要好生将养,不然、不然恐怕撑不了几、几年。”
皇帝坐在上面,盯着跪在下面瑟瑟发抖的御医。
良久,仿佛恩赦一般的话语从上面传下来:“嗯,记住你今日只是给安王妃诊了脉,其他什么都没有做,听到了吗?”
“是是,微臣知晓,微臣什么都没见过,什么也没说过。”
“嗯,退下吧。”
太医这才如释重负的出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