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沐澂灏出门,让安竹苑的人守好门,等王妃醒来就去大书房禀报。
王妃醉了,沐澂灏没有刨根问到底,派影四去温府打探一下王妃的过往。
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欺负他的王妃!
还有,澜澜什么的闺名,岳父大人从没那么叫过。
至于那个院长妈妈,不管对方是好心还是故意,都给王妃儿时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而且沐澂灏不相信对方没有看出来,既然如此,更不能轻易将人放过。
一想到王妃曾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很多委屈,沐澂灏就心中疼痛,难受的不得了。
交代完影四要办的事情,沐澂灏就急忙回了安竹苑,看着王妃香甜的睡着。
沐澂灏轻轻抚摸王妃的脸颊,一眼不眨的看着对方,直到对方睡梦中不安稳的皱起眉头,沐澂灏才将手收回,改为轻轻抚平眉心的皱起。
见王妃重新进入梦乡,沐澂灏去净房洗漱一番,慢慢掀开被褥,侧身进去。
抱着香香软软的王妃,沐澂灏不由满足的喟叹一声,怀里有夫人陪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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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延迟了一个月,陆陆续续各地的学子都赶到了长安城。
会试考九天,共三场,分别在四月初九、十二、十五日,每三日一场,考四书五经及策问。
叶承穆天生聪颖明智,记性极佳,即使不懂的也会背诵下来,多读几遍就能理解的差不多,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教书的先生都直呼神童!
发现了这一天赋,楚黎轩就让人送过去好些关于帝王之道的书籍。
刚开始,叶承穆并不知道这些书代表了什么,随着书读的越多,事理越发明朗。
最重要的是,义父时不时看他发呆的眼神和不经意间的叹息,让他有了警惕,只答应考取秀才,以后的仕途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
被送过去的先生也只叹一声可惜。
谁知,叶承穆如今改了主意,心性越发沉稳,虽然不苟言笑,但不像以前戴着一副假面具。
叶柒也感觉儿子变了好多,但这都是好现象,一直让叶承穆做出改变的是沐澂灏,对他是十分有礼。
只有叶承穆内心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沐澂灏确实也算救了他们,礼尚往来,他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时间来的飞快,转眼间大半月就稀里糊涂的逝去。
府中没有需要科举的人士,所以温沫澜知道消息的时候,还是沐澂灏告诉他的。
沐澂灏作为朝堂上的第一闲人,连岳父温子然都比他忙。
理所应当就看起了别人的乐子。
看着礼部主持会试的考试,府衙人手调配,还有官员职位的考核核对,以及年前积压的庶务……
因为冬日莫名其妙的几场大雪,勾出来许多几年前的旧案,大理寺的人也忙了起来。
御史大夫还在为冻死冻伤的百姓,谏言启奏上折子。
因为寒冬雪灾,边关蛮夷自顾不暇,但天渐回暖,对大沐开始虎视眈眈……
到处都有数不完的事情要忙,但沐澂灏就是很闲。
不是崇德帝不想把事情委托给他去办,只是牵涉甚多,皇帝近来病痛良多,开始想起太子的好。
毕竟是亲儿子,哪能不犯点小错,再不济还有小儿子,所以对于沐澂灏做事终究还是不放心。
但是又念着旧情,人一病就感性许多,想着这些年亏待对方,还有点过意不去。
一边提防着一边又想着弥补,整个人可谓是矛盾极了。
不能让沐澂灏参与国家大事,就只能让对方在一旁听着。
害的同样在一起的太子,有些忐忑不安,以为父皇是想拿安亲王敲打自己的意思。
沐澂灏闲着也是闲着,乐的自在,坐在一旁看他们议事,顺便瞧瞧太子坐立不安的表情,内心舒爽极了!
回到王府,沐澂灏就开始把他看到的听到的和温沫澜说了起来。
“王妃不知道,皇帝刚说完让我无事去看看那些举子的诗会、茶会,当时太子的表情真是……太精彩了!”
听着沐澂灏侃侃而谈,说的眉飞色舞,温沫澜皱眉问道:“这种事难道不是皇帝和皇子们要关心的事吗,你去会不会不太合适?”
看出温沫澜眼底的关心,沐澂灏笑笑:“我肯定不会去的,不管崇德帝是真心还是有意,安王府肯定不能趟这个浑水,我拿王妃身体抱恙作筏子直接推了,王妃不会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