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怒刨病娇九千岁的祖坟——天晴晴天
时间:2022-03-20 09:42:20

  江映月现在莫说下榻,就是坐起来都难。
  “回去我任你罚。”夜无殇蹲在榻前,指腹抹掉她眼角的泪花,“以后小月儿再想玩什么,我陪你就是了,嗯?”
  “我!江映月!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摇色子啦!”
  在一个坑里摔倒了三次,也是没谁了。
  江映月一时情绪激动,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腰间的酸麻感立即又涌了上来。
  “不摇了,绝对不摇了!”
  夜无殇知道自己昨夜有点太努力了,这会儿哪敢反驳江映月,只得连连附和着,“那伺候夫人起驾?”
  江映月这一夜受了太多。
  夜无殇抱着她回客栈时,小人儿泥一般软在他怀里,小脸上也尽是疲惫。
  孟素语见江映月这般,立刻迎了上来,“月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就是累着了。”夜无殇轻咳了一声,给江映月递了个眼色。
  江映月又哪敢真的告诉孟素语实情,支支吾吾道:“嗯,我们去爬山了,有点累了。”
  “对,去爬山了!”夜无殇点头附和道:“娘你别管了,我伺候月儿。”
  孟素语「哦」了一声,也没再拦着。
  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爬山?鞋子上没泥巴啊?可疑可疑。”吴老鬼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怼了怼孟素语的手臂,“要不要赌?他们绝对不是去爬山了。”
  “你看你儿子,走路轻飘飘的,不对劲!”吴老鬼捋着胡须,仿佛看透一切。
  孟素语瞥了眼身边的花孔雀,提步就走,“衣着得体,人之根本!”
  “啥意思?”吴老鬼不服气,跟了上去,“你在内涵我的五光十色彩虹裙不够美?”
  “不是不够美,是不可称之为人。”孟素语柳眉蹙起,肃容道:“阁主这般嬉皮笑脸、油头滑脑、为老不尊,应当自省才是。而不是在这儿说三道四、搬弄是非、捕风捉影!”
  “我、我、我……卧槽,就你会成语。”吴老鬼舌头打结,梗着脖子道:“你儿子才、才……”
  “坏坏的。”吴老鬼泄了气,突然后悔自己没带本成语词典防身。
  另一边,夜无殇伺候完江映月,被一脚踹在地上打地铺。
  夜无殇自知疯得太过了,也不敢反驳,趴在床榻边,帮她揉肚子,“还不舒服么?要不我为你运功疗伤?”
  “阿夜……”江映月眼中隐着些许愁思,欲言又止。
  “有悄悄话跟夫君说?”夜无殇轻笑一声,附耳贴近。
 
 
第194章 
  阿夜,你不喜欢孩子么?
  江映月犹豫了片刻,支支吾吾道:“阿夜你这么用功,可都是无效的,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夜无殇抬起眉梢,不懂江映月的意思。
  江映月颇有些怒其不争,敲了下他的额头,“我是说,阿夜没想过生个宝宝么?”
  “和我!”江映月指着自己,眼中有抑制不住的期待。
  他们既然心意相通,顺理成章应该生个宝宝才是吧?
  况且在这个时代来看,某些人也老大不小了。
  可夜无殇从未提及过此事呢。
  他眸光暗了片刻,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其实,夜无殇何尝不想呢?
  做梦都想!
  但是……
  “小月儿忘了?我现在的状况,不能有孩子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们尽快解决完这里的事,然后去雁西山拿千载冰蚕,配上紫丹参,就可以解噬骨毒了!”
  江映月撑着下巴,满心向往,“等阿夜恢复身体,我们就生个宝宝好不好?”
  “小月儿……”夜无殇见她如此,眼眶有些发酸,“不如……我们再等等?”
  “阿夜,你不喜欢孩子么?”江映月分明看到他眼中是晦暗的。
  她有些低落,她以为他应该很高兴才对。
  “喜欢的。”夜无殇微蜷着手指,几不可闻叹了口气。
  一门之隔,孟素语本想来给江映月送些补汤的,走到门口正听到夜无殇犹犹豫豫,似有难言之隐。
  “晔儿怎么会不喜欢孩子?”
  孟素语有些想不通。
  她犹记得夜无殇从小就特别疼弟妹,刚出生的幼弟幼妹抱在怀里都不撒手。
  这人再变,本性难移。
  何况孟素语如何看不清,他对江映月的感情?
  他应该很希望跟江映月有个孩子才对。
  这种反常,让孟素语只想到一种可能……
  孟素语担忧不已,一转身,刚好看到岳万宗在楼下大堂坐着,便匆匆迎了上去。
  “娘娘……”
  “岳神医慎言!”孟素语压了下手,“叫我老夫人就是了。”
  “是,老夫人找我有何要事么?”岳万宗拱手候在一边。
  孟素语从前为东陵皇后时,是个极重礼仪的人,对下也颇有威严。
  因此,岳万宗至今仍恭恭敬敬的。
  孟素语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岳万宗坐下,压低声音道:“岳神医,我且问你,晔儿他是不是……”
  孟素语有些窘迫,但一想到自己儿子如此,更多的是焦虑,“晔儿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就是那种不能为外人道的毛病?”
  万岳宗想了想,夜无殇不能为外人道的不就是噬骨毒么?
  “老夫人您不知道?”
  “这么说,晔儿真有病!”孟素语面色更沉,“这样岂不是影响我们宁氏子嗣?”
  “是有点影响来的。”万岳宗叹了口气。
  这口气差点把孟素语的心给叹凉了,“这、这还有救么?”
  “不瞒老夫人,这事我不擅长啊。”岳万宗不敢敷衍孟素语,但见她白色灰白,吓得不轻,又忙拱手安慰道:“老夫人也莫着急,许少夫人有办法的。”
  “少夫人还是挺厉害的,她与督主感情深厚,必然不会置之不顾的。”
  “这事谁晓得。”孟素语摆了摆手,“这毛病拖时间久了,多少会影响夫妻感情。”
  “岳神医,这事无论如何得给个方子!”孟素语被岳万宗这么一通说辞,搞得六神无主。
  而岳万宗又被孟素语一番强势,压得不知所措。
  一来有夜无殇的嘱托,他不敢细说噬骨毒和紫丹参的事。
  二来孟素语也绝对不是好惹的。
  于是,万岳宗只好拿了个万能的方子:“要不这样,您让督主戒骄戒躁,宁心静气,也许对身体有好处?”
  这方子约等于有病多喝白开水。
  说了等于没说。
  孟素语点了点头,似是会意了。
  等她回到客房时,小两口早就把生孩子的事抛诸脑后了。
  远远听到两人打打闹闹。
  “这个样子如何了得?”孟素语蹙起了眉。
  在她的认知里,所谓的戒骄戒躁,直白来讲就是让夜无殇禁欲一段时间。
  这两个人蜜里调油似的,如何禁?
  房间里两个人,可不知道他们被岳万宗卖了。
  江映月嬉笑了好一会,才静下来问:“阿夜,刘磊什么时候到啊?”
  “青城镇有些不安宁,押解的人现在刚到兴安镇,估摸着还要五天才能到。”夜无殇掐着一算,忽而灵光一闪,“小月儿,想不想去兴安镇?”
  “嗯?兴安镇有什么特别的么?”
  “那里有一片沙漠绿洲,我们两个悄悄去……”
  咚咚——
  一串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夜无殇起身开门,却是孟素语狠狠瞪了他一眼,“没个正经!”
  夜无殇一脸懵逼:怎么就莫名挨骂了?
  江映月听到门外突然安静下来,披了件衣服起身。
  孟素语见她走路有些虚浮,忙上前扶她,“月儿要不要请岳万宗看看?”
  “我好着呢!”江映月摆了摆手,面上浮现一抹红霞。
  又见外面天色已黑,诧异道:“娘有事找阿夜么?”
  “我找他做什么?”孟素语迟疑了片刻,“我其实是找月儿来着。”
  “是这样,娘昨晚梦魇了,一个人有点怕。”孟素语握住江映月的手,“不若月儿今晚陪我睡可好?”
  “好……”
  “不行!”夜无殇听到这儿,像只好斗的公鸡,毛都炸开了,“我也梦魇了,我也需要人陪。”
  “不孝子!”孟素语甩了个眼刀子,转而又笑着对江映月道:“月儿,你能陪娘么?”
  孟素语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晔儿他不争气,娘这样也是为了你们以后好,你莫怪娘。”
  “不会啊!我陪娘睡。”江映月心中甚至还有些小窃喜,“阿夜你自己早点睡哦。”
  江映月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着实要缓一缓。
  夜无殇虽然说好在地上打地铺,但……
  狼来了的故事,江映月已经亲身经历过数次,江映月才不会信他。
  孟素语这一来,无疑是救了江映月。
  江映月当然乐得清闲,搀扶着孟素语离开了。
  夜无殇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呆呆站在原地,看着相携而去的亲媳妇和亲娘。
  高大的身影忽而显得弱小而凄凉。
 
 
第195章 
  我娶的媳妇,当然跟我睡
  江映月进了孟素语的房间,就闻到满屋飘香。
  “月儿尝尝,我特意熬得乌鸡汤,对姑娘家好。”孟素语盛了碗汤,又递了一碟阿胶红枣糕过去,“这个补血益气最好。”
  “多谢娘。”江映月粲然一笑。
  冷冷的深夜,饮着热腾腾的靓汤,简直是极大的享受。
  江映月浑身的疲累一扫而空,早就把隔壁房间,孤枕难眠、辗转反侧的夜无殇抛到了脑后。
  时辰尚早,孟素语也没急着睡,而是在烛光下绣着什么花样。
  江映月好奇不已,伸长脖子看了眼,“娘在绣什么?并蒂莲吗?”
  江映月摸了摸那绣花,“好精致啊。”
  “是给月儿绣的红盖头啊。”孟素语将绣绷递给了江映月,“月儿看看这花样可喜欢么?”
  江映月愣怔了片刻,万没有到孟素语还将补办大婚的事还放在心上。
  孟素语见她不说话,只当她不喜,又问:“月儿的爹娘住在哪?此事是应该同他们商量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映月连连摆手,垂眸道:“我爹娘已经不在了。”
  孟素语笑意凝固,握住了江映月的手,“没关系,月儿嫁进我家,我就是我的女儿了。”
  孟素语又牵着她往一旁的绣架去,“嫁衣我也做得差不多了,只还没绣花,月儿喜欢什么花样?”
  “娘连嫁衣都做好了呀。”江映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时代,一般都是姑娘自己绣嫁衣吧。
  不过让她刨坑还行,让她绣花可真是难为她了。
  孟素语自然是看出她这跳脱的模样,耐不住性子,才会自己动手的。
  “小姑娘家,能不做粗活就不做,这有什么要紧的?”孟素语不以为意,“晔儿爹还在时,我也从不做这些的。”
  江映月知孟素语是真心诚意,便也不扭捏了,“我喜欢玉兰花样,娘教我一起绣吧。”
  江映月挪了个小板凳,也坐到了绣架边上。
  孟素语却没让她动手,只把汤递到了江映月手上,“你在一旁看着,看合不合意就是了。”
  半晌,又道:“晔儿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事,没法周全媳妇,为娘的应该替他偿才是。”
  江映月听孟素语字里行间,知道孟素语曾经是被锦衣玉食,娇养出来的。
  所以拿自己从前的日子和江映月比,便总觉得有所亏欠。
  “我自由惯了,这样就挺好的,娘不必放在心上。”江映月摆了摆手,又好奇道:“娘跟爹一定很相爱吧?”
  看孟素语的状态就知道夜无殇的爹是个温柔的人。
  “我与他爹的事,说来也是巧合。”孟素语提起他,眉眼有多了几分柔情,“为娘年幼时,家里曾给订了门亲事,是江南望族,只不过他们离得远,我未见过,也不曾了解。
  待我及笄时,家中才又提及这门亲事,可不巧的是这家莫名遭了灭顶之灾,一家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家族也就没落无人了。”
  “那娘……”江映月心下一沉。
  这个时代,姑娘定了亲未过门,夫家就败落了,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们孟家自然被人嘲笑。”孟素语无奈笑了笑,目光放远,似勾起了往日情思。
  “那时候我被京城人当做笑柄,不堪其扰就女扮男装去了见音书院。晔儿他爹当时也不如意,与我成了同窗……”
  “然后,爹和娘就相爱了。”江映月比了个桃子还大的爱心。
  “你这丫头!”孟素语点了下她的额头,又道:“后来你爹平步青云,我还是众人口中的「灾星」,但他还是毅然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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