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智:“西西爸爸和亮亮爸爸买饲料喂黑洞时都注意营养搭配。”
“年年穷。”
智智:“这不是一个充分的理由呢,年年还有好多钱。”
“赚钱好难的。”
智智:“年年,一个抠门的领主成不了优秀的领主,咱们要大气!”
年年做了好久的自我心理安慰,拿出钱买了十个鸡蛋给仆人。
中途下火车,年恬抱着年年走在一个陌生小镇的热闹街道上,“年年吃肉夹馍吗?”
年年的小眼神亮了,就要开口说“吃”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仆人,想到她刚刚花掉的一大笔钱,眼神暗淡了,“年年不吃了。”
年恬笑道:“不花年年的辛苦钱,姐姐请年年吃饭。”
“好!!!!”
年年丹田发气,声音巨大,还猛亲姐姐一脸。
卖肉夹馍的小摊主大笑,跟年恬说道:“你家娃这大嗓门,一听就是个调皮的。”
年年自辩:“不是呢,年年超乖。”
小摊主笑的更大声了:“错不了,我家大孙子和你一样大嗓门,那淘气劲儿,猫狗嫌。”
年年松了一口气:“年年不一样,猫狗怕年年。”
小摊主和年年聊的热火朝天,年恬抱着年年离开时,小摊主都和年年聊成了好朋友。
小摊主:“办完事还来找我聊,肉夹馍给你便宜五毛!”
年年:“好!”
智智:“你们聊了一个小时还没有聊够?”
年年:“没呀。”
智智:“你们百分之九十九的话都是无意义的废话。”
年年从小肚子前面的大口袋里抱出小熊,拧着眉看它,“智智,你变了。”
跟了花代两个月,看了好多人间黑暗面,从而成长了许多的智智,莫名地有些心虚,“智智没有变呀~~”
年年语重心长地教育智智:“不是废话,是交流感情,爷爷开心,年年也开心。”
智智连连点头:“智智说错了。”
年年学姐姐摸她头的样子摸一摸小熊的头,“知错就改,好宝宝。”
坐在车里,周围的景色渐渐荒凉,但也有小电车被客运车甩在身后,驶过了没有人烟的荒凉之地,车停在村头,到达了这趟车的终点站。
车破,车内油味重,路上又颠簸,下车时年恬的脸色苍白,年年也枯萎了,萎靡地趴在姐姐的怀里。只有扈牧不受丝毫影响,让年年坐到他的肩膀上,两手提着行李向前走。
年恬见到了她想见的人,此时他还是个为上不上高中烦恼的初中生。
上一世,他没有读高中,早早地入了社会,被同村人骗到东南亚做苦力,被救回来后已经被工厂的机器压断了一条腿,在美食街乞讨。
大哥雇佣他做了小饭馆里的员工。大哥死后,他继续经营小饭馆,把小饭馆挣的钱都给她。在一次人体撞击实验中,她为了得到准确数据,舍弃人体模型亲自上去测量准确的撞击数据。当时,她大概已经疯了。
她没有死成,醒来后,失明了。再后来,他瞒着所有人,关掉了小饭馆,把眼角膜给了她。
他说,他是个废人,做的饭不好吃,都是熟客在关照生意,眼角膜给她更有用。他是杂草,韧性大,只要有一口气都能好好地活下去。她不行,她没了眼睛,就更没有活下去的力气了。大哥让他看好她,不能让她像大哥那样做傻事。她用了他的眼睛,就不会轻易去犯傻了,至少要再活十年。
她没有完成诺言,没有撑住十年。
如果撑住了十年,不知道她现在还会不会这般愧疚。
七良看到年恬和年年时就知道他们不是村里的人,他学习不好,形容不出来,就是那种感觉,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大姑也能感觉到,不然他大姑的说话声也不会比平时小了,还很小心翼翼地不带脏字。他大姑跟村长说话都不这样。
花代已经替年恬找好了借口,来这里看一看七良爷爷留下来的治疗冻疮的土方药膏。
年恬:“有手稿吗?”
“有有有。”七良大姑翻箱倒柜,“我爹小时候跟着一个老中医学医,可惜拜师太晚了,老中医教了两年就走了,我爹没把本事学到家,只会几个土方给村里人用一用。这些手稿都是老中医留我爹的,我爹改学瓦工后也念叨着可惜,就想着家里出来个医生光宗耀祖,可惜家里孩子都不成器,一个个的连个初中都读不完。这手稿,我爹以前都放在神仙位上,给老中医上香的时候都会摸一摸,没让家里孩子乱碰。走的时候,也交代我们好好保存,说不定家里就有个孩子学医了能用上。”
七良大姑找很久也没找到,七良不情不愿地从他床底下的木箱中找出来,“大姑,你要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