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抹了抹眼泪，冷静下来：“夫人，阿砚还在睡觉，她没事。”
第11章
准备搬家
柳婳执着的说：“让我看看阿砚。”
阿蛮拗不过她，又怕她背上的烧伤更严重，只好去把还在昏睡的小姑娘抱过来。
“夫人，阿砚在这里。”
柳婳眼眶通红，她小心翼翼的把女儿接过来，她的声音沙哑：“阿砚，我的阿砚……”
随遇走过来，有点担心的问：“妈，昨晚……是怎么回事？”
同样的事情在两世里都发生了，而这一次如果不是祁临寒，大概连柳婳的命都保不住。
柳婳不是很想跟随遇说这个，她偏过头淡淡的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随晋鸿走过来问：“那我呢？我总不能看着我女儿在这么危险的环境里生长。”
柳婳意识到了什么，她冷冷的看着随晋鸿：“你什么意思？”
随晋鸿的气势丝毫不弱：“字面上的意思，我要阿砚的抚养权。”
柳婳咬着牙：“不可能……”
随晋鸿想说什么，却见柳婳红着眼说：“我儿子都已经给你了，阿砚我不可能在让给你。”
随遇和随知都有点迷茫，不知道这事怎么扯到他们了。
随晋鸿扯了扯嘴角：“这难道不是你的问题？是你要伤害他们。”
柳婳慌乱的摇头：“不是，我不会伤害他们的。”
随晋鸿也不跟她争，只说到：“你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柳婳眼眶通红：“你滚开！”
她的声音有点大，随砚躺在她的怀里，迷茫的睁开眼睛：“妈妈……”
柳婳瞬间温柔下来：“阿砚，妈妈在呢。”
随砚爬起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冒了出来：“妈妈，你不要生气。”
柳婳慌张的给小姑娘擦眼泪：“阿砚不哭，阿砚不哭。是妈妈错了……”
随晋鸿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打阿砚了？”
柳婳懒得理他，倒是随砚揉了揉眼睛，小声的说：“爸爸，妈妈没有打阿砚。”
随晋鸿干咳了两声：“那就好那就好。”
随知看不过去了，他直接拉着随晋鸿出去，把里面交给随遇和刚刚进来的乔泽。
随遇酝酿了一下语言：“妈，我们男孩子你可以跟我们动手，但是阿砚那么乖……”
乔泽把刚刚熬好的药放在柳婳旁边：“阿姨，你先把药喝了吧，伤口会好的快一点。”
柳婳却低垂着眼眸，看着安安静静坐在她怀里的小姑娘。她终于说到：“小遇，对不起。”
随遇愣了一下：“妈，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柳婳继续说：“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有问题，却从来没想过要处理问题。”她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小，小到随遇有点听不清。
随砚小心翼翼的把药碗端起来，递到母亲面前：“妈妈，喝药药。”
柳婳无奈的笑了笑，她接过药碗：“好，阿砚真乖。”
随砚抿着唇不好意思的笑：“妈妈，你不要难过啦。”
柳婳捏了捏女儿的脸，直接把一整碗中药都喝了下去。
喝完，她问：“阿砚，你喜不喜欢住在这里。”
随砚坐在她的腿上，很认真的说：“妈妈，阿砚想出去玩。但是阿砚更想跟妈妈住在一起。”
柳婳眼眶又红了，她抱紧小姑娘，声音颤抖：“好，妈妈知道了。”
随晋鸿被随知拉出来，他无奈的说：“小知，怎么了？”
随知靠坐在沙发上，有点无语：“爸，你干嘛那么跟我妈说？”
随晋鸿隐约察觉到儿子跟自己没那么生疏了，他无奈的叹气：“那不然我要怎么说？”
随知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事得让阿砚来。”
随晋鸿一想也明白了，柳婳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没有安全感，但是她是爱随砚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还是得让小姑娘自己来啊。
没过多久，柳婳就牵着随砚走了出来。随遇和乔泽跟在她的身后，表情看起来都很轻松。
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随晋鸿正想着，柳婳就走到他面前说：“我会带阿砚搬到城区那边，你可以走了。”
随砚扯了扯她的手，小声的说：“妈妈，我们会住在爸爸家隔壁吗？”
柳婳摇头：“不会哦。”前妻就住在隔壁，叶婉得怎么想她啊。
小姑娘有点不甘心：“可是我想住在哥哥姐姐隔壁……”
柳婳没想到叶婉那个女儿居然跟自己家的小傻瓜关系还挺好，她只好说：“那以后让哥哥他们经常来找你玩就好了啊。”
随砚钻牛角尖了：“可是，那姐姐呢？”
柳婳：“……”这小孩怎么不好糊弄了。
随晋鸿忍不住说到：“不如就搬到我们隔壁吧，大家也好相互照应。”主要是怕柳婳再控制不住自己，会伤害到随砚。
柳婳也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沉思了一下：“你家的号码是多少？”
随晋鸿呆滞了两秒，不确定的报出号码。
柳婳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叶婉温和的声音传过来：“您好？”
柳婳直言道：“我是柳婳。”
叶婉被震到了，紧接着她就听见柳婳又说：“过几天我跟阿砚会搬家，阿砚想搬到你们家隔壁，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叶婉有点无语：“你这话怎么像是来干仗的？”
柳婳不置可否：“你不用勉强。”
叶婉按了按眉心：“有一个意见，我们家前面那栋房子采光比较好，你可以买那一栋。”
柳婳挑了挑眉：“行……”
全场除了随晋鸿和随砚，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柳婳。
这两人的关系……真的可以这么好吗？
随晋鸿主要是了解这两人的性格，柳婳虽然是他的前妻，但是两人在一起是属于各有所需，完全没什么其他的感情。
而叶婉虽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是也是说一不二的性格，能看得很明白。
虽然叶婉跟随晋鸿是青梅竹马，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柳婳有虐待孩子的嫌疑，他也不会跟柳婳离婚。毕竟该承担的责任还是要承担的。
所以这俩人能够和谐相处，随晋鸿一点都不奇怪。
至于随砚……
她压根就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只知道……
“妈妈，我们可以住在爸爸家隔壁了吗？”
第12章
提子不是东西
柳婳笑得温柔：“对啊，阿砚开不开心。”
小姑娘拍手：“开心！”
随遇和随知也都温和了目光，虽然之前跟柳婳相处的时候都不怎么愉快，但是他们也不会真的对母亲产生什么不好的情绪。
尤其是在知道母亲的心理方面有问题的时候，他们的担忧更多一点。
不过，有阿砚在，母亲肯定会好起来的。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都看见了这样的想法。
祁临寒在旁边听了一会，突然说到：“请问您是要搬到山水居那里吗？”
柳婳挑眉：“是啊。”她大概知道了是这个男孩子救了她跟阿砚。
随砚抱着柳婳的腿，仰着头看着祁临寒。
祁临寒发现了她的目光，弯下腰跟她说话：“阿砚怎么了？”
随砚抿了抿唇：“之前是不是你救了我和妈妈啊？”
祁临寒笑得温柔，看得他手下的一群人莫名的惊悚。这位爷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祁临寒说：“是啊，那阿砚要怎么感谢我？”
随砚往柳婳身后缩了缩，又悄悄探出脑袋：“那……我把我的糖分给你吃好不好？”
祁临寒点头：“好啊……”
随知冷笑：“要不要脸？吃小孩的糖。”
乔泽碍于柳婳的面子，没说什么。但是非常坚定的点了点头。
祁临寒冷哼一声，还没说什么就听见随砚小声的说：“哥哥，不可以这样的。”
随知瞪她：“你这么好骗，他哪天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小姑娘白嫩嫩的小圆脸泛起红晕：“才不会！”她的声音更小了，“他不会把我卖掉的。”这个哥哥救了她呢！
还没来得及欣慰的随遇随知乔泽：“……”怪不得，看来上辈子是自愿被欺负的啊。
不过一想他们又觉得心疼了，上辈子柳婳在昨晚的意外里去世了。
所以在那之后，只要有人对这个傻傻的小姑娘好一点点，她就会一直记在心里。
所以哪怕后来她绝望到活不下去了，也从来都没有恨过他们这群人。
祁临寒现在想到的也是这一点，其实他一直以来对随砚都没有多好。但是对于随砚来说，祁临寒一直都是那个把她救出火海的少年。
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没人性。
柳婳可不知道这群假小孩的内心，她转身对阿蛮说：“去把我们的东西收拾一下吧，我们尽快搬家。”
她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毫不客气的说：“刚好这里有一群劳动力。”
劳动力都表示自己很乐意被奴役。
随砚见大家都忙起来了，她也啪嗒啪嗒的跑来跑去。
柳婳趁她路过的时候一把拎住她的后衣领：“你干嘛呢？”
随砚挣扎着：“妈妈，你放我下来！”
柳婳掐了一把她的脸：“你跑来跑去的干嘛？”
随砚噘起嘴：“不是要收拾东西吗？我要把我的零食都收拾好。”
柳婳有点嫌弃：“你那点东西到时候再买就好了。”
小姑娘撒娇：“不嘛不嘛！妈妈——”
这谁扛得住？
柳婳败下阵来：“好好好，那你去收拾吧。”
随砚满足了，她东翻翻西翻翻，把她以前藏的零食都找了出来。
而柳婳突然注意到了一个陌生的白色小玩具，她走过去把「小玩具」拎起来：“这又是什么？”
没想到小玩具突然动了起来，柳婳这才发现这居然是一条小狗。她叉着腰喊：“随晋鸿，没你这么宠闺女的。”
随晋鸿从楼上探出头：“什么？”
柳婳拎着提子给他看：“阿砚就去你那里两天，你就给她买了一只狗？”
随晋鸿有点懵：“这不是你买的吗？”
随砚听见声音，迈着小碎步跑过来：“妈妈妈，这是提子！”
柳婳把提子拎高一点，不让她碰：“什么提子？我还葡萄呢。”
提子早就放弃了挣扎，被柳婳像拎破布一样拎着。
随砚蹦起来试图抓住提子：“不是葡萄，是提子！是我捡到的！”
柳婳皱起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乱捡东西回家！”
随砚小口喘着气：“妈妈！提子不是东西！”
提子：“……”我告诉你我听得懂哦！
柳婳很怕这些小动物会伤到随砚：“不行，把它扔出去。”
随砚抱紧她的大腿：“妈妈不要！提子你快撒娇！”
柳婳嗤笑：“它听得懂个屁。”
正说着，提子就挣扎了一下，然后又软又奶呼呼的叫了两声。
“嗷呜嗷呜——”
柳婳：“……”还真有点可爱。
不过她是不会动摇的，她手里拎着一只，腿上拖着一个：“撒娇也没用，我们家只能有一个不干活的。”
随砚纠结了一下：“妈妈，提子会干活的。”
提子：“……”
柳婳被逗笑了：“你怎么不说你会干活？”
随砚扭扭捏捏：“人家不会嘛。”
随遇突然过来拯救提子：“妈，让提子留下来吧，以后我多干点活。”
随知也劝：“是啊，妈，阿砚好不容易有一个喜欢的东西。”
乔泽也凑过来：“阿姨，让它留下来吧。”
随砚补充：“哥哥，提子不是东西！”
提子：“……”
柳婳斜了一眼随知：“什么叫阿砚好不容易有一个喜欢的？她天天都有喜欢的东西。”
说归说，她到底还是没有坚持要把提子扔出去。
随砚跟在她身后，不停的嘀嘀咕咕：“妈妈，我没有每天都有喜欢的东西哦。”
柳婳都不看她：“你没有每天喜欢吃糖吗？”
随砚脚步一顿：“……”不好，被发现了。
柳婳嫌她碍事了：“你不去收拾你的零食了？”
随砚被提醒到了，她又开始啪嗒啪嗒的跑来跑去：“妈妈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
东西都收拾到差不多的时候，随砚还在跑来跑去。柳婳见她一张小脸上都是汗，直接把她拽了过来：“你的东西有多少啊？还没收拾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