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至高无上的太子殿下正穿着红色婚服,长身玉立地站在屋中,白皙的脸颊上印着红色巴掌,此刻正眸光定定地看着她。
楚茶水润红唇微微勾起,带着深深的讥诮:“太子殿下还真是好雅兴,跟民女闹这么一出,我夫君人呢?”
“没杀。”沈逐淡淡解释道:“给了些钱,走了。”
“并且——”
“我才是你的夫君。”
楚茶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顿时气极反笑:“太子殿下到底要折腾人到什么时候,想要扒上你的女子何止千万,何必紧紧抓着民女一人折腾。”
沈逐微微抬眸,一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楚茶:“我可以给你寻常男子给不了的,你可以嫁给别人,为何不嫁我。”
“可寻常男子能给我的,太子殿下...您能吗?”那女子略微挑眉,一对似笑非笑的眸子随意瞥了眼沈逐,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顿时又一沉,带着深深的阴翳:“楚茶,我到底哪儿惹你厌烦。”
楚茶最烦的就是他那副自己多高风亮节的模样,讥笑道:“我挑的那位夫君,虽说缺钱了些,但是性子柔和处处紧着我,并且除了我眼里就再无他人。太子殿下这般处处留情之人,怎可比拟?”
又听到那碍眼的‘夫君’字眼。
沈逐的耐心彻底被磨光了,不轻不重地按了下她的腰肢,用以警告。
“楚茶,你想要拒绝我,也不必捏造一个虚假的借口,除了你,我又何曾留过情。”
楚茶听了这话,感觉这人不仅坏到了极致,还多了样‘不诚实’的标签,不由笑得更欢了,满是嘲弄和讽刺。
“也是,太子殿下公务繁忙、贵人多忘事那是常有的,不记得妙玉也是理所当然。”
妙玉?
沈逐微微蹙眉,突然想起来多年前的那一计谋.....
他们的关系之所以降落冰点,好像就是因为那晚过后?
所以....
她并非不喜爱他,只是在吃...吃醋吗?
沈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心下忍了几年的憋闷也一下子散去了。
看着那位殿下不怒反笑,低低的笑声又轻又柔,令楚茶不免觉得他疯了。
不对,他早就疯了。
一早就是个大疯批!
“楚茶。”
“蠢。”
沈逐微微俯身,凑近些,笑道:“我也是。”
突然被骂‘蠢’的楚茶:???
还不等她言语讥讽骂回去,屋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然后一个披着斗篷的女子走了进来,掀开斗笠赫然就是妙玉。
楚茶更气了。
气得浑身发抖、十指打颤、龇牙咧嘴、双眸带火、郁结于心。
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妙玉并没有被沈逐始乱终弃,只是被金屋藏娇到了别处,所以当初沈逐扯着她在床上厮磨的时候,转头也去找妙玉厮磨了?
恶心,恶心!
就在楚茶想不管不顾一巴掌重新打在沈逐脸上的时候,令她震惊当场的事情却发生了。
只见‘妙玉’慢慢撕下来脸上的人皮。
首先露出长着胡渣的下巴。
然后是干瘪消瘦的面颊,以及长得非常粗狂的眉毛......
楚(懵)茶(逼):???!!!
大胡子男人单膝跪地:“景黎见过殿下、太子妃。”
楚茶正懵在原地,她的下巴却是被轻轻勾起,被迫抬头后,就撞进一双满含笑意的桃花眼。
“楚茶。”
“我是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