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轻蹙起的眉尖,仿佛轻拢着淡淡的担忧,舒颜不禁心动了动,有那么一刻,她简直想将他揉吧揉吧揉小,然后捧在手心里,随身带着。
她忽的重重的又无奈似的叹了口气,白皙修长的手指忽的轻盖着他那双清透见底,任何情绪都能一眼可见的眼睛,道:“闭上眼睛,不要说话。”
“......?哦。”公玉景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的低应了声,眼睫轻眨间,翘长浓密的睫羽扫在那温热的掌心,舒颜觉得手心有些痒,想蹭。
看着怀中乖巧的有些过分的人,似乎每每都能将掩在她内心深处的那股想要破坏的危险欲.望引.诱出来......
遮着眼睛的手掌顺着白皙细腻的侧脸缓缓而下,经常按着那纤细脆弱的后颈,让她下意识的便贴合了上去,缓缓磨挲着。
微痒的掌心轻触轻蹭着那被迫微微扬起滑动的喉结,似乎解了一点掌心的痒意,但那股摧毁的破坏的情绪却越来越强烈......
公玉景陡然惊唤了声,白皙如玉的脸庞蓦地就红了,眼睫剧烈的颤动了起来,却始终没有睁开眼,只是咬着唇,声音都仿佛带着颤音,“你......”
舒颜气息有几分乱,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过了片刻才轻呼了口气,声音有点微哑,道:“过两天我们去城外看小金去?”
见她终于住了手,公玉景自然没有不应的,想着上次飞上天空的刺激,甚至还有些期待。
他气息似乎还未平复,带着几分轻.喘,道:“那我们要不要给小金带点什么东西?小金喜欢吃什么?”
“小金可是空中霸主,还不是一般的金雕,饿着谁,也饿不着它的,不过倒是可以给它带一点好玩儿的东西让它玩儿玩儿。”
说着她突然轻揉了揉他,低声道:“这里疼不疼?方才是不是太用力了?”
“不,不疼......”公玉景被她碰的红着脸磕磕巴巴的道。
舒颜听着他的语气就有些不太放心,微蹙了蹙眉,道:“我看看,你可别骗我。”
公玉景赶紧双手捂住,紧按着不让她看,低声羞耻道:“不行!”说着忙低声道:“不疼,真的不疼!”
看着他羞急的脸红的模样,她不禁挑了挑眉,故意道:“你身上我什么地方没有看过,不用害羞的,刚刚才有些没控制住的有点用力了,让我看看,要是严重的话就上一点药。”
公玉景看着她蠢蠢欲动的模样滚了个圈,把自己从她怀里给滚了出去,只是午后才换的衣裳显然又皱巴成了一团,发丝也有些松散,想着罪魁祸首的某人,不禁抬眸瞪了一眼。
舒颜看着他水光春色的眸子似嗔似怒似羞的看了她一眼,眸色骤深,见他丝毫还不自觉自己此时的模样,觉得自己真的快成圣人了......
看着她眼神陡然幽深变化,他有点羞又有点怕,忙站起身拿了一套衣服就进去换了。
舒颜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脸上表情微沉了沉,想着那姓季的在狱中所言,对公玉景所做的事情,她那一刻是真的想将人剥皮拆骨了......
她能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件神奇玄学的事情,身边再出现其他的听着不可思议的事,她也能接受,退一步说,就算只是个梦,她这个人也小气的睚眦必报小气的很。
脑子里的那些畜生不如的肮脏东西,就该让她自己尝尝才是。
她脸色沉凝,垂眸沉思的模样让刚出来的公玉景微愣了愣,不禁轻唤了声:“妻主?”
舒颜抬眸,看着他衣裳整洁,不见丝毫褶皱的模样,脸上下意识带了笑容,轻拢了拢他额前滑落下的发丝,道:“怎么了?”
公玉景眼神有些疑惑,“你方才在想什么?”脸色黑沉沉的,他很少见她这副模样,大多数时间,她都是懒洋洋有些散漫的,或者漫不经心的带着笑的。
舒颜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话,看着他眼尾还未退下的微红,整个人看起来莫名透着股清绝禁欲又靡丽的气息,美得越发的惊心动魄的模样,抚了抚他披散在身后的青丝,轻声道:“收拾收拾,我们却去主院。”
见她不想说,他轻抿了抿唇,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发愁,他现在是怎么也不好意思再叫下人进来帮忙收拾了,只能自己坐在梳妆台前重新散下发髻。
舒颜看着他的表情,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到了他身后,看着他梳头发的模样,语气带着点跃跃欲试道:“要不,我帮你梳?”
公玉景抬眸从镜子里看了眼她,清绝艳丽的脸上似乎有些惊讶,没有拒绝,有点好奇的道:“你会?”
舒颜挑了挑眉梢,毫不犹豫的道:“当然,”她抬手,修长的手指轻穿过他绸缎似的青丝,觉得自己用手就能给他弄好,不过也有许多年没有动手了,不知道手艺生了没有。
想着平日里他简单不失清雅的发髻,想了想,决定给他做一个小改变。
公玉景原以为她就是胡乱说的,都已经做好被她可能弄的乱七八糟的准备了,却没想到......眼见着她手中的动作从隐隐的生疏却很快就熟练起来,熟练的......
完全不似第一次给男子梳发......
“好了,”舒颜给他簪完白玉簪子,看着他镜子里的模样眼底有着惊艳,她一直都知道他长得是美的,只是,没想到只是稍稍改变了一下发型,还能更美上一个层次。
新的发髻依旧简单,并没有显得十分的胭脂气,只是稍作了些改变,便从清雅中莫名透出了股天山冰雪之色,一身刚换的冰蓝色衣裳,凭添了几分高不可攀,让人仰慕的同时又生出了不敢接近轻易冒犯之感,只是眼尾的一抹微红似乎将这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感觉陡然破碎,增了几分冷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