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的小娇妻她沉迷破案——那只海鸥
时间:2022-03-23 07:22:35

  两人掀帘而入,一阵寒风席卷而来,帐篷内竟然和帐外一样天寒地冻。韩长庚看着空空的火盆连块炭的影子都没有,便知道赵熠还是和以前一样,将炭火送去了前线。

  赵熠顾不得脱下还带着血的盔甲,急急问道:“你沿途寄来的信我都收到了,他们最终的目的地是否如那竹帆推测一般,就是岚阴?”

  韩长庚点头道:“没错,他们的马车到了岚阴之后便驶进了无风山山谷中的庄园,但那庄园守卫极严,根本无法进入。”

  这与唐献之前的说法完全一致。赵熠沉吟思考着,无数个问题盘旋在他的脑海中,这个庄园到底是什么人经营的?背后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蔓被送到那里会有什么遭遇呢?

  “属下已确认,这群人就归属于王爷之前查出的那个辽国刺事人组织,因为他们的功夫把式同出一脉。”韩长庚又补充道。

  赵熠紧锁眉头,他早已想到了这一点。这些人三番五次想要她性命,因为他和如蔓屡次破坏了他们的计划,顺藤摸瓜又几乎揭开了他们的老底。而他们奈何不了自己,只能拿如蔓开刀。他焦虑地不停地敲打桌面,又道:“你在信中说在并州见了她一面,当时她状态如何?”

  韩长庚张了张嘴,复又闭上,犹豫片刻,又垂下头,似有难言之隐。

  赵熠见状更加忐忑不安,严厉道:“长庚,务必实话实说。”

  “是,当时我装扮成一个郎中的徒弟,在鹤鸣客栈见到了乐水。她当时脸色惨白,浑身起了红疹,又被下了药,不能说话不能动。可不知为什么,看守她的中年妇人竟然让郎中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治好她的病。”

  “她为何会起一身红疹?”出于男人的直觉,赵熠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这…”韩长庚之前一直没有在信中提及此事,可现在面对赵熠,这一切都无法隐瞒下去了,只好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竹帆曾经偷听到下人闲话,推测是这群人的首领,一个唤作‘堂主’的人,看上了乐水。原本利用完乐水要将她杀掉,但不知为何,那堂主临时又离开了,临走前还下令把她送到岚阴那个山庄卖掉。乐水身上的红疹,也许是她自保的方式吧…”

  “啪!”木桌的一角被赵熠直接掰断下来,一手使劲地碾压木块,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它压成粉末。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里都浮现着她痛苦绝望的神情,心如刀割。

  “所以那个山庄…”赵熠的心脏被狠狠揪住,可怕的猜想到了嘴边,却迟迟说不出口。

  “那个山庄…极有可能就是一个隐秘的大型妓馆。”韩长庚极其艰难地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赵熠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明明在大口呼吸着空气,依然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一时间天旋地转,痛苦而复杂的感情将他淹没,半晌都吐不出一个字。

  韩长庚见他一直不说话,便建议道:“王爷,时不我待,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既然那山庄是辽国人的据点,咱们就以通敌罪直接端了吧。”

  赵熠仍有一丝理智尚存,摇头道:“不妥,我们并没有掌握直接证据,若让驻泊禁军去,动静太大,不合规制,而且会落人口实。”

  “那该怎么办?拖得越久,乐水就越危险。”

  赵熠又何尝不知?眼前困难重重,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思索,终于找出了一个突破口:“既然是妓馆,必定会有恩客。木氏庄园既有如此大的规模,恩客必定都是富贵人家。这几日,你在附近州县寻些个纨绔子弟问一问,一定会有线索。”

  “属下遵命。”韩长庚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去执行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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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金壁生辉的楼馆中,座无虚席。放眼望去,台下坐着几十位锦罗玉衣的男人,或年轻或年长,有的做富商打扮,有的是文人皮骨,有纨绔公子哥儿,亦有江湖帮派头儿。这些人齐齐盯着台上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像。画中是一个容貌明丽、玉肌花颜的女子,一双明亮的美目正娇憨而好奇地望着远方,看得人心意痒痒。

  一个身穿儒生衣巾、手执羽扇的男子走上台前,笑吟吟地向台下嘉宾一拱手,朗声道:

  “各位贵客,今日之点花唱实乃敝庄久违之盛事。此凤雏女名唤子衿,年方十七,江州人氏,已验处子之身。有意竞得此女者,可在锣响之后开始唱价。”

  “当——”男子敲响了画像旁边的铜锣,还未放下锣槌,就听到有人报价道:

  “一百两银子!”

  “一百五十两!”马上有人紧跟。

  “二百两!”

  ……

  隐月山庄很久没有出过“凤雏”级别的女子了,在座的男子都是腰缠万贯的主儿,为了一睹芳容是互不相让,挥金如土,很快价格就被炒到两千两银子。

  “四千两银子!”下一个叫价的男子竟然豪气干天地直接翻了一倍,一时席间的人都沉默下来。

  “四千两太不吉利,我出五千两!”一个长着络腮大胡子、背厚膀宽的富商笑眯眯地举起手比划了一个五字,再也没人接下话去。

  “当——”羽扇男子落了槌,满脸堆笑地将这个恩客请了过去,让侍女带路,直接奔去了叶如蔓的房间。

  “嗝——”

  房门一开,那恩客直接被屋内的幽香熏出了一个充满酒气的饱嗝。他揉了揉自己的大肚子,顺了顺气,便往屋内的雕花大床冲。见到床上闭月羞花的可人女子,他的魂儿就被吊了起来,急不可耐地脱去外衫爬上了床。

  如蔓的胃中一片翻滚,恶心得要吐,手脚并用拼命推开扑向自己的猥琐男人。只可惜,她的挣扎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用处,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望。就在男子的脸将要靠过来时,如蔓的耳旁突然想起了一声冰冷的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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