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弎对着这三个字,琢磨着如果自己回一个“嗯。”
他当真拽一张全身裸/照过来的几率有多少。
想了想,大概约等于零。
于是,毫无客气地回了他一个:【嗯】
那边又开始输入,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竟似是很认真地在问她:【我这个人,很保守的。给你看了之后,你会对我负责么?】
这个问题问得,让玖弎莫名有点心虚。
怎么,照片还没看到,就已然进入下一环节了?
搞得好像,他真会给她发来一样。
玖弎抗拒地抖了抖肩膀。
不会吧,他不会真的那么无下限吧。
刚才那么长时间,不会是跑去拍自拍了吧。
......
思来想去,又觉得他是在虚张声势,于是嘴硬道:【先发来再说】
那边秒回:【那我就当,你同意对我负责了啊】
紧跟着,真的拽过来一张照片:【//图片】
黑白照,久远的年代感,画质不很清楚,隐约可见,是个小毛孩。
玖弎好奇点开,放大,看到了一个睡在摇篮床里的小婴儿。
光着个屁股,一手抱着自己的一只脚,使劲往前拽,正津津有味地,啃着自己的脚丫子。
照片右下角,是手写的几个娟秀小字:“帆帆半岁,留念”
......
见她这边半天没反应。
毕景帆发了条语音过来:“久久,咱说话可得算话啊......”
玖弎:......
......
第二天一起床。
玖弎就感觉不太妙。
好像是上火外加着凉。
她感冒了。
头重脚轻,嗓子也肿起来,喝口水都和无数针扎一样,刺痛。
她翻箱倒柜,找了盒白加黑吃下去。
拖着步子,勉强支撑着去上班。
一天下来,有工作忙,玖弎感觉症状稍微缓解了一些。
晚上回家,累得没洗澡,吞了颗黑片,倒头就睡。
以为睡一觉就能好。
结果捱到第二天睁眼,嗓子完全哑了,根本说不出话。
头脑也昏沉沉地发胀,支撑着起来测了个体温,38.5。
这样的状态,别说上班,就连洗漱出门都很困难。
玖弎想给Emily打个电话请假,结果一张嘴,只能发出气声。
钻回被子里,给Emily发了条微信,又在办公软件上提交请假申请。
Emily很快回复:【好的,安心养病,特殊时期,照顾好自己,病没好全,别着急来上班】
紧接着,玖弎在APP上提交的病假的申请也被Emily批准通过。
玖弎:【谢谢Emily姐】
昏睡了一天,下午和傍晚一度烧到38.7。
家里没有药,没有吃的,难受地不想起床。
玖弎又一次深刻感受到了,单身狗的悲催。
烧得迷迷糊糊,想着自己以前一个人都是怎么扛过来的,想着自己上一次生病,有人在身边端茶倒水的服侍,好像还是在久远的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