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有人应,就在那一直揿,好像料定了只要一直这么揿下去,屋子里就一定会有人出来开门。
玖弎明显感到缺氧,只能张嘴呼吸,一边喘着,一边推他:“说不定,有,什么,急事......”
毕景帆这才停下动作。
不情不愿地抬起头,一双被情/欲纵火的桃花眼匆匆扫了眼她的冷白皮,替她拉好衣服。
暗哑着嗓音,低低吐出两个字:
“等我。”
说完,他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审片室里一下重归寂静。
空气里依然充斥着缱绻暧昧的味道。
玖弎缓缓起身,平复着呼吸,于黑暗中摸索着扣好锁扣。
一想到刚才他双唇吻过的触感,身心还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想着,如果不是门铃响。
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已经进入了另一种全新的状态?
当然,她并不会对这种顺乎情/欲自然而然发生的关系存在什么顾虑或抗拒。
她只是有些惊讶于自己刚才所表现出的过分顺从。
好像自己捧着最珍贵的东西等了那么久。
潜意识里,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就是他。
所以才会在他突然强势索取时无条件地配合。
心无杂念,予取予求。
她想,这大概就是爱吧。
她就是这样的,爱着他呢。
玖弎在那呆坐了一会,审片室的门被忽然间推开。
黑暗里,是那熟悉的脚步声和身影,径自朝她走了过来。
她紧张地咽了两口口水,对着那个轮廓问:“怎么了?”
说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打抖。
“没什么。”
毕景帆的态度明显不愿多说。
或者,再重要的事,也不及另一件正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的事重要。
他说着已经走到她身旁,在刚才的位置上坐下,看了眼她已经重新穿好衣服,正襟危坐的样子,开始莫名有点担心,自己刚才是不是只顾着发乎情,而没能止于礼,太着急了。
是不是在无形中给了她压力。
她是不是,不喜欢......
玖弎不知道,毕景帆的紧张一点也不比她的少几分,现在反倒是他因为太过于在意她的感受,而心存焦虑。
就听见,他轻叹了一声,不确定地问她:“在这里,还是,出去?”
明显就是在问,是要继续,还是已经结束了的意思。
玖弎愣头愣脑地,倒没想那么多。
就是觉得刚才被影片带动的气氛已经过去了,又是在这么黑的环境里,两人面对面呆着有点尴尬,于是试探着说:“出,去?”
毕景帆旋即会意,眼里闪烁不定的光微微一黯,点了点头说:“好。”
两人回到一层客厅。
玖弎看到门口忽然多出了两大盆已经长到一人高的金桔树,上面结满了金桔。
黄灿灿的就像满满挂了一树小灯笼,十分喜庆。
是她进来的时候没有的。
“刚送来的?”她问。
“嗯,物业送的。”
毕景帆此刻心情很不爽,嘴撅得都能挂油瓶。
要说这南山物业也是不走寻常路,非要在大过年的刷存在感,挨家挨户地送金桔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