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暂时摆脱枯燥的书本生涯,一行人忍不住高亢——
“启程!”
“目的地天韵滑雪场!”
“开过去得俩小时吧,谁给我们来首歌解解闷啊?”
“班长先起个好头?”
“起你大爷!”于桦转过身冲着后座就是一巴掌,“我喊了一早上, 嗓子都要哑了, 还要老娘唱歌, 就你等, 也配我展示优越的歌喉?”
车厢内一阵哄笑。
一时之间吵得特像一个大型蹦迪现场。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早已过了那股事事新鲜的劲,接不住年轻人的闹,只得笑着摇了摇头。
他一脚油门踩下去,弦还没绷紧,“哐当”一声突然又歇了菜。
速度猛然一降,巨大的惯性拉的一众人往前靠。
“怎么了?”于桦吼。
“往这边走的那小伙子是你们一起的吗?”司机问。
“哪个?”于桦惊心未定,转头半起身往窗外看。
“就那,路边背书包那个。”
一众人回头往场外看——
“我白哥?”
小胖转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林慕白。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帽子拉上去几乎捂着整张脸,连眼睛在哪都看不见。
可即便是这样,却没有一个人认错。
毕竟,一个连后脑勺都透露着张狂的人,在这小小的韵城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
连相像都没有。
“师傅停车!”于桦一声喊的师傅一个急刹,歪歪扭扭的拖出一条道来。
师傅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还说人齐了,这不就落了?”
车门被“哐”的一声打开,林慕白脚步微顿,施舍般的抬了抬眼皮,然后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
于桦笑着跟师傅说:“没落,他不去,就打个招呼。”
仅仅“打个招呼”的林慕白在于桦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径直上了车,俨然一副早已准备好要加入他们的样子。
“林慕白你……也去?”于桦问。
“嗯。”
林慕白从鼻腔哼了一个字,然后抬腿上了车。
他站在门口,抬着眼皮视线朝着车内过了一遍——
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沈年呢?”林慕白转过身问于桦。
“她不舒服,今早打了电话请假了。”于桦说。
“……”
林慕白肉眼可见的皱了皱眉——
那他来干嘛来了?
现在转身就下车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算了,明显就明显吧。
林慕白刚要转身就走,就在这时,小胖急中生智,先行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突然开始嚎——
“白哥,可太不容易了!你竟然愿意去!”
“我有多久没跟你一起滑雪了!”
“白哥你技术好,说好了,到了地可一定要教我!”
“我不想再成为整个滑雪场的笑话了!”
林慕白垂着眼盯着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