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心情却好像永远停留在了一年前的夏天,干燥难耐。
那个位置,难道不是属于他的吗?
为什么允许其他人霸占?
为什么眼里倒映出的是其他人?
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人、禅院甚尔?
他们之间,就算一切承载着旧物的回忆都被毁去。
也还有着无法割断的名为束缚的联系。
心绪浮动,夏油杰薄唇紧抿,神色在树影下呈现出一片暗色。
心脏持续不断的抽痛让他额头蒙出一层细汗。然而他却只是满不在乎地、没事人一样地注视着远处。
等待她目光的垂怜。
她终于看了过来。
已经到了、只要是对视心绪都会波动的地步了吗?
啊啊,如果时光停留在过去就好了。
幼驯染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为她推开了倚靠着身上的黑发男人。
她收回目光,和男人、不,更像是电话那边交谈了几句,迈步走向他这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定。
比那一天和悟的距离还要远。
还多了一个讨人厌的男人。
夏油杰穿着白色的衬衫走出,下摆很好地收束在裤子里,衬的腰线完美。清隽的容颜有些消瘦,但却更添了一股令人心惊的魅力。
他无视了禅院甚尔,眼里一点也没有他:“戚风。”
千澄微抬下颌,声音依旧轻轻柔柔的。
“杰,你是来杀我的吗?”
夏油杰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微微地显现出笑意。
“今天如果你有空的话,要不要和我出去玩?”
?
千澄觉得杰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粉饰太平?
她迟疑了一下。
禅院甚尔似笑非笑地看他:“哦?你为什么会觉得她有空?”
夏油杰厌倦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她陪伴的对象是你的话,那么将你除掉就可以了吗?”
禅院甚尔:“还真是嚣张啊,手下败将。”
夏油杰:“彼此彼此。”
?
你们两怎么回事。
嘴炮就算了,要打去练舞室打。
千澄看了甚尔一眼,见他啧一声止住话语后才问:“为什么?”
落在夏油杰眼里,却是将禅院甚尔划为自己人的表现。
因为身处两个阵营,已不再是身边人。所以连被瞪一眼瞥一眼警告的资格也没有了……吗?
夏油杰抿起唇:“只是身为青梅竹马很想邀请你放松一下,去去年翻新的那家游乐园玩。你一直很想去,不是吗?”
那个啊……
千澄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
不过,不是被他拒绝了吗?
因为陷入苦夏的漩涡,而拒绝了幼驯染所有的邀请,拒绝游乐园邀请算什么,到最后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视而不见了。
千澄凝视着他,却是寻思着能不能在这次事件中找到刀点。
她最后说:“好啊。”
禅院甚尔:“?”
夏油杰只看着她:“就我们两个人,可以吗?”
禅院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