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澄意识到这一点。
但是……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要再一次丢下自己的父母和伙伴了吗?
他又怎么会以为她会丢下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和下属?
不可能的……
初心是为了刀杰的千澄不可能逃。
现在找到新目标新理想并热衷其中的千澄更不可能逃。
何其离谱……
Q的组织经营这么好玩,才不要跟你逃呢!
所以玩家冷酷地击碎了他的梦:“我拒绝。”
夏油杰的脸色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被痛苦攥住而苍白了一瞬。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千澄:“那么,请让我去你那边。”
?
这是以退为进吗?
先提出一个离谱的说法,再来个对比之下不太离谱的,就会增加让人同意的几率。
但夏油杰面前的可是心似铁千澄。
哼哼……
她只要想一想前四十周目挨过的刀子,就不会为此动容。
“呃……”
“我理解你的理念,我想和你走上一样的路,像之前说的那样成为共犯吧……戚风……”
夏油杰脸上显出些许的笑意,无端的渗人。
“呃……”
“我也很强,我也可以做你的刀。”
夏油杰执着幼驯染的手放到胸口。就像她之前对他做的那样,将自己的弱点处毫无保留地交付她,让她感受自己心脏的跳动,同时借由相触的地方传来慰藉。
“呃……”
“束缚?你在担心我的束缚吗?没关系,一点也不疼。”
他虔诚地举着幼驯染的手,头低垂着,凝视着她手的眼眸是望不到底的黑暗。
一直束缚着他的她眼里却不再有他,那还不如没有这道束缚。
千澄没有任何的回应,除了细微的轻颤。
这是无声的拒绝。
所以夏油杰叹息了一声。
“戚风,我不做咒术师了。”
“我从没想过执行你的死刑,请不要因此……”讨厌我……
“这样啊……”
从夏油杰的头顶响起了女孩子极力压制情感,而显得有些发颤的声音。
他想抬头,却被幼驯染用另一只手覆住了眼睛,她一定不想被看见现在的表情。
她在哭吗?
最后夏油杰只听见她的低喃声:“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这是……
一种默认吗?
夏油杰想,他想要看幼驯染,眼睫眨了眨,那只发颤的冰凉的手就突兀地垂落下去。
他因此看清了千澄此刻的样子?
……?
少女痛苦地攥着胸口,脸色苍白的像是失去颜色的纸。她吐出一口血,眼神失焦地看着他的方向,接着就像是折翼的鸟儿一半倏忽从枝头坠落。
跌在了他的怀里。
他接到的是春天吗?
是冬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