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咒术回战]白桜飞鸟——鱼纹青玉
时间:2022-03-25 06:58:42

“白桜。”悟快步来到我身前扶着我道,我身后的锁链顿消,浓雾渐散,“你还好吗?”
我喘着气,惊魂未定。
身后脚步声还未消失,我拉着正想说什么的悟进了最近的房间,拉上和室的门。
人影晃过,门外归于安静。
“白桜是在躲谁吗?”
拥有着六眼的悟这样问我道。
我犹豫片刻,还是没有选择回答他。
“那……把这个披上吧。”
他脱下自己的羽织披在我的肩上,推了推墨镜,侧首闭上了眼睛。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浴衣此刻穿得很不得体,沉默着解开腰带,拢了拢浴衣,重新束好腰带,在穿上他的浴衣时,注意到他喉结一动,自然垂下的手带着几分涩然地握紧了些。
我不解地盯着他的手看。
“穿好了吗?”他问道。
我的目光移到他的侧颜上。
他薄唇紧闭,耳尖微红。
“白桜?”他又道。
“悟这是在害羞?”我疑惑道。
他一顿,没有立即应答,停了片刻:“白桜应该已经穿好衣服了,那我睁开眼睛咯。”
他睁开那双好看的苍蓝眼眸,向我看来:“我帮白桜重新捆一个蝴蝶结吧?”
明显地想转移话题。
“好。”
我还是选择没有追问下去。
我松开那条白绸布,自然地递给他,他接过白绸布,指尖与我无意间相触,动作一滞,缩回指尖,很快从我手中取走白绸布。
白绸布如鱼儿一般,从我手中滑走,我放下手,闭上了眼睛。失去视觉的我,其他感官似乎敏锐了许多,黑暗之中,我感觉到他走到了我的身后。
他的五指撩起我鬓边发缕,像是在顺手为我整理乱发,动作轻柔。复而,微凉的白绸布贴上我合上的双眼。
四下安静,他为我束起白布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楚。
谁也没有说话,无论是他,还是我。
因为得知加茂鹤川也来了这里,所以晚上的庆典我并没有参加,选择独自待在房间,让悟和杰他们带着津美纪与惠惠出去玩。
对于加茂鹤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仔细思考了一番,推测下来原因可能是最近是渡源纪子的祭日,对于这个结论我也略有意外。
因为天底下最讨厌渡源纪子的人恐怕就是加茂鹤川了,在渡源纪子祭日的前后几天,他会出现在这安葬渡源纪子的地方是一件奇怪的事。从前,我待在加茂家的时候,就从未见他祭拜过他的母亲,他甚至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他的母亲。
不过每每想到他的时候,我心里面总会觉得很不适,所以我不想再细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告诫着自己得避开他。
为了晚上有充足的精力去应对渡源纪子,我在手机上调好闹钟,准备稍微睡一觉。定好了闹钟,把手机放下后,我就上了床褥。
不知过了多久,我进入了梦乡——眼前人声鼎沸,捞金鱼,糖果铺,套圈小摊,各式各样的小商铺坐落在长街两侧,红黄的灯笼延伸到了很远的地方,将夜晚点亮,夜樱翩飞,微凉的风拂面而过,吹动着远处的绘马。
绘马相撞,风铃轻响,目光穿过憧憧人影,一个小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
她神情淡漠地正抬眼向我这个方向看来——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我的身后。
一位白发少年与我擦肩而过,夜晚的灯光在他浓黑墨镜上跃动,金光流转,他那颗苍蓝眼眸当真要比世间任何的琉璃还要好看许多。
他似乎正走向那个小女孩,一步一步,逐渐靠近,女孩暗淡的双眸里盈了晚间灯笼的光,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年。
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而——少年停下了脚步。
他不是走向那个女孩,而是走向小女孩身前不远处另外的女孩。
少年身侧还带着一个小男孩,男孩头发四面八方支棱着,光看背影就很可爱。
“找到你了。”
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声线华丽,携着骨子里的漠然,却又玩世不恭极了。
被他找到的小女孩舒口气,高兴道:“五条先生,抱歉,我迷路了。”
“没关系,我能找到津美纪的。”
“嗯!”女孩高兴应声。
三人离去,我注视着那垂下眼帘略有失落的小女孩,她孤身一人站在灯火阑珊处,与周围热闹人群格格不入。
她站在那里等了很久很久,从热闹喧嚣等到人影稀疏,小小人影一直立在那里。
“要我帮你回家吗?”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她。
那人浅浅弯起嘴角,眉眼柔和,少了几分沉郁。
女孩再次抬起头,与那人对上视线。
“你可以帮我联系家里人吗?”她说道,看起来对那人并不感到陌生。
“好。”那人略有好奇,“你似乎认识我?”
“嗯。”
女孩并不想过多解释。
那人温笑道:“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加茂鹤川。”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渡源白桜。”
“渡源白桜,很好听的名字。”他有礼道。
铃声响,梦境淡去,我坐起身。
“啊……白桜你醒了。”
津美纪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看着她身着与我梦境中相差无几的浴衣,我平静开口。
“津美纪刚刚是不是迷了路?”
“诶?!白桜怎么知道?你也去了庆典上吗?”
“是我猜的。”我浅声道,“津美纪下次出门的时候可别再迷路了,要是没有人来寻你,你得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待很久。”
“嗯嗯,不会有下次了。”
时间提前了。
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很久之前,我是在夏日祭典上第一次遇见悟的,而不是在这萧瑟肃冷的十一月。
这也算是我改变了未来的一种表现吧……某些既定的事会发生,就算时间提前了也没什么所谓。
我如此对自己说到。
凌晨时分,我安静地出了旅店,跟着术式的指引一路寻到了一处与渡源禁地十分相近的深山茂林之中。
晚上的山间是极黑的,我打着手电跟由地上的光线前行,许久,一个山洞出现在我的面前。远处传来脚步声,我关上手电,避在一棵大树后。
手电筒亮光渐近,两人逐渐进入我的视野之中。
是那位凉子与一位穿着打扮看起来像是渡源家的帮工的男人。
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
“因为今天白桜小姐在外面迷了路差点没能回来,看守她的人要比以往多了些,把她带出来费了我不少劲。”
“嗯。”凉子冷淡道。
“说好的啊,我帮你把白桜小姐带出来,待你事成之后,你就嫁给我。”
“我不会失约的,把她放在洞口你就先回去。”
“好,我明天来找你。”
男人走到洞口将年幼的我放下,说道。
“行了行了,快回去吧!”
凉子略有不耐。
男人悻悻离开,走前又深深看了一眼凉子,颇为含情脉脉。
冷风拂过,我似乎隐约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我从夏日祭典上回到家后不久就大病了一场。
只见,凉子将那小女孩,也就是年幼的我再次抱起,向山洞里走去。
我扯紧了衣衫,轻步跟上了她。
为了避免发出任何的声响,我走得极慢,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最深处。眼前之景略有几分瘆人,洞窟的石壁、石底皆铺满了白色的像蜘蛛一样的丝线,正中有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蜘蛛网上有很多黑色物质,仔细观察,是密密麻麻的干瘪蜘蛛。蜘蛛网的正中有一个巨大的茧,鼓鼓囊囊的,不知里面包裹着什么。茧下有一具黑色棺材,棺材形制普通,不是渡源家的咒具。
凉子将她怀中年幼的我稍举起:“纪子,我为你找来了渡源家的女孩——渡源白桜,你可以有新身体了!”
“很好,你做得很好。”
茧发出了声音,一张人脸从茧中浮现了出来,看其眉眼与加茂鹤川很是相似。
“把她带过来吧。”
凉子忙不迭上前,我注意到有无数的白色丝线正逐渐靠近她,刚准备现身,一个人从另外的洞口走了出来。
加茂鹤川。
又是他。
我避退了一步。
“你?!”
凉子一惊,一只巨大的蜘蛛粗肢忽然落下,惨叫声随即响起。
“你这是在做什么?!”凉子急声道,“我这是在复活你的母亲啊,鹤川!”
加茂鹤川一语不发,大步走向她,见此,凉子抱紧了她怀中女孩,她好似又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无数的丝线将她缠住,和着她怀中女孩一起被强硬扯向正不断向外涌出鲜红的茧,速度极快,容不得有过多的反应时间。
茧张开了一个嘴巴似的黑洞,凉子被丝线捆得严实甚至看起来呼吸都很困难,在靠近茧上人脸时,她竟展颜一笑。
“纪子,我终于能和你们永远在一起了。”
白色丝线一滞,在它迟疑的短短时间,加茂鹤川将藏于茧后的一只蜘蛛外形的咒灵捉了出来,毫不犹豫地将它祓除。
惨叫声再起,鲜红满地,白线泄力,茧中人跌落而下,凉子也跌落在地。
加茂鹤川拿出手巾,颇为爱干净似的将手上鲜红擦拭干净,不紧不慢地将凉子怀中的女孩抱起。
“她是你的母亲啊,加茂鹤川。”凉子哀声道。
然而黑发少年没有任何的反应,未理会她,也未理会一旁的渡源纪子的尸身,抱着那女孩,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片刻,凉子竟低低笑了起来,哭似的,满面哀容。
不知她从那里拿的刀,毫不犹豫地朝她自己刺下。
白线上的鲜红要比之前更浓艳了些,一点一点,浸向了渡源纪子的尸身。
渡源纪子早就死了,而且她已经算半个诅咒了,而刚刚的咒灵不是她,是凭依着她的怨恨而强大起来的诅咒。
我走近呼吸逐渐微弱的凉子,注视她片刻,对她施展了治愈术,而后,我看向渡源纪子。她的尸身已被咒灵啃食得不成人样,看起来凄凉无比。
我为她理了理乱掉的长发,用术式让她尸身完整,最后我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衫。
那只火狐咒灵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与我对上视线。
我叹了一口气,略感头疼。
火狐咒灵想带我回渡源禁地。
我不知道它为何如此执着,紧追着我不放,从山洞里一路追我到半山腰,不知疲倦似的。
我感到很奇怪,它既然想将我带回渡源禁地,可它为什么没有将还是个孩子的我带回去,而是选择将现在的我带回去?
我停了下来,转过身对它道:“要不我们聊一聊?”
它颇有灵性地停了下来,姿态优雅地坐下,高昂着头,颇有勉强接受之意。
“你想将我带回渡源禁地?”我确认道。
它点点头。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如果理由合理,我会主动跟你去。”
它沉默着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就在我准备尝试换种说法让它给出回应的时候,它突然站起身,朝我走来。
我没有任何动作,只平静地注视着它。
它绕着我走了一圈,观察我似的,毛茸茸的尾巴从我眼前掠过,忽略它身上的火焰,它的皮毛看起来手感很好。
最后,它在我身前站定。
“你快死了,渡源。”
“原来你会说话喔。”
它身后轻轻摇晃的尾巴一顿:“我说——你快死了。”
“这事我很早前就知道了。”
“我可以让你永远活着。”
“代价是什么?”
“永远沉眠。”似是见我没回应,它顿了顿,道,“你只有这最后一世了,渡源。”
“以沉眠的方式延长我这一世存在的时间,以此来延长我的寿命?”
“对。”
“以这种方式活着,不如轰轰烈烈死去。”
“如果我想要让你以这种方式活着呢?”
“那你可能就要失望了。”
笼罩在它身上的火焰旺盛了许多,威压袭来,它哪里只是一只一级咒灵。
“你给我一种熟悉感。”我不紧不慢道。
“哦?”它身后的尾巴又开始微微晃动了起来。
“你是由什么形成的咒灵?”
“你真的想知道?”它尾巴晃动的弧度大了些。
“嗯。”
“我是狐冢月的执念与狐冢崎的身体融成的咒灵。”它倒也不掩饰,直接道。
我疑惑而好奇地看着它,对于我的这个反应,它身后的尾巴不停地在晃动。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它再次坐下,向我解释道,“神明降世,救起一对双生子,并将血脉里的力量传给了他们。几近半神的双生子在神明陨落后改狐冢姓为渡源,建立了渡源家。”
“哥哥狐冢崎跟随神明渡源的脚步英年早逝,而弟弟狐冢月为了渡源家的延续繁衍后代,不停扩大着渡源氏的势力。他活了很久,久到在后来的日子里只能靠着年少的回忆支撑着活下去。”
“纵使在神明渡源的一生里,他不算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可他心中的执念也不比谁浅。”
“穷尽所有,他终于在生命走到尽头前找到了囚禁神明渡源灵魂的地方,他将那个地方圈了起来,从未尝试过放出神明渡源的灵魂。”
“他无法让神明渡源再次复活,但也做不到忘却神明渡源进入新的轮回,于是他创造了一个新的生命体——也就是我,有着他的执念与狐冢崎干净的身躯。”
“以这样的方式,他可以永远和神明渡源在一起,直到终焉的降临。”
火狐垂下头,那双闭着的双眼渐渐睁开,还未等我看清,悟突然出现在我的身旁,遮挡住我的目光不让我与那只火狐对上视线。
“五条悟。”火狐冷声道。
“撬人墙角是个不好的行为。”悟如此道。
火狐带着嘲讽意味地笑了笑。
“别看它的眼睛哦,不然就会不受控制地跟着它走了。”悟向我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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