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杏寿郎看了一脸认真的我,“织子还差得远呢!”
我:……
焰月:……
这实话说的!
“不过我会帮助织子的,织子很努力又有天赋,最终试炼的话一定没问题!”
我看着笑容满面的杏寿郎,淡定从他俩手里抽回手臂,狠狠的捏了捏杏寿郎的脸颊。
“臭猫头鹰!谁告诉你我要去最终试炼了!”
“唔唔……唔……”
看杏寿郎瞪大的眼睛,我笑眯眯的说,“老娘跟着你混!”
杏寿郎抓住在脸上作乱的小手,严肃的说道,“不行,很危险!”
“下弦你能打死吗?”
“可以。”杏寿郎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但还是老实回答。
“上弦呢?”
“没见过上弦,但是上弦很强,折在上弦手里的柱很多。”见过上弦的柱都死了,他也不能确定自己能否活下来。
我看着杏寿郎情绪不高的样子,抽出手撸起了他的头发,“下弦以下都是菜,你看着我就好了嘛,要是倒霉遇见上弦还能一起殉情。”
“更何况,我单独一个人也会遇见的呀。而且我就想跟你呆一块不行啊?”
话落,杏寿郎的耳朵染上薄红,却也一脸正经的在思考些什么。
一边的焰月觉得自己进来就是个当吃狗粮的,总有种父母才是真爱,他只是个意外的即视感?
猛的甩甩头,看向一边僵着的两人,只是为什么他们耳朵都红了?在他甩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我会跟主公申请,在那之前,织子要努力练习!”想通的杏寿郎觉得当前的我实力还不行,多练练有他看着也无妨,“织子也要注意休息,不要过度!”
“那行!你把道场的门开开呗!”练习这个事我熟!练习刀法枯燥,但是专注起来的话就会上瘾!
杏寿郎摇摇头,拿下头上薅自己头发的手又泡到药水里捏了起来,“现在不行!”
我叹了口气,没忽悠成功。
随后的几天里,杏寿郎给我换了训练的方式,只要他在,就上实战。
完全没有手下留情,每天都被打得很惨,不伤及筋骨但非常疼!
“嗷!!轻一点啊你个傻猫头鹰!”
杏寿郎听着嚎叫不为所动,手上推药的力道未减一分。
背上七八道的木刀淤青印子,虽然有些心疼,但下次还会!
等杏寿郎面无表情的抹完药膏,我咬牙切齿的看着转过去的后背,仿佛能把那挺直的背烧出俩窟窿,呲牙咧嘴的穿起衣服。
“织子穿好了吗?”杏寿郎摩挲着指腹,耳朵上的热度一点点退去,“这几天富冈会过来,然后我会出去几天。”
“去巡逻吗?”我算了算杏寿郎在家的时间,大概到了巡逻的日子吧。
“嗯。”
我往杏寿郎背后一趴,这几天已经被扑出经验的杏寿郎稳如老狗。
“路上小心些,我们等你回来。”
看着没有变化的耳朵,我叹了口气,碰一下就会耳朵红的杏寿郎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好怀念几天前的杏寿郎呢,现在的杏寿郎一点都不好玩了。”我戳了戳杏寿郎的耳朵,叹气的说着。
杏寿郎闭紧嘴,他不是很明白这几天为什么我总是调戏他,而且调戏这个词还是我说漏嘴的。
吃过晚饭,换好队服就准备出门了,“唔姆!我出门了。”
看着杏寿郎身影远去,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哦哈哈哈,可以自由练习啦!”
“妈妈,舅舅明天就来,还有我和小叔叔都会看着你的!”焰月掏出杏寿郎交给他们的钥匙晃了晃,“妈妈要按时休息!”
“……”我紧盯着焰月手上的钥匙,“崽啊……”
“没得商量!”焰月一扭头,拉着千寿郎就走。
“嫂子要注意休息,我和焰月先走了!”千寿郎也非常赞同兄长和侄子的决定。
看着两人走远,我眼睛瞪得圆溜,崽也叛变了!
哼!你们以为不开门我就没有练习的地方了吗!
炼狱宅后面有一块杂草丛生的空地,边上还有颗没有修剪长得相当狂野的紫藤花,若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到紫藤花后面那一块空地。
走出大门外,直奔镇子边缘的树木!没有木刀就不能拿根树枝凑合凑合了吗?
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到达极限,每次累趴泡完药水总觉得还能再来一次!
折了好几根树枝,都没有找到趁手的,犹豫着是不是换个地方的时候,我那个语死早的弟弟出现了!
“义勇!这里!”我挥舞着双手,很是兴奋!
“姐姐。”富冈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亮了一瞬,整个人周边的气息都变得柔软起来。
“义勇,姐姐可以拜托你个事吗?”不等富冈回答,我抓着他的袖子拉到一棵树下,一手拍着树干,“给姐姐削个木刀吧!”
富冈完全忘了杏寿郎的嘱咐,看了一眼树木,“这颗,不行。”
“要那种树?”
富冈看了看,指着另一侧的大树,“那个好。”
于是两人就开始砍树,削木头期间还因为重量,富冈同学一次又一次的修改。
“不愧是我弟弟,这么厉害!”
我抓着新削的木刀,笑得眼睛都弯弯的。
富冈摸了摸枣红色的那半边羽织,也跟着轻轻笑了笑。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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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紫藤花枝丫间的缝隙看去,天空湛蓝,云卷云舒。
躺在地上看着紫藤花随风摇曳,我动了动手指,还是没有起身的打算。
鬼杀队的柱都这么可怕吗?温柔的叫她姐姐,然后拿起木刀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暴打?
我以为这个语死早的弟弟只是个沉默的崽,但我万万没想到他训练人的时候下手比杏寿郎还狠!
物理打击就算了,他为什么还要开口?
“太弱了。”
“不行。”
我现在突然很想念杏寿郎!疼是疼,但是杏寿郎不会用言语打击我,我都要被这憨憨打击得要自闭了!
“姐姐,起来!”
富冈捏了捏手上的木刀,面无表情的说着,当说出姐姐两字时眼里闪过一丝柔和,随后又压了下去。
“让我歇一会,就十分钟!”我幽怨的看着富冈,看他有些意动我连忙开口继续说,“义勇,就十分钟!”
富冈听着耳边软软的一声义勇,想到小时候姐姐也是那样叫他的。
晃了晃神,低头看着满身汗水和伤痕的我,抿直了嘴角,“好。”
当炼狱一家商量好日期那天,杏寿郎就让鎹鸦给他捎信,看完信件那晚他又做了噩梦。
虽然知道这次不会再出事,他还是怕……知道杏寿郎教了呼吸法,他便要求跟杏寿郎一块训练我。
富冈捏着木刀,手劲大得快要把刀柄捏碎,轻声低语,“姐姐要是学雷之呼吸就好了……”
“嗯?义勇你说什么?”放松努力调整呼吸的我依稀听到了什么‘就好了’,转头去看富冈。
富冈眼里的低落和哀伤都没有完全收起,被我看了个正着,随后立马富冈又变回了那个面瘫弟弟。
“没什么……”富冈别过头,走到我一边蹲了下来,双手抱膝。
“义勇不用担心。杏寿郎不会欺负我啦!只有我欺负他的份!”我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富冈那扎手的头发,“我呼吸法也学了,也能保护自己了!”
“姐姐还不行。”
“……”我笑容顿时僵硬,“杏寿郎说我很有天分的!”
“嗯。”富冈想了想,接触刀法和呼吸法还没多久就有现在的水平,是挺有天分的。
十分钟后。
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可我眼神却非常明亮,“开始吧!”
富冈游刃有余的抵挡着我的进攻,喂招的同时还顺带矫正刀法。
“不要犹豫!”
“不要把空挡留给敌人!”
“集中精神!不要分神!”
啪!啪!啪!
木刀再次打在手臂上,疼得一哆嗦,木刀瞬间脱手。
大口呼吸着,汗水留进眼睛里,我不得不眯起一只眼睛。
“抱歉……”
富冈放下了手中的木刀,看着青一道红一道的我,摇摇头,“回去吧。”
搀扶起摇摇晃晃的我,一同回到了前院,焰月正四处寻找着。
“妈妈!你又偷偷练习了!”焰月一看到狼狈的我,瞬间气鼓鼓的看着两人,“舅舅也是!不能惯着妈妈!”
我讪讪的笑了笑,“崽啊,有热水吗?”
焰月没好气的看了我俩,“有,舅舅送妈妈回房间去,我去提水。”
富冈扶我回房间,转身就出去找焰月了。
泡在水里,我舒服的瘫着,外头的焰月扯着富冈的的袖子走到院子一头,确定我听不到了,才絮絮叨叨的跟富冈讲起话来。
临近黄昏,买好晚餐食材的焰月拉住准备离开的富冈,“不留下来吃饭吗?”
“不用。”富冈摇摇头,“明天我会过来。”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新年越发临近。
我在憨憨弟弟的手上从被暴打到撑住一招,再到三招,每天走着进道场,横被提着出来。
可喜的是实力进步不少,要不然就凭富冈那张嘴,早就丢刀不干了。
还有几日便是新年,家里家外千寿郎忙得团团转,我想搭把手千寿郎就以待嫁为名,就不给我插手。
富冈来炼狱宅也不逮着我实战了,看着我做完基础练习就盯着我一脸莫名。
擦了擦额头的汗,收起木刀,“义勇你怎么了?”
富冈抿着嘴,摇摇头,又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把木刀放回架子上,慢悠悠的走出道场。
洗完澡,擦着头发,目光转向一边放着的白无垢,前几天杏寿郎托隐带回来了。
没想到自己就要结婚了,总感觉不太真实,她喜欢杏寿郎吗?
擦着头发的手渐渐的慢下来,想起杏寿郎那张脸,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是自己未曾见过的温柔的笑意。
丢开毛巾,平躺下来,看着手边的白无垢,伸手摸了摸,手上传来实实在在柔软的触感。
发了会呆,从衣柜里随便选了件和服穿上,散着还潮湿头发出了门。
眯着眼睛伸懒腰的我,在拐角撞上了回来的杏寿郎。
“我回来了。”杏寿郎笑着扶住了身形不稳的我。
我捂着鼻子,眼睛冒起泪花,“你胸口是铁做的吗?!好疼!”
“哈哈哈!让我看看。”杏寿郎小心的拿开我捂着鼻子的手,摸了摸通红的鼻子,“没事,只是有点红。”
我看着眼带笑意的杏寿郎,心里莫名的冒起了想念。伸手就抱住了杏寿郎的腰,鼻翼间满是杏寿郎身上尘土、恶鬼血、紫藤花的味道。
“我还未梳洗,等会织子再抱好吗?”杏寿郎拍了拍怀里的小脑袋。
突然想到某些东西的我,立马松开了杏寿郎,“洗澡去!洗完给我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