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下一个旋转舞步,余光瞟到不远处几位没有接受舞伴邀请入舞池的小姐。这几位贵族小姐聚在一起时不时往我们这看,不,严谨的说是带有倾慕之情的目光落在夏尔身上,嫉妒或羡慕的眼神戳我身上。
“……”我变成假想敌了?我一个寡妇都能成为假想敌?
“伯爵,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一个寡妇。”
他没接话,而是挑眉示意我继续说下去,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你好歹是个伯爵,旗下又有以玩具公司打头的大企业,年轻有为,正直婚龄,你不会看不出这场生日宴多少夫人协同自家未婚姑娘出席吧。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拉我一个寡妇当挡箭牌?”
夏尔却露出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我认识的人就这么多,不拉你跳舞难不成拉着刘跳舞?”
似乎是自己也脑补到与刘双人舞的场景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我觉得也不是不行。”
回答我的是一记踩脚。
“抱歉,舞技不精。”
“……”
理由还可以在牵强一些吗。
这些暂时不计较,我主要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最近几年关于你我的绯色谣言不少,你不会不知道吧?什么‘凡多姆海恩家主与米多福特家族解除婚约是为了一个寡妇’,什么‘不知哪个偏远乡下来的寡妇成功傍上年轻有为的伯爵’之类的。你还想这流言飞得不够多是吗?”
甚至在这些流言里我多不配拥有一个名字,统一代称——寡妇。
这情有可原,在众人眼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勋爵爵士的继室,然后变成了寡妇。再深入一点知道我入了女王的眼,只有夏尔这些少部分人才知道我是女王一只好使的看门狗。
阶级歧视一直都存在,不然也不会有这么有钱人疯狂想挤入上流社会。
这种现象就算在上流社会也随处可见。比如某天破产的贵族依然要维持巨大的开销装点门面,比如身份低的很难收到身份高的人的邀请。某位男爵为了一场伯爵举办的聚会费尽心思都搞不到邀请函等等比比皆是。
我很少参加贵族举办的聚会,若是参加一般是以商人的身份,但大多时候都是靠着夏尔拿的邀请函(基本上都是为了调查同一个案件)。一开始大家可能不会在意,久而久之便发现我俩几乎参加同一场宴会,于是就有了一些花边新闻。
贵族嘛,都挺无聊的,网络时代没来临之前就喜欢开一些茶话会聊八卦。
现在看来,其中还要包括眼前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