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伦敦。”
……
1893年1月25日夜
乔斯达宅邸起了一场大火,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六点多也没有减弱的趋势。
我从夏尔那里借了披风把迪奥裹了起来,乘着他们的马车出发去伦敦。
那封拜托夏尔帮忙转递给维多利亚女王的辞职信已在大火中化为灰烬,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不如死遁来得方便。
一场大火烧了整个乔宅,有谁死在里面自是无人知晓。唯二知情的夏尔主仆卖了我最后一个人情。
他同意我给的说辞。
女王关于罗杰斯一事的委托,夏尔决定以我和罗杰斯同归于尽上报,虽然女王失去了一把刀,但这把刀在最后也斩下一只恶鬼的脑袋,尽管很可惜,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既然成了‘死人’,实名合法的船票便要作废,那两张去往美国的船票怕是永远用不上了。
这时候就需要动用为数不多的人脉,比如有私人船只的刘涛。
到达伦敦已是傍晚,找上刘的时候,他正在清点货物。我本想只是蹭他的运输船,毕竟他的船一直游走在英国——印度——大清(中国)之间,顺带去日本也很方便,却没想到这回他居然亲自掌船。一问才知道,他察觉到自己国家最近会有巨大变动,所以打算回去一趟。
若我再晚去一天,估计他已经离开英国了。
“夫人,你难道没收到我的辞别信吗?”
我看向夏尔求助,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
“……”
看来刘确实是给我们寄了信,只不过这几天一直在忙,又无心再去经营英国的人际关系,所以受到的信一律搁置在角落里了。
“我很抱歉。”
刘倒是不在意,掐灭烟嘴,清点起出发前最后的物品。甚至在得知我怀里的迪奥晒不了太阳时贴心的为我准备了两套衣服和一只全身漆黑的大件行李箱。
衣服一大一小,自然是给我们穿的。我身上的这套衣服还好,尽管被烧得破破烂烂多了很多洞,好歹能蔽体,迪奥的衣服却是烧了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