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进了府中这么久,都没有看见傅母,不禁问了一下。
傅君顾满脸无奈,叹了口气。
“母亲每日在屋中烧香拜佛,门也不肯出,三餐都是直接送进屋中的。”
杏仁知道傅母这些时间来因为傅父的逝世不好过,所以能理解她的心情。
“伯母这样挺好的,有个信仰,让她不至于太过难受。”
气氛有些沉寂下来,杏仁又安慰了傅君顾一会儿,见天色已经十分暗了,准备离去。
她正要走出前厅,之前一直没有动作的傅君顾动了,站起了身从身后抱住了她。
杏仁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却被抱得更紧了。
以往她还觉得没有什么,可自从这段时间同盛景玉过分亲密以来,她似乎对别人的碰触变得十分抵触了。
傅君顾在她的挣扎下,渐渐放松了力道。
“这么晚了,今晚就留在丞相府怎么样?你家那边,我会派人去通报一下。”
杏仁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不自在,她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拒绝了。
“不用了,君顾哥哥,明日见。”
傅君顾见杏仁去意已决,也不再强留。
他亲自送她出了府,坐上了马车。
等那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才神色黯然的转身回府。
杏仁觉得今日的傅君顾有些怪怪的,同他相处也没有以前那么自在。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也害怕以后也会一直这样。
不过还好,第二日两人在御花园中一起练琴时,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傅君顾仍然是那个白衣飘飘,温润如玉,像春风般和煦的男子。
今日盛景玉正在处理政务,她得了禀报后,只说是去御花园转转。
盛景玉连头都没有抬,只低低“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杏仁回了雪阳宫,没让翠竹帮忙,也没让别人跟着,拿了古筝就独自一人往御花园去。
到了昨日那处凉亭时,傅君顾已经等在里面了。
傅君顾像以前那样手把手的教她学琴,杏仁学得认真,抵触感消退了许多。
所以,可能应该是太久没有接触过了,昨日才会抗拒他的接近吧?
学了几日下来,杏仁心中的抵触感完全消失了。
因为教习时傅君顾神情认真,没有丝毫轻薄之意。
再加上几日的相处,她已经习惯了许多,把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学琴上,没有空再去想其它的。
这日午后,盛景玉像往常一样,在御书房内看奏折。
杏仁陪在旁边,一边看话本一边帮忙研磨。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她去开了门,是翠竹。
翠竹端进来一碗银耳汤,然后朝她挤眉弄眼一番。
杏仁明白了,接过银耳汤放在了书桌上。
“陛下,我想出去玩会儿。”
闻言,盛景玉的视线终于从奏折上移开,移到了杏仁身上。
“这几日你天天都出去玩,每次一个时辰才回来,都玩了些什么?”
杏仁知道这是盛景玉开始盘问了,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没敢撒谎。
“我就在御花园中练了会儿古筝。”
“谁教你?”
盛景玉问的一针见血,杏仁糯糯道。
“是……丞相大人。”
闻言,盛景玉的脸色果然沉了下去,一把将杏仁给拉到了怀里。
“今日不许去了,就在这里陪朕。”
杏仁是见识过盛景玉钻牛角尖时的样子,都不爱搭理人的。
这次没有发脾气还算好了,杏仁哪里还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