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是皇帝——白鹭下时
时间:2022-03-25 07:47:13

  所以,还需要犹豫么?

  但在他那样澄澈真挚的目光下,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怔怔地点头,露出一个温顺的笑:“好。”

  嬴衍心头微松,执伞将她拥入怀里,“再过些日子,七月,不,六月,我们就成婚。”

  “我会让你成为大魏最尊贵的女人,从此以后,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天子大婚最迟也要准备三月,这已是他的诚意。岑樱回抱住他,乖顺颔首:“樱樱都听夫君的。”

  眼帘阖下,掩住了眸中的黯然。

  她要的又岂是尊贵与不被欺负。

  她只是不喜欢这里,即使她喜欢他,也无法想象自己余生都将在这尔虞我诈、处处是恶意与偏见的皇城中度过。

  不过,她很感激他的心意,就算有一天他不爱她了,她也会永远记得这一刻的他的。

  ——

  祭拜过太|祖之后,回程经过功臣墓,嬴衍又指了距离享殿最近的两座陵墓介绍与她:

  “右边是伯玉的五世祖,左边是你养父的高祖父与高祖母,你去磕个头吧。”

  “我养父的高祖父?”

  他点头:“是我朝的第一代吴王,其妻崔氏为尚书令,以女子之身秉国权衡。”

  古树森森,石像坟陵都在春雨中若隐若现。

  阿爹竟出身如此名门。

  岑樱惊讶之余,又想问一问自己的生父,但想起姮姮曾说过生父是乱党、是皇家的忌讳,终又按捺住了。

  她对生父生母毫无印象,感情终究淡薄一些,又想,阿爹以后会和她说的。

  回到紫微城天已擦黑,春雨仍落个没完,叮叮咚咚地响在宫檐的风铃上,极尽清泠缠绵的音色。

  洗漱后,两人相对侧卧着躺在床榻上,四目相对,又是良久的沉寂。

  岑樱预感有事情会发生,扭捏地道:“你怎么不说再试一次了?”

  嬴衍瞥她一眼,把人转过去自身后拥住她;“说了你也不会同意。”

  “睡吧。”

  他近来很喜欢抱着她睡,尽管于自己无疑是种折磨,也硌得岑樱不舒服,但抱着她时他会觉得安心。

  他已有了妻,便是有了家。自不会像那无数个心无定处、连梦里都在提防别人算计和算计别人的长夜,觉得置身天地之间也不过是个过客,没一处能让他心安。

  岑樱却执意侧身转回来,脸上烫如燃火:“你、你又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同意……”

  嬴衍诧异看她,她已轻贴上来,唇上被抹温软覆盖,又很快移开。

  小娘子的眼睫在昏暗的烛光里紧张地扑闪着,有些害羞地说:“我、我愿意的……”

  嬴衍疑惑道:“你真的愿意?”

  她浅浅颔首,麋鹿一样乖巧:“我,我想成为你真正的妻子,你不愿意么?”

  真正的妻子。

  他看着她,心脏处如被热意涨满,仿佛又通过这双水光盈盈的眸子,看到那简陋农舍中身着红装、与他结发的少女。

  他指腹缓缓抚挲着她湿润的唇瓣,许久才道:“樱樱从来都是我的妻子,从来都是。”

  ……

  尽管漫长的亲吻令她已做好准备,可真到了那时候,岑樱还是疼得掉了眼泪。

  到了最后,她连抽泣声都是颤抖的。似一枝新鲜带露的芙蕖,花枝微晃间露水便簌簌而落。

  好在嬴衍也算看完了那本《素女经》,学了些法子,才让她在疼痛之后也尝到些欢愉,渐渐地不那么痛苦。

  点点落红,滴落在榻上铺着的那块她亲手绣的帕子上,将山樱粉蕊都染作朱红。

  帐外红烛朦胧,帷纱上摇晃的光影渐渐平息。嬴衍意犹未尽地吻着她雪白的后颈:“为什么突然愿意了?”

  岑樱筋骨疏慵,芙颊晕红似火。

  她如桃花细弱,趴在榻上,软软地呢喃:“樱樱喜欢夫君,和夫君亲近,樱樱心里很欢喜……”

  他心里亦是欢喜的,喃喃重复了一遍:“是,樱樱要喜欢夫君,以后年年岁岁,都要和夫君在一起。”

  怜她是初次,嬴衍没舍得折腾她太久,将虚弱得似已睡过去的女孩子抱去了净室清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