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很舒服吗?”
迟聿深吸一口气,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祂,“司尘,你记清楚了,我不可能给你任何名分,对你也不可能有同等的感情回应。”
“如果你觉得疼,就说出来。”
“你觉得委屈,也说出来。”
“我们只在一起这一年,等到明年的今天我们就分开,所以你有哪里不开心了就告诉我,别忍着,懂吗?”
司尘眼睫颤了下,“这是补偿吗?”
迟聿微怔,“什么?”
“就,在一起的两年只会索取,以及甩掉我愧疚,给我补偿。”
迟聿被她的脑回路气笑了,“你情我愿,我为什么愧疚?”
司尘垂头没再说话。
浅白色发丝垂落在身上,竟不知道哪个更白,红色伤疤藏在发丝中若隐若现,又可怜又诱人。
迟聿想起了异种救济馆的问话。
【……你是否觉得口干舌燥?】
该死的。
确实是。
迟聿告诉自己,别太禽兽了。
这条鱼是傻的,祂做什么她都顺从……
祂一定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底线。
“去洗洗。”迟聿扔给她一件斗篷罩住她。
以前司尘没少穿祂衣服。
迟聿一向对自己的东西有种病态的洁癖,不喜欢别人踏足祂的领地,更别穿祂的衣服。
可司尘是个例外。
迟聿心想,也不能太例外了。
于是祂冷酷说。
“今晚你睡沙发。”
司尘抱着斗篷,蹙眉,“我不想睡沙发。”
迟聿:“所以呢?”
“你说,我如果不开心可以说出来。”
迟聿想说,只让你说出来,我又没打算改。
话语在嘴巴滚了一圈,最终还是咽回去了。
万一这小人鱼再傻乎乎信了这句话,以后真有什么委屈又都憋在心里了。
迟聿说,“那你想睡哪里?”
司尘认真说:“我想和你睡。”
她浅色的瞳孔全是真挚。
迟聿不是第一次被这种情意烫到,但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觉。
说不出具体是什么。
祂错开视线,“行。”
司尘又提要求,“你要变回来,现在这样太丑了。”
迟聿笑了起来,“变回来了,你克制不住怎么办?”
“我可不能稀里糊涂失了清白。”
司尘想了想:“也是。”
说完就抱着衣服起身去浴室洗澡。
迟聿挑眉:“?”
半晌,无奈的笑了笑。
坐在床上捡她落下的珍珠,一共九十三颗。
按照小人鱼怕疼的程度……
哭这么点,应该不是很痛吧?
迟聿微叹,还是觉得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