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白骆答道,想起糟心的白老头,又说,“暂时不要公开我家人的消息。”
经纪人考虑了一下,说:“那这样,我先让工作室发一个辟谣公告吧,把那些粉丝稳住。”
白骆这边搞定,露露那边也接到苹果视频的电话。
看到网上各种谩骂她的话,整个人都傻掉了。
白骆一脸歉意地对她说:“姐,对不起!是我大意了,没注意有人跟拍。”
露露怔怔地望着他,“你叫我姐?你承认自己是豆豆了?”
白骆扬了扬手里的鉴定报告书,耸了下肩膀,“我们要相信科学,不是么?”
……
飞机上,白鹤接过下属递过来的文件,“师弟那边又出事了?”
“骆少爷去餐厅和医院被人跟拍了,然后上了热搜。”
白鹤早已见怪不怪,翻开文件不由笑了起来,“我就说没心没肺的小家伙这段时间怎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原来是找到家人了。”
把文件合上,吩咐下属,“这事暂时不要让老头子知晓。”
“是。”
下属离开后,白鹤轻笑了一声:“呵,这样也好!若是哪天我不在了,也有家人陪在他身边……”
……
国师府厢房内,重钰刚坐起身,听见动静的丫鬟们便鱼贯而入,有的帮她绞帕子净面,有的帮她梳头更衣……
这边才弄好,那边端着食盒的丫鬟就把早膳给摆在案几上等她享用。
再瞧她家小蓝猫,眯着一双金色的大眼睛,揣着两只毛爪爪趴在旁边的软榻上。
一个丫鬟用梳子给它顺毛,另一个拿着小食喂它,别提多惬意了。
哪怕是穿书前,她的生活也没像这样腐败过,不愧是万恶的封建社会!
服侍她用完早膳,丫鬟道:“姑娘今日若是无事,可以去见一见我家姑姑。”
昨日听巫桓讲过一些巫门的事,她对擅长医药毒的月宗极感兴趣,欣然答应下来,“好呀。”
扭头看向旁边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嘴里呼噜呼噜的小蓝猫,“虫虫,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郁琮立马睁开眼睛,一举从软塌上跳下来走到她跟前,仰起猫脑袋叫道:“喵啊~”
女人,别磨蹭啦,快走!
重钰拍了拍猫脑袋,将他抱进怀里,快步走出厢房。
到达后院方才得知司媛一早便去外院的演武场为伤兵们看病,又转道过去。
果然瞧见一位戴着帷帽的女子端坐在一张长案前,周围全是等候治疗的伤兵。
她身后的侍女手拿名册叫了个名字,一名伤员一瘸一拐地来到案前,小心翼翼地问:“姑姑,我这腿还有救吗?”
重钰走到跟前,发现他的一条腿断掉了,露出森森白骨。
正好奇该如何治疗,就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说:“能治。”
随手拿起案桌上的一只瓷瓶轻轻一洒,一缕白色的烟雾落到那条伤腿上。
而后那人便被移到一旁,轮到下一位伤员治疗。
重钰眨了眨眼睛,看清白色的烟雾居然是一团密密麻麻的虫卵,一边慢慢地蠕动着,一边啃噬伤腿上的腐肉和坏死的骨头。
她禁不住想起卢兰的脸,胃里顿时一阵翻涌,赶忙移开目光。
怀里的郁琮呲着牙,睁着圆溜溜的金色大眼睛警惕地盯着他。
就见那人疼得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浑身颤抖个不停。
过了片刻,疼痛消失,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抬了抬那条伤腿,无比欢喜地嚷道:“我的腿好了,谢谢姑姑!”
郁琮眨了眨大眼睛,有些懵,“喵?”
这不科学!
重钰瞄着伤处,发觉与卢兰的脸不同的是,那些原本活跃的虫卵在修复完伤口后似乎全都死翘翘了,化成黑色粉屑脱落下来。
又瞅了瞅其他的病人,诸如刀伤、箭伤等等外伤也是立竿见影的效果。
她忍不住叹道:“这也太神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