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儿是怎么回事?咋一言不合甩手就走呢?
这会还开不开呀?
在场的礼部官员亦是一阵无语,陛下您倒是走得痛快!
这一走了之,留下我们来收拾这烂摊子,后续到底该如何搞啊?
一时间,乞求的目光齐齐飘向巫桓,“国师大人,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今日就到这儿,先散了吧。”巫桓挥了挥手。
礼部官员又问:“这些人又该怎样安置?是否安排他们离京吗?”
巫桓略作思索,道:“陛下尚在气头上,万一气消了又想召见他们呢?”
“那便先让他们留在京城,观望几日再做安排吧。”那名官员答道。
……
内殿里,摆在柱子旁的香炉里飘着一缕缕白色的烟雾。
皇帝正趴在龙案上翻阅奏折,执着朱笔批了几卷后,只觉得困意上头,强撑了一会儿便倒在案上睡熟过去。
这次他又入梦了,感到身体飞速地向下坠落,过了许久才踩到地面。
他抬起头,入目的一座高大森冷的黑色宫殿,上面高高悬挂的牌匾上书着“阎罗殿”三个大字,两扇门上分别刻着生门”与“死门”的字样。
他抬起脚跨过生门,迈入殿内。
一位长得青面獠牙的人端坐在高堂之上,大喝一声:“还不快把那两个枉死鬼带上了?”
接跟着听见一阵哐当哐当的声响,两只戴着脚镣、披头撒发的鬼被押到堂中,往地上一跪,大声哭嚎道:“呜呜呜……请大王明察,我们兄弟二人是冤枉的啊……”
皇帝一愣,这声音好生熟悉!
再仔细一瞅,这不是他家三郎、四郎吗?
心下顿时惊骇不已。
就听堂上那人喝道:“肃静!肃静!本王自是知晓你二人有冤情,方才会押你等来这枉死殿中。”
堂下二人当即停止哭嚎。
又听那人说,“你等放心,不日你父子仨人便能到此团聚,到时候冤有头债有主,任由你们掰扯个一清二楚!”
闻言,皇帝心中愈发惊惧难安,“不日?莫非朕阳寿将尽?”
正欲上前问个明白,眼前一花,哪还有什么阎罗殿?
张开双眼,发现自己依旧趴在龙案上,忆起梦中所见所闻,霎时冒出一身冷汗。
急忙将宫人招进殿中,吩咐道:“快……快去把那老道给朕找回来!”
……
国师府
“什么?陛下改主意了?又要在龙头阁设宴款待那些玄门中人?”巫桓眨了眨眼,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前来宣旨的宫人道:“陛下也觉得白日里行事太过意气,所以才设此酒宴请国师安抚这些能人异士。”
“臣遵旨。”巫桓起身领旨。
宫人离开后,司媛从内厢里走出来,埋怨道:“陛下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害得你这大晚上还得出门,真是……”
巫桓轻轻一笑,“这龙头阁离得也不远,我去去就回,你先歇着吧。”
又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还有几日,这孩子便该出世了……”
“是个女孩你可觉得失望?”司媛问他。
巫桓笑道:“我闺女自然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
“你给她取名了吗?”司媛又问。
“一早就想好了。”巫桓说着,拉过她的手,飞快地在手心上写下一个字。
“妍,巫妍,妍儿……”司媛笑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重钰站在回廊上,抬起头瞄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叹道:“哎呀,今晚看不到星空呢!好可惜……”
拍了拍蹲在栏杆上小蓝猫的脑袋,“虫虫,我们回房吧。”
郁琮喵了一声,四只猫爪爪一蹬,跳进她怀里。
重钰一把搂住他,捏了捏他圆嘟嘟的猫脸,“虫虫,你怎么越长越像煤气罐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