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讨好地笑道：“程朔这个混小子，就会惹你生气。
待会让他去院子里给你跪着去！
只要你不消气，就不让他起来！”
程朔：“！”
他垮着脸：“爷爷，我可是你孙子！”
程立忠也瞪了他一眼：“我没你这样的孙子，丢人现眼！”
做就做了，可做了还让媳妇抓到把柄，就是他的问题了。
不怪程立忠这样。
这些年，程柏树惹薛洋生气了，在自家院子里跪着，哪一次不是老爷子默许的？
都说隔代亲，更何况是曾孙？
程朔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他伸出手，扯了扯安苒的衣摆。
安苒又是一“哼”，抢回了自己的衣服。
好，这下是彻底生气了。
于是，程朔认命地出到院子。
刚想跪下，薛洋就扔出了一块搓衣板：“这是你爸用的，借你一下。”
程朔：“……”
刚下班回家的程柏树：“……”
于是，他很快收起诧异的表情，甚至没有看自家儿子一眼，咧嘴一笑：“薛洋同志。”
对于丈夫的反应，薛洋还算满意。
“嗯。”了一声，就当听到了。
然后又拿来帕子给安苒抹泪：“就让他跪着，别理他。”
经过薛洋他们这么一弄，安苒哪里还记得生气？
只是想到程朔做的事情，这么轻轻揭过，又不甘心。
便应了声：“嗯。”
程朔抬头看向天空。
得，他在这个家，是彻底失宠了。
*
沈秋霜的事情，因为程朔的插手，迅速且悄无声息地解决了。
电话里，程朔淡声道：“你欠我一个人情。”
蒋思铭不服：“那是你自己多管闲事。”
程朔：“信不信我再给您安排个沈冬霜？”
蒋思铭：“……”
“或者，陈家的陈岚？”
半响，蒋思铭咬牙切齿道：“好，你有种。”
程朔眼光温柔地追随着在跟薛洋一起学做婴儿衣服的安苒，声音莫名地柔软：“谢谢，我的种明年就生了。
你这做舅舅的，记得包个大红包。”
才说完，就听电话那头“啪”的一声，然后是“嘟嘟嘟”的忙音。
安苒注意到程朔错愕的表情，问道：“你跟我三哥说什么了？”
程朔笑了笑，站起身：“没什么，他说他很感激我。”
“哦。”安苒不疑有他。
拿起薛洋已经做好的一件粉色婴儿衣服，问道：“好看吗？”
程朔扫了桌面的衣服裤子，全是淡粉色、浅红色，或者绣着小花。
挑了挑眉：“就认定是闺女了？”
安苒充满母爱地轻抚自己的肚子：“那当然。
这么乖，一定是女孩。”
程朔笑了：“我觉得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