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
她将手里空了的针剂收好。
然后径自走出房间,下楼。
果然。
下到街边,顾眠一眼便看到了倚在车头抽烟的任述。
“任特助…”
顾眠走上前去。
刚打了声招呼。
任述便手忙脚乱的站直身体,赶忙灭掉了手里的香烟。
“…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顾小姐,您说…”
任述往顾眠身后看了看。
没见楚岩跟下来。
他不由担忧的皱起了眉头。
“麻烦你上去,把你们楚总弄走…”
“…”
顾眠神色平静,语调浅浅。
看不出怒。
也听不出恼。
但这却无端让任述心里涨起慌张。
“顾小姐,你把楚总怎么了?”
任述看着转身便往楼上去的顾眠。
愣了愣,连忙跟了上去。
“没怎么…”
顾眠上楼。
回到房间。
她指着瘫软在地的楚岩对任述说:“…我不过给了他一针麻醉。现在他昏过去了,你把他弄走。”
“等他醒来你告诉他,再也不要来找我,若是再来,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证我扎向他动脉的还会不会是麻醉针…”
“顾小姐…”
看着昏迷在地的楚岩。
任述神情复杂。
“…楚总他…这几天他一直很忙,其实,他早就想来找你,而且他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不然…”
“…您让他先在你这儿休息一晚,等明天他醒来…”
“任特助,我没有在跟你谈条件。如果你现在不把他弄走,那我只有报警叫警察来…”
顾眠冷着脸孔,寒了音色。
任述见她动了怒。
自然不敢再劝。
他嘴巴无力的张了张。
最后只是长叹一声。
然后认命的将楚岩弄到了车里。
一屋空寂。
门关上。
落了锁。
顾眠重新坐回到案桌前,重新翻开刚才没有看完的那一本游记。
看着看着便失了神。
随后鼻翼莫名泛了酸楚。
她深呼吸一口气,想了想,干脆合上书。
然后躺到床上去。
夜里很冷。
空气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