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用粉色的磨砂纸严严实实地包裹着,看不出里面是什么,听了云野的絮絮叨叨,她也不敢尝试晃盒子。
转了个方向,云厘看见盒子背面写着隽秀的四个字——
“给尹云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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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云永昌主动提出要送云厘到机场。云厘想早点到,两人便提前出了门。
一路上,俩父女一直没说话,临近机场,云永昌才念叨道:“在南芜要自己照顾自己,不要去危险的地方。”
“知道了。”
云厘心情复杂。下车后,她低声说了一句“我走了”,便匆匆进了航站楼。
航空公司在航站楼的F排值机,云厘找了个位置坐下,现在离起飞还有两个小时,她等了四十多分钟,见到傅识则拉着行李箱进门,四处搜索了会便朝F排的第一个窗口走去。
云厘腾地跳起来,快走到第一个窗口的黄线外,傅识则值机后,转身便见到云厘不太自然地笑着。
云厘说出事先编好的理由:“我定的航班取消了,所以我改成了今天的飞机。能等我一下吗?我也去值机。”
他似乎也不意外,拉着行李到人群外等她。
“刚才那位先生,他叫傅识则,是我朋友。我可以和他坐一块吗?”云厘取出自己的证件。
值机柜台的工作人员有些怀疑,但也没说太多:“那位先生乘坐的是商务舱,您的是经济舱。”
“……”
云厘的唇角抽了抽,她记得公司只有经济舱可以报销啊。
心里滴着血,云厘问:“那升舱呢……”
第33章
升舱五百元,在云厘的承受范围内。
一掷千金换来和傅识则多待两个小时,云厘感觉自己被抽了魂魄。
心里淌着血往外走,云厘看见傅识则站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气质引人注目,在等她。
云厘意识到,其实也挺值得的。
进到候机区,两人去买了咖啡,在登机口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傅识则将风衣的帽子一套,腰靠着椅背,低着头。
感觉他在睡觉,云厘也没吵他。
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
隔了几分钟,云厘把手机屏幕熄灭。
把手机放在腿上,蹑手蹑脚地调整角度,通过反光偷看傅识则。
屏幕中的人忽地看了过来。
云厘呼吸一滞,收回手机,假装无事发生。
傅识则:“你看得见的话,我也能看见。”声音有些低哑。
她到底是为什么觉得傅识则不会拆台。
云厘辩解道:“我想想看看你有没有在睡觉。”
“没有。”回复很干脆。
傅识则没打算继续睡觉,云厘打开E站给他放了几个视频,他不甚上心地应着。两人靠得近,云厘想起前几天给他准备的小惊喜,咬着下唇问:“你有看见我给你塞的那个东西吗?”
见傅识则没什么表情,她有点不详的预感:“就是有个月亮然后我还塞了张便利贴。”
“写了什么?”傅识则垂着眼喝咖啡,看不出在想什么,见云厘迟迟不语,他又抬眼,“说说看。”
“……”
云厘焦急得想原地跺脚,她问:“宣传册你扔了吗?”
傅识则:“扔了。”
“算了……”云厘懊恼地刷着手机,鞋跟一下下地靠在地上。
登机后,云厘也如愿以偿地坐在傅识则旁边。
飞机遇到气流连续颠簸,广播里乘务员说了好几次话,云厘的右耳由于气压原因,听不清广播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