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心用在哪儿了?”
顾长亭尝了尝她润泽的唇瓣,眼神有些迷离道:“用在二两肉上了。”
李秀英小拳头捶了捶对方胸口,“你就这点能耐是不是?”
“媳妇儿,你说我都这么努力了,你肚子还没怀起来?该不会是俩次手术把我生育基能剥夺了吧?”
李秀英懂他的顾虑,他不是怕她不能再怀,而是担心男性雄激真的没了。那得多打击人啊。
李秀英叹了口气,“所以说,你当初为啥想不开结扎的?”
顾长亭表示委屈,他就是一时脑热,同情了不该同情的女人,不想给媳妇儿留下隔阂,这才快刀斩乱麻,自觉表示决心。
谁曾想……
李秀英安抚了下他的背脊,“放心,你不能生,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不会外面找人,让你独守空房。”
顾长亭:“……”有点像经典渣男语录。
媳妇儿,你很不对!
翌日,顾长敬将驴蛋耳提面命带到李秀英跟前,“认错。”
驴蛋挨了打,这根筋正执拗呢,哪能这么快就认怂?噘着嘴不肯认。
直到顾长敬一裤腿扫来,驴蛋眼睛包着一泡泪,硬生生憋屈地吐出几个字来:“对不起我错了。”
顾长敬拧眉,“叫二婶。”
驴蛋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硬生生逼出几个字来,“对不起二婶,我错了。”
李秀英笑眯眯地看向顾长敬,接过对方递来的钱票,一边虎口婆心道:“大哥,不是我说你,这也就是咱们俩家是亲戚,关系也好,谁家大件真出了啥问题,这点钱就能抹平啊?你给的票也不是自行车票不是。”
顾长敬面色涨红,忙赔不是,“是我教子无方。”
“现在他年龄还小,都能沾上大件,让你赔付一笔不小的钱,这要是年龄大点,不得去蹲篱笆院子?到时候大哥哪来的人脉把他捞出来?要我说,现在不管束严点,以后您还真兜不住,您说是不,大哥?”
顾长敬脸色有些难看,毕竟是被弟妹说教。但爹娘没少在这个弟妹面前低头,他心底又平衡了点。
“你放心,经过今天这事,我会减少他和曹露接触。”
李秀英单手撑着下颚,不怀好意地扫了眼驴蛋,惬意道:“大哥你除了减少他和曹大姐接触外,就没其他办法了吗?光是这样,治标不治本啊。”
“弟妹有好法子?”
“就得看大哥狠不狠得下这个心了。”
驴蛋:……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长敬扫了眼竖起耳朵的驴蛋,“驴蛋,你先出去。”
驴蛋:“爹……”
“出去!”
驴蛋耷拉着脑袋,扫了眼院子里陪兰花花挑花绳的俩人,冷哼哼。
“娘们儿才玩花绳。”
狗蛋捞起袖口就怒气腾腾道:“你说什么!”
爱国拦住狗蛋,轻描淡写道:“跟他费什么劲儿,他连个玩伴都没有,这是羡慕我们兄弟姐妹的感情。”
狗蛋恍然大悟。
驴蛋被说得恼羞成怒:“谁没玩伴了!说谁呢!我朋友多得很!”
没人搭腔,驴蛋扫了眼菜园子,想糟蹋菜园子泄愤,幸好被爱国及时拦下。
爱国冷冰冰的,“你想干嘛。”
被逮得正着的驴蛋也不心虚,理直气壮地挺起胸板,“谁让你说我没朋友的!”
爱国刚想说什么,顾长敬走了出来,低呵道:“驴蛋!你又想干什么!”
驴蛋想起被揍得身体还没好利索,瞬间就怂了,结巴道:“爹、爹……”
顾长敬脸色阴沉道:“走,回家。”
“哦……”驴蛋气焰全无。
离开前,顾长敬扫了眼爱国,最终收敛视线离开。
而爱国,从始至终都没看这个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