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吗?”靖王盛榕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他是特意来接这个差点成为他二姐夫的人的,“拓跋公子,我能叫你名字燚煊,你可以叫我盛榕。”
“殿下随意就好,”拓跋还是恭敬地行礼,“直呼殿下名讳,太失礼了。”
盛榕歪了歪头,身后的陆朝这时候也才进来,“叫他殿下或者王爷就行,也免得落人把柄。”也算是缓解了尴尬。
“我叫陆朝,叫我阿朝就好,是殿下的伴读。”
“阿朝……”
既然盛棠将人放在了靖王府,那盛榕自然也会照顾周到,第二天更是亲自动拓跋燚煊去了国子监上学。
如盛棠所言,国子监是真的没几个人,而且里面的人都是一些不到十岁的孩子,他一个‘成年人’在那里,自认为十分突兀,耳朵尖都红透了。
国子监的先生如今是老臣孟执安,加封为三孤之一的少师,学问自然是极强的。
如今问题学生等都被拖走,留下一群孩子,国子监已经快成幼儿园了,见到一个非儿童,哪怕只是少年,也让孟执安感到宽慰不少,实在是年纪越小,思维越跳越,有些时候就是他自认博闻强记,学识渊博,也不能招架得住。
“靖王殿下,拓跋王子。”
“先生叫我拓跋就好。”孟执安只负责教书,不管朝政,如今看着拓跋这尊师重道的模样,更满意了。
靖王完成送孩子上学,不是,送新朋友上学的任务后,就和陆朝谈论了起来,“这拓跋燚煊,倒是不像个坏人。”
“坏人一般都像好人。”陆朝语气却有些疑惑,“小彭子说这拓跋的小王子,那边的衣服才两件,昨儿晚沐浴也不让人帮忙,但是给他盖被子的时候,手臂上白天被袖子遮住的地方还有伤痕,你说是新康那边的人做的,还是他为了取信我们做的?”
“都说不准,还是等姐姐那边的消息吧,不过……若是新康那边受的伤,新康王不可能不知道,还敢就这样送他来?”盛榕更怀疑是他自己的苦肉计。
陆朝不置可否,等要到靖王府了才停下脚步,“不对。”
“拓跋洪既然要进献美人儿,那就不该在大殿上那样阴阳怪气,更像是为了激怒陛下。”
“那些汉人的衣服不出意外也是拓跋洪给他买的,拓跋洪不想他入宫。”
“他们再退而求其次,只求能留在大晏,十有八九有可能让陛下答应,事实证明,他们没有赌错。”
盛榕听着陆朝的说辞,只觉得好有道理,“有道理,不过不关我们的事儿,反正有人会查。”
“也是……”
潘达的医学院也已经建造完毕,太医署的季考模式也已经成了习惯。
潘达又和林太医一起,熟门熟路地开始出题,而各地的官报,民报也开始宣传这个医学院,初次招生,预计招收不超过两百人,招收有一定基础经验的大夫就行系统性的学习。
学院里提供太医署的太医指导,世家珍藏的医学著作书籍可供翻阅学习,还有林太妃四处行医的经验和心得。
年轻的人可能对临太妃的心得经验不感兴趣,但是行医一两年得到毒打的大夫们,就很有兴趣了。
报纸上介绍了主要的授课先生,上面可是写了的,林太妃早年还是坤道呢!做道士的,还会炼丹,那医术能差?而且当今陛下也从来没骗过人,他们自然是信的。且行医一道,任何经验都很是珍贵,可能就是一两句话的干货经验,就能少走好几年的弯路。
当然,院长庞大夫也是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介绍上说的什么,妇产科的开创者,成功接生多少难产的产妇……且医毒双修,听起来就是个全才。
当然,主治妇产科,所以是招女学生的。针对难产进行救治,说起来就让人震撼,哪个大夫会专门救治难产?还像庞大夫一样整理成教科书传道授业解惑的,这是大仁。
在这个时代,生孩子就是鬼门关,就算是天潢贵胄,在生孩子面前也不敢说万无一失,而庞大夫勇敢地站了出来,不得不让人动容与敬仰。
因为救治难产包含接生的特殊性,所以招生的200人中,有至少五十个名额,会给到女子,哪怕她们基础更差,专门跟着庞大夫进行学习,所有人都没有意见。
不过这也不对,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怎么才50个,就是50个大夫一人去一个地方,也不够分啊!”
“还好我在京都,庞大夫就在京都,这可真是太好了!”
倒也不是潘达不想教男人,而是他都要不得已以女大夫的身份为那些女子接生,实在是没有办法,就是他没有心思,但谣言是会杀人的,潘达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庞大夫的身份也挺好的,至少,与潘家没有任何关系。
和林太医出完题目后,潘达没有直接用,而是再在题目的基础上进行了代换或者延伸题目的出题,为附加题,附加题答对,得分更多。
潘达这里的医学院进行得如火如荼,京中巡逻队,京兆府等衙门就很难受了,又来,又得加大巡逻和治安了。
医学院的招生考试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孟执安来找了盛棠好几次,还都是为了一个人。
“陛下,拓跋公子敏而好学,又勤奋刻苦,臣可否收他为弟子?”
孟执安虽说只负责养老教学生,不问朝政,但是拓跋燚煊好歹也姓拓跋,是外族,他还不至于不问盛棠就直接收为弟子,这点度他还是能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