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成又小声问:“那谁今晚就恢复了吧?”
凛歌点头。
厉云成:“你要不住我那里,免得被他杀了。”
凛歌摇头。
“哎,你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醉了。”
厉云成伸手在她面前晃晃:“叫爸爸。”
凛歌:“我是醉了,不是傻了,孙子!”
厉云成又伸出一根手指试探:“这是几?”
凛歌:“没人了?”
厉云成一愣:“什么没人……哎,音乐怎么也没有?”
刚才还吵得快翻过来的酒吧安静的像墓地,嗨的起飞的人全不见了,就剩他们这一圈人。
不对,楼下来人了。
大概十来个,从走路的姿势和形象来看就是军人,跟在一个穿斗篷的人的身后。
男人身形修长,面容被斗篷帽遮住一半,只能看见露出来的皮肤苍白。
整个人在黑色的斗篷衬托下更加病弱。
然而他自身的强大气场,还是以无可阻挡之势汹涌而来,摄住所有人的呼吸。
人刚上楼,所有人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腿发软,想跪。
除了醉得迷糊的凛歌。
男人一直走到她面前停下,伸出修长的右手——
一枚金红色的凤凰骨戒戴在他的食指上,羽族族长的命运之戒,整个羽族的圣物。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危险和压抑弥漫。
男人开口了,声音磁性优雅,还有若有若无的委屈:“回家吗?”
凛歌:“……”
小兔崽子,还会装可怜了。
看她不说话,声音更落寞:“我饿了……”
“走!”
凛歌站起来,抓住男人的手直接拖走。
走到楼梯边,摁住栏杆,直接一跃而下。
“握草,这是99层,老大没事吧?”阮子清一步冲过去,往下一看——
火红的影子借力每层的栏杆,优雅地下坠,身侧的黑身影不紧不慢地跟随。
“跟上去。”厉云成也顺势往下跳。
其他人赶紧拉住:“那是老大弟弟,不会把老大怎样的。”
厉云成:“我是怕你们老大把他怎么样。”
众人:“……”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等到大家追过去,两个人都不见了。
此时,黑市出口。
凛歌把夜隽摁在了墙上:“小崽子,谁让你出基地的?”
夜隽低头,看着脸色绯红的凛歌,悄悄地舔了牙齿,小声呢喃:“你好凶。”
凛歌被他这委屈的样子戳了一下:“……知道外面多少人想杀你?”
夜隽捏住她的耳垂搓一下,吹一口气,果然更红了。
他目光沉了下来,却很乖巧地说:“你答应哪儿也不去,我等你吃晚饭,却等了好久。”
凛歌:“……”
这都午夜了,好像是有点过分。
她举起双手:“……我错了,那现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