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隽勾唇，动动手指，又断了他一根狐尾。
维多利亚看着地上，刚才还像火焰一般鲜艳、现在却全部失去了光泽的两条尾巴：
“呵，很好，你很好，还剩最后一根，最后一条命，有本事，你让凛歌来杀了我。”
夜隽把手杖抵在他的尾巴上：“你不配让她动手，还有——”
他看着维多利亚的眼睛毫无温度：“我永远也不会利用她。”
维多利亚的表情无比疯狂：“你不敢！”
“你在害怕，她会对我手下留情，你不确定她是因为谈判需要还是心里有我，才不杀我，你敢赌吗？”
夜隽笑了一下，笑容里全是邪肆。
在掩盖他的不安。
维多利亚说的对，他不敢赌，他在害怕。
他唯一能确定的事，他的凛凛不会杀太阳神星的公主，但是又为什么不杀？
是真的因为两个星系在谈判期，还是因为喜欢这头狐狸？
又或者，其实在胡九的时候，她就喜欢他了，只是没有承认而已。
要不然，她为什么会主动把他送到厉云成身边？
一想起这些，夜隽就没法平静。
他的手杖顿在了胡九最后一根尾巴上。
他唯一不能承受的，就是失去凛歌，得到过再失去，这种滋味，还不如杀了他。
他更不会试探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感情，为什么要用来试探、攀比、炫耀，不可以。
他……的手被握住了。
顺着白皙纤细的手指往上看，他看见了凛歌冷寂又美艳绝伦的脸。
感受到这股视线，凛歌回望了他一下，然后看向维多利亚：“公主，你不太了解我。”
“我从来不讲道理，只护短，谁也不能欺负我的人，尤其还是我男人，不服，我就教你重新做人。”
“你……”
维多利亚的脸上血色几乎不剩多少，这下全部褪尽：“你就那么爱他？”
凛歌坦荡承认：“是啊，我当然爱我的男人。”
“你——”
“凛凛——”
夜隽呼吸一窒，瞬间充斥他全身的惊喜和汹涌的爱意，让他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嗯，我在这里。”
凛歌握住他的手，看着维多利亚：“不杀你是星系惯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是主谈判官。”
“再说这是第三空间，谁知道有没有你的人，杀了你不过是一棍子的事，但是会有麻烦。”
“至于你说的——”
她看着夜隽说：“我心里装着夜隽已经装满了，装不下第二个，也不会装，你再好也没用，何况你还不好。”
夜隽是拥吻着她离开了城堡，登上了战车。
控制整个城堡的精神力撤了。
“嗡——”
“轰——”
锈蚀城堡被屠。
海湾嘈杂警报声此起彼伏，都快要把第三空间撕碎了，太阳神星的人拼命地赶来。
维多利亚重重摔在地上，身边是两条带血的尾巴，目光空洞地不知看向哪里，面如死灰。
战车里，凛歌被困在夜隽的怀中，在那么小的地方，逃都逃不掉。
“夜，隽，唔，我喘，不过气，了，唔，你放开。”
“不放！”
夜隽像是饿极了的野兽，终于抓到了美味的小兔，把她捧在手心上，慢慢地啃咬，舔舐。
“为什么不可以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