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焚毁的烤鸡架重获新生,并于今晨投入使用!
簌簌看着白氏将烤好的嫩鸡一串串拿到铺子里去,眼睛粘在了上面似的一动不动,口水不争气地一直往肚里咽。
白氏有些诧异:“方才不是都吃了五只了?撑着可怎么好?这小小的肚子……”
白氏说着就走远了,簌簌眼巴巴地愣住,然后默默将自己想继续吃的念头压回去。
白氏不知道的是,其实早在十年前,她就能一口气吃下三十只鸡,零一个鸡腿了。
簌簌决定以后还是等娘亲适应适应,再放肆地大快朵颐。
芙蓉镇东街上,簌簌与白氏迎接完第一波的采买客人,坐下来纳凉时,簌簌有些养成习惯似的望向对面的粥铺,这一望却有些惊奇。
她方才开摊前给那人送过剑鞘,送过去时他还道了好几声谢,听着应该挺开心的,这会儿不知去哪里了?
往常他都待到她们收摊的呀。
簌簌生出这样理所当然的想法时自己都吓了一跳,其实按理说他这种行为是很不礼貌,很让人害怕的,谁喜欢整日被人看着呢?
而且还是个小伙子盯着未出阁的姑娘。
唉,可怎么她不仅觉得那人不讨厌,还对他挺有好感的呢?
这不应该呀。
簌簌想不通,只好多吃几只鸡忘了此事。
徐墨阳注意到眼前闪着红光的无忧宫召令时,心上登时狠狠跳了一下。
他手掌一挥,绯红召令便随袖风散作红星。
徐墨阳从粥铺离开,在屋顶轻点几步,纵身一跃落到一处腐朽破败的寺庙,潮湿的空气中蓦地弥漫来一阵甜腻放荡的百合香气,刺的他有些不适。
“怎么?不喜欢这个味道?”
轻柔魅惑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徐墨阳略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护法。”
徐墨阳在无忧宫虽是弟子,却只拜毒公子,这是大家都默认的事。
“唉。”
女人叹息着,一双纹了赤色火焰的手将他的斗笠轻轻掀开,徐墨阳微微偏了头,白皙的脖颈上露出一模一样的纹身。
这是无忧宫的标志。
徐墨阳不喜与人这般靠近,微蹙了眉头。
“说了多少次,叫我月媚。”
若说簌簌是清丽出尘,绵软娇柔,仿佛九天仙女沾了人间烟火气,月媚便是人世间最刺痛人眼的一抹红绸。
徐墨阳瞧出她的精心打扮,还穿了新做的落霞红裙,并不理会月媚的称呼纠正,仍执拗地道了一声护法。
月媚一翻眼睛,素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真是没劲,什么时候都是这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
月媚一眼便瞧见徐墨阳破损的剑鞘重新修补过的痕迹,然后接过来大惊失色道:“啊,这针脚糙的,不会是你自己补的吧!”
徐墨阳见她竟诋毁簌簌的心意,心中有些不适,从她手中拿了过来,“不是。”
他见月媚还要问什么,连忙直奔主题,“不知公子有何指令?”
月媚听了这个,到嗓子眼的话被堵了回去,她正要说,却又想起一事:“说起这个,你为何还没将那断情果吃掉?”
月媚想起她路过时偶然看过一眼的小丫头片子,穿着天青色淡裙,鬓上一朵黛色小花,除了脸上长得好看些,穿衣打扮真的快淡出鸟来了。
不过也挺符合她野果子的身份的。
徐墨阳心中担心的果真被问出来,他佯装无事,冷冷道:“我发觉断情果还未成熟,想再养两日吃效果更好。”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落在月媚脸上,掩饰担忧地道一句:“怎么了?”
月媚被他一瞧,面上顿时开心起来,她自打今日与他见面,他就没正眼看过她一眼。
“你这般想自是好的,”月媚顿时收了随意的手脚,在他面前规矩站好,“只是公子催促要你回去。”
徐墨阳视线落在地上,“公子要我回去派一封召令即可,你怎么来了?”
一般护法都呆在宫中坐镇,这次月媚出来必定有什么大事。
月媚听了徐墨阳这般说,白若皎月的面上浮上两抹红霞,确实公子召回只派了一封召令,她来见他完全是自发行为。
月媚向来不是掩盖心事的人,有什么说什么格外爽利,“公子是派的召令,不过我来见你是想你了,来看看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