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多梨
时间:2022-04-02 08:20:16

  不过这些都是旧时候的事情了,现在讲点心,甜点,饽饽,都行,所谓。

  没一直守这些用的死规矩。

  温崇月说:“概是花糕。”

  “我这次给皎皎带了些花糕和茯苓饼,”白若琅说,“我知道送其他东西都不太合适……想来想去,还是送些甜点。”

  温启铭问:“怎么过来的?不喝点茶?”

  “老林送我,他车还在下面等,不喝了,我坐坐就回去,”白若琅犹犹豫豫,好久,才低声说,“启铭,当年是我对不起。”

  温启铭只是笑:“都过去了。”

  温启铭心脏病发这件事情只他们两知道实情。

  白若琅的丈夫,宋良舟在不久前亲自向温启铭致电。坦言告诉温启铭,在白若琅和温启铭离婚之前,他就已和白若琅了感情。这时候电给温启铭的意义也不言而喻,宋家生意做得不行,原本依靠的树在反腐中倒了下来,日渐式微……宋良舟见白若琅和温启铭渐渐来往,他心里妒忌,又不能对白若琅发火,只能将所的气都向温启铭身上发。

  温启铭承认自己当时的确些冲动,这耻辱是论哪个男都法忍受的,包括多年前,他在儿面前险些遭受折辱。两下一刺激,外加他当还未服药,急火攻心,才进了医院。

  而现在。

  温启铭已想开了。

  即使白若琅想澄清,告诉他,那些事情是假的,她没背叛当时的婚姻。

  都所谓了,温启铭已不会再去在意了。

  失去女儿是两共同的责任,温启铭愧疚自己当初在那个时间点出差。那趟差事本不是必的,只是温启铭想出差给的额外补贴,他已是两个孩的父亲,养妻养孩,白若琅性格娇,跟他已实算了委屈,温启铭不忍心让她跟自己受罪。于情于理,他都义务、责任来赚取更多的钱,养好这个家。

  他也懊恼自己的确将白若琅保护的过于,她不好好学习也由她,以至于发生这本可以避免的灾祸;也懊恼自己在选择保姆上没仔细用心……

  但他们的小女儿的的确确已病逝了。

  这是两夫妻之间永远再难愈合的裂痕。

  事情发生到现在,已过去二十多年,始至终,温启铭都没指责过白若琅一句。他清晰地明白父母生爱,而孕育生命、十月怀胎到辛苦产,母亲这一身份遭受的痛苦和折磨远远比男性多很多。

  因此温启铭认为罪责在自己,他始终也在想办法来进行弥补白若琅。

  “都过去了,”温启铭对白若琅说,“若琅,也该向前看。”

  白若琅没想过会他中听到这语,僵了一僵。

  她被保护的太好了,两桩婚姻,两任丈夫对她都是呵护得如珠如宝,和温启铭年少时候不顾一切、违背家意愿也在一起的恋爱,而宋良舟是待她几十年如一日的疼爱,供给她锦衣玉食,青梅竹马两小猜……

  但都过去了。

  温启铭劝她向前看。

  于他,曾在炉火前烤红薯、寒夜里骑车载她去黑市偷偷买手表,攒钱去看电影,为了温启铭,白若琅挨了父亲两个巴掌、到鼻出血……

  都已过去了。

  半晌,白若琅轻声说:“好。”

  夏皎和温崇月在午饭才去往机场,没让温教授送。

  下了飞机,回家的路上,夏皎终于开点心盒,花糕酥软,她尝了一,转脸,好奇地问温崇月:“我记得是不是个太平歌词?叫饽饽……饽饽什么?”

  “饽饽阵,”温崇月说,“小时候还背过,’花糕蜂糕千层饼,请来了八件儿的饽饽动刀兵……’”

  他不会尝,十几年没接触过,现在仍旧倒背如流。温崇月一副好记性,但时候也希望自己的记性不必如此好。好的东西也记得,坏的也记,在心里面慢慢地攒起来。

  晚饭,夏皎发现自己的脚指甲该剪了。她自己不太会修剪,至少很难剪出来圆圆的那好看甲面。

  温崇月原本在看书,瞧她这样小心翼翼地剪,实在看不下去了,书一丢,挽袖袖过来,她手里拿过脚指甲剪,拍拍自己腿——

  夏皎双手压在沙发上,挪屁股,一墩一墩地挪过去,两只脚搭在温崇月腿上,乖乖巧巧地任由他剪。

  温崇月剪的仔细,甚至还戴了眼镜,将每一片脚指甲都剪的圆圆可爱。

  夏皎一顿猛烈地夸:“啊,温老师,您这技术,去我们扬州吧,修脚师傅一定抢收当关门弟。”

  温崇月放下脚指甲剪,顺手捞起逗猫的羽毛棒,作势挠夏皎的脚心,惊得夏皎一声叫,慌忙想将脚缩回来,但温崇月捏她的脚腕,动弹不得。一一小两只猫也被逗猫棒上的铃铛声吸引了,温泉直接跳到夏皎怀里她搂,而小虾米出师不利,错估距离,一脑门撞在沙发上,摔下去,若其事地甩尾巴躲进了桌下面。

  温崇月扯夏皎脚腕,连带猫往自己方向拉:“伸爪,我看看手指甲不剪。”

  这样说,他松开,用湿巾擦了剪脚指甲的小指甲剪,换了专门剪手指甲的,重新用湿巾擦一遍,连带手指也擦一次,才去握夏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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